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妨碍到了宇文拜。
都是辅政大臣,大家肯定更信赖更有威望年纪更大的杨仲,而不是宇文拜这个粗俗武夫,宇文拜想要一揽大权,就得先弄掉杨仲。
都要亡国了还勾心斗角,难怪我大汉要完。
不过刘恪没有表露的太明显,一脸诧异道:“竟有此事?”
“将军可有证据?”
“自然!”
宇文拜早有准备,掏出一张写满字的纸,上头还有几个指印:
“陛下请看!”
“这是臣抓住的东胡探子所写,几番逼问之下,方才知道杨仲老儿与东胡勾结,想要卖国求荣!”
“上头的手印,就是那东胡探子所按!”
刘恪接过纸看了眼,有模有样的,连细节方面都有棱有角,还供出了些东胡南军的隐秘情报。
他琢磨着,以宇文拜这狗东西58比自己还低的智略,必然编不出如此完美的口供,要么是他自己通敌,要么就是杨仲真的通敌了。
无论哪一个,都是通敌了。
“哎.....”
刘恪一声叹息,想要弄几滴眼泪出来。
可能是当了皇帝就不能当皇叔,眉眼挤在一起,憋了半天气,只是把脸憋得有些红。
宇文拜摸不着头脑:“陛下可是身体不适?”
“咳咳咳....”
刘恪拍了拍胸口,一顿一顿道:
“朕,有些怀念兄长,兄长早些年也曾说过,杨仲五朝老臣,威望甚重,不可不防。”
宇文拜莫名瘆得慌,小皇帝排行老六,幼时养在民间,乳名雉儿。
汉室南遁二十年里,先皇长子、次子先后夭折,老三失于乱军之中,老四马上风,这才将老六接入宫中。
巧的是,接入宫中后半年,补位太子的老五落水不治意外离世,这刘雉儿顺理成章继任太子,改名刘恪。
民间一度传闻兄弟阋墙,没想到两兄弟感情如此之深。
宇文拜觉着这是个难得的栽赃机会,揪着胡子道:
“陛下节哀,故太子既有此思虑,必然察觉到了什么,说不定落水一事......”
故太子那么多,你说的哪一个,不太严谨啊!
刘恪干抹了把眼睛:
“既然爱卿有心彻查,便放手去做,朕就怕杨仲暗怀鬼胎,爱卿万事小心!”
“臣自当竭尽全力,只是....”
宇文拜一拱手,面露犹疑之色。
“可是有所顾虑?”
刘恪一拍几案,像是下了极大决心,道:
“朕与爱卿一见如故,此事事关重大,更是涉及朕之兄长,非常人不可为。”
“不若就此结为兄弟,爱卿也好便宜行事。”
“这....”
宇文拜眼皮一阵狂跳。
和皇帝结为兄弟?
有此名分,行动起来着实方便了很多,而且......
高祖有言,非刘氏不得封王,岂不是意味着有封王的机会?
“朕意已决,爱卿不必多言。”
刘恪拿起一枚桃子,大一挥手:
“明日登基大典之后,朕便宣布爱卿乃朕兄长,此桃可鉴!”
宇文拜也不说话,望着那枚水灵灵粉嫩嫩的桃子,连连点头。
“爱卿退下吧,朕乏了。”
“臣告退。”
退走的时候,宇文拜倒是放下了身段,礼节十足,还轻轻带上了门。
半晌,等外面没了动静,刘恪悄悄走了出去。
门口的侍卫持戈而立。
“宇文拜为人高傲,勇武异常,又有先帝恩荣,你们拦不住,朕不怪你们。”
“朕只问上一问。”
“诸君皆是朕的股肱亲旧,你们是怕朕哪,还是怕宇文拜哪?”
一众侍卫不自禁低下头,支支吾吾:“怕陛下。”
刘恪目露精光,一句一顿道:“怕、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