打压世族,给予警告。
此时此刻,谁家出了风头,谁家便是那杀鸡儆猴的鸡。
岳沐泽这句话的威慑力,足以让在场非议萧月怀与苏郢的人归去后辗转难眠了。
诸君连忙拱手俯身:
“岳家二郎说笑了...我们怎会与那罪人梁康有关联?”
“我家中还有些事未处理,看来不能留在陆府了...”
“是是是...我也是”
“七公主、岳少卿、秦掌史,我等先行告退了。”
“...”
这群人落荒而逃,不一会儿便没了踪影。
萧汶辛在前面听着动静,扑哧一下笑出声,偏过头望向岳沐泽的目光里藏满了爱慕。
秦娥赞叹道:“不愧是岳家二郎,话里话外都让人心惊。你这样一说,这群成日里游手好闲的世家哥儿们回去不知要怎样惊慌失措,生怕自己为家族招致祸患!”
岳沐泽未语。
三人入了宴席,远远的便瞧见萧月怀被一群男郎女郎们簇拥着围在中间。与往日不同,今日的她很是热情,对每一个前来问候的人都格外的有耐心。
而陆三郎则站在她身边,替她挡去来客敬上的酒。比起苏郢,此刻的他更像是怀成公主的驸马。
岳沐泽在廊下看着,不知不觉中皱起了眉头:“阿怀,当真是有些不顾体面了。”
他看着陆平笙,越看越碍眼,正欲冲上前将萧月怀从那一堆人中拉出来,却被秦娥挡住了去路。
岳沐泽疑惑不解,面色冷凝道:“秦娘子这是作甚?难道你要纵着小阿怀这样胡闹?”
秦娥却说:“你是看着公主长大的,难道也信外面那些流言蜚语?若不是事出有因,她绝不会与陆平笙纠缠。”
她信萧月怀有自己的理由。
岳沐泽眼里闪过一丝诧异,嘴上虽仍然责怪公主做事不顾后果,却也听了秦娥的劝,呆在萧汶辛身边,不再去干涉萧月怀。
与此同时,游廊对面的月琅台上,也有一人正默默注视着萧月怀的一举一动。
底下的女婢屈着身体、迈着小步子跑到此人身前,作揖行礼道:“五娘子,宾客已全部到齐,是否正式开宴?”
陆听云冷着一张脸,死死盯着不远处与人相谈甚欢的怀成公主,咬牙切齿道:“从前诗会上的这些女娘郎君们,还未开席就争先恐后地为陆府作诗献词。萧月怀一来,他们一个个便都没了风骨,一味地巴结奉承。真是毁了我的一番辛苦筹备!看他们这样谄媚,还开什么席?”
陆听云满眼怒色,纤细的双手撕扯着手帕,似要将它扯碎。
女婢耸着肩,面露难色:“五娘子...若是不开席,只怕会惊动家主。况且...今日除了怀成公主,七公主和秦掌史也来参宴了。就连往日里请不动的岳家二郎,亦已到场。”
她数着今日前来的人物,越念越让陆听云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