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我不会拦着你。你也可以回去找你们门主或者陆家的老祖试一试,能否破除我在你体内留下的那缕剑气。”
“去吧,是去,还是留。你自己定。”许凡拜了拜手,大步走出客厅,转身朝着一旁的卧房走去。
望着渐行渐远的背影,呆呆坐在交椅上的陆诗语有些不知所措,她体内还残存着一缕剑气,自己怎么感受不到。
“这下该怎么办?”陆诗语低声喃喃自语。
那道即将消失的背影,只留下一抹衣袂残影,她最终还是鼓起勇气,追了上去,颤声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就不能,就不能,不能,不能给我个痛快嘛?”
“我知道自己杀人冷酷无情,阴阳门也灭了你们许家不少人。你若是想报仇,直接杀了我就可。何必要折磨我?你这样做,难道就不...”
陆诗语话语说到一半,不知该怎么诉说自己的不满,还有不忿。
她技不如人,不是许凡的对手,被对方生擒活捉,任由处置。是生是死,给个痛苦话。
她外表虽然是冷酷无情,但面对不断在生死之间徘徊,看着那一抹希望出现,又眼睁睁望着希望破灭。
走在漆黑的游廊上,两排偶尔有一两盏红灯笼散发这微弱的光芒,将两人的身影拉的极长,几乎和黑夜彻底融合在一起。
许凡猛然停下前进的脚步,后方陆诗语一时不察,差点撞在许凡后背上,双臂左右伸开,不断在半空乱晃,这才堪堪止住玲珑纤细的身形。
“你,你到底要做什么?”陆诗语重重一跺脚,快步冲到许凡身前,双手横着,挡住许凡的去路,呲着牙,怒声道。
“我?”许凡低头俯视着离自己只有半步不到的银发少女,眸光落在她那张惨白的绝世容颜上。
感觉许凡的目光有些怪怪的,陆诗语下意识捂住高耸的胸脯,连忙倒退数步,昂起下巴,死死盯着五步开外的少年。
原本蓬松的黑色斗篷,被陆诗语这样一番操作,更显得她双腿修长,小蛮腰盈盈一握,又是一头银色秀发,在月光下朦胧而梦幻,如同魔幻精灵。
“我不是说了,我对你的身体有兴趣。”许凡浅笑一声,用一种要做坏事的眸光仔细打量了一番陆诗语那袅袅娜娜的身姿,继续坏笑道,“怎么?你将我之前的话都忘了?”
闻言,陆诗语又连续后退数步,幡然醒悟,怒吼出声,“你个色魔!”
“色魔?”许凡伸出一只手指,在身前晃了晃,“放心,我只是对你的身体感兴趣,对你这个人不感兴趣。”
陆诗语目眦欲裂,若是能够打过对方,她恨不得将面前的少年挫骨扬灰,满脸愤懑色,恼羞成怒,“这还不是色魔,是什么?”
许凡双手环抱在胸前,略有深意的看着十余步外的小姑娘,语气轻佻,“我是要去休息了,你这样拦着我的路,难不成是想和我一起?”
陆诗语带着一抹羞赧,撒腿狂奔,清冷中带着一丝悦耳的声音从游廊拐角处传了过来,“许凡,我不会放过你。”
听着“蹬蹬蹬”跑远的脚步声,许凡身形有些轻晃,伸出右手重重扶在墙壁上,低头吐出一口带着血雾的浊气。
在破旧葫芦孕养的酒水滋润下,体内的气机得到了补充,但使出银龙剑诀对身体的损伤极大,不是一时半会可以恢复。
又猛然灌下数口美酒,许凡这才站稳身形,将破旧葫芦收回进袖袍,步伐轻浮的转进旁边一间静室。
静室内陈设古朴简洁,正中摆放着一尊兽角青铜冰鉴,散发着淡淡的凉气,使得室内清爽宜人。
许凡随手关上房门,绕过冰鉴,右手搭在身前一架屏风上,望着后面整洁的床铺,快步上前,直接倒在床榻上。
袖中的破旧葫芦顺势掉落在床榻边沿,微微朝着冰鉴的方向倒去。
他嘴角微微含笑,开始运转紫府内的气机,两处气旋窍穴开始释放出一缕缕微弱的气机,开始修复体内的伤势。
寂静的室内,可以听到许凡重重的呼吸声,还有体内骨骼、筋骨撕裂的疼痛声。
这是紫府溢出的气机在一点一点修复他的伤势,将被重创的筋骨、经脉还有骨骼趋于圆润。
至于身体表皮,胸口,后背、虎口、手臂上的浅浅淤青,在气机流转全身的过程中也在缓缓消退,再次恢复到最初的晶莹光泽。
在紫府中开辟了两处气旋窍穴以后,凭借着紫府孕育出的精纯气机,不断锤炼肉身、体魄还有筋骨,让许凡整个人看起来愈发英姿不凡,身体肌肉轮廓也愈发完美。
......
总督府,书房。
秦如海双手扫飞了桌案上的书卷、笔墨,看着房中的一众官员,有江南道巡抚刘景鹏,金陵知府卢明远,还有总府内一应大小官员,十多人。
满心怒火!
之前,在得知玄武街傅家发出烟花讯号,秦如海就将众人召集到总督府,并派出总督府的兵马前去查探消息。
一身常服的刘景鹏和卢明远分别坐在左右的下首位置,脸上还有一抹惺忪睡意,显然是从睡梦中被打扰了清梦。
两人也是先后脚抵达总督府,与各属衙的众人在书房中听完了来人的回禀,都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氛围中。
听完玄武街回禀的消息,秦如海感到自己被戏耍了,这让他如何向神京的陛下交代。
如今,他可能成为神京的笑柄。
江南望族,盐商许家,广陵府许凡居然是一个大修士。
直到此时,他还无法消化这个消息,回想着关于此子的重重记载,想起在许府上看到的那个纨绔少年,居然是一个大修士。
“傅家!傅家!对,对,对,傅家这是要做什么?和阴阳邪宗搅和在一起,他们傅家是想谋逆不成?”
秦如海暴怒的声音传入众人耳中,不算什么,但他的话将书房众人吓得不轻。
金陵知府卢明远赶忙站起身,朝着书案背后的秦如海拱手道,“秦总督,你可要慎言,傅家是江南有名望的大族,不可听信一个年轻小子的一面之言。”
一旁稳如磐石的江南道巡抚刘景鹏也坐不住了,之前动了广陵府许家也可算是活动活动经络,若是动傅家,那可是江南五大世家大族中的傅家。
卢明远算是提醒的轻了,没有明说,只是提到傅家是江南有名望的大族。
“秦总督,我看,此事还是要慎重,慎重。绝不可冲动行事。”
看着辅佐自己的两位朝廷重臣,一位是金陵知府,一个是江南道巡抚。虽然心知他们两人是为自己好,或许有点私心,但也不会坏到哪里去。
而如今,阴阳门主出现在金陵,而且是在傅家。
秦如海心中苦呀,你一个阴阳邪宗的门主悄悄去不好嘛?非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直呼其名。
若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子,那也就罢了。
就当传谣了,可那小子是刚被阴阳邪宗几乎灭了满门的广陵府许家公子。
此时,秦如海已经管不了,许凡为何会出现在傅家,又为何会遇到阴阳邪宗的门主。
他在心中已经认定,许凡是为了打探阴阳邪宗的消息,潜入傅家,正好撞到阴阳邪宗的门主和傅家人。
傅家、阴阳邪宗,你们两家在密谋什么?你们想做什么?
这次是傅家明目张胆的勾连阴阳邪宗,哪下一个会是谁。
秦如海颓然的坐回到太师椅上,双手死死扣住扶手,目光中带着意味不明的神色,缓缓扫过书房中的某些官员。
这些官员,无不是从陆、文、李、王、傅五家走出的人,有的人就是这五家的旁系子弟,尤甚至是嫡系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