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略顿了一下。
秦娥趁此间隙接了一句:“你不会想用自己的幸福来换取秦氏安稳吧?阿怀!这种牺牲不需你来做!我也不允你如此!你若想同苏大将军合离,成全陆平笙,我绝对不同意!”
萧月怀哭笑不得:“想什么呢?怎么可能?我是故意这样的,一边在他面前透露我同苏郢的各种不如意,一边告诉他...苏郢手里有窃银案的实证。这样才能让他收手,保下秦氏。”
“可我还是没料到,他竟然这么大胆,敢在京城众目睽睽之下,行劫狱盗银、杀人灭口之事。如今金陵之内一半军将的前途都要搭在上面...”
“我真是...”
秦娥神情严肃:“查来查去,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真相。从前我不喜陆平笙,多半是因为你的缘故,嫌他总是纠缠不肯放手,却也没有厌恨之意。如今...他倒是令我大开眼界。”
“武功高深莫测,手段阴狠毒辣。金陵有这样的人物,将来的朝堂必是腥风血雨。”
她落下这句话,十分准确的预测了未来。
萧月怀未言,目光却愈发得凝滞。
“阿怀,陆桥笼虽不是什么好官,却也兢兢业业,从未有过半点不妥之处。陆家的阴谋你是何时、又是怎样看破的?”
萧月怀站在窗边,外院一片昏暗,她寻了其中一点光处盯着看,看了许久怅然开口:“袅袅。你喜欢襄贵妃幺?”
秦娥诧然:“怎么忽然提及贵妃?”
萧月怀转头看向她:“襄贵妃陆桥妤,受圣宠二十余年,与我母后称姐道妹,举止淑雅端庄,行事柔婉谦和,后宫上下对她一片称赞。”
“我父皇亦是极其疼爱她。皇室的兄弟姊妹,无有不喜她的。但就是这么一个人,暗中害死了我那从未谋面的大皇兄萧长桉。”
“若我不是无意间发现了她谋害我兄长的证据,真不知她面皮底下藏着这样一个恶鬼。自那以后,我对陆家人天然便有一股敌意,处处挑错、千方百计想要寻出点什么。”
“就这样...我逐渐在复杂的朝局中,找到了些蛛丝马迹。也因此,秦阁老与秦伯父的案子,我第一个怀疑的便是陆氏,凭着从前查到的线索追寻,果然印证了我的想法。”
“陆氏父子的野心极大,纵然如今位高权重,他们却并不满足,还想扩充势力。所以便欲铲除朝中异己,秦家就是第一个目标。”
她落下眸,忍着心里那股恨意,试着将理由编得圆满些,让秦娥相信自己。
襄贵妃毒害皇长子萧长桉的事,上辈子她确实是偶然得知的。
不过那是在她嫁入陆府之后。
陆桥妤得奉圣意归门省亲,她为了探望跟在贵妃身边前来的七公主萧汶辛,勿入了后宅,亲眼听见那位菩萨面貌的贵妃娘娘吩咐自己的婢女,替陆夫人下毒料理了府中一名小妾。
她亲耳听见贵妃以讥讽嘲弄的语气说道:“嫂嫂便该像我这样,果断出手、莫要犹豫。我这毒可珍贵的很,得来不易。当年皇后长子亦是用这药断了命,太医全然查不出死因,只当是弱疾突发暴毙身亡。如今,我便送给嫂嫂。这陆宅啊!还是要好好清理才是。”
萧月怀失魂落魄地逃出了那里,断然不肯信,平日里宠着兄弟姊妹们的贵妃娘娘,竟如此蛇蝎心肠。
她的母后曾因皇长兄之死大病一场,险些殒命,以为是自己看顾不周才令其病亡,痛苦自责多年不肯放下,从未解脱。
萧月怀得知此事后,不禁为母抱屈衔冤,也愈发痛恨陆氏一门。可惜她无法离开陆宅,更没有切实的证据,只能憋屈的活在陆氏父子的监视下,任由仇人凌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