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道号,就叫做‘天神’!”
天神山庄凌真,道号名为天神。
为此,曹屏曹老古板做出了四个字的评语。
返璞归真。
这个四字评价,令作为学生、晚辈的凌真,心中倍感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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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的晚间,凌真在自己开的那家“失忆吧”里喝得微醺,心情颇为自在。
独自从酒吧出来后,迎面撞见的一袭黑绸。
温香软玉。
前方之人正是学院八大导师里唯一的女子,轩辕太平的师父——水刑。
见到是水老师后,凌真有礼貌的道了一声好,然后便继续走路。
还没走出几步,便即被水刑给喊住了。
青袍年轻人扭过头,迷惑发问道:“怎么了?水老师有别的事情么?”
说到这里时,凌真猛地瞪大了眼珠。
只因夜色里,无人的拐角处。
他清清楚楚看见,身穿黑色绸缎的水刑水老师,将自己衣领尽量往下拉扯,露出了领口下那雪白一大片的皮肤。
任何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面对此刻眼前这一幕,都一定会有所心动,甚至血脉偾张,无以自控!
凌真只觉有些心惊。
不禁连连往后方退了几步。
前胸处肤如凝脂,身段婀娜的水刑,竟是也跟了过来,上前走出数步。
与年轻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了。
听着水刑那愈发急促的呼吸声,凌真用力咽了一下口水,伸出一手挡在前头,大声道:“水老师,我非什么道德君子,没那等圣人般的自控力,所以你,你可休要再过来了!请,请你自重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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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黑幕笼罩四方。
一棵参天大树的底下,凌真与黑绸女剑修水刑并肩而坐。
“哎呀,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我说水老师啊,这事儿你直接与我挑明即可,何必要整刚才那一出呢?”
凌真实属无奈道,“也亏得前段日子我跟着费老师修了几天的佛门禅定,否则还真不一定能把持得住。”
水刑深深低垂着脑袋,脸上的红晕尚未彻底散去。
原来,就在刚才。
她向自己的学生凌真,提出了一个很是过分的要求。
该请求,过分到让水刑觉得需要用到“美人计”的手段,才有可能让凌真切实去办。
凌真继续悠然道:“会死的吧,水老师……若此事容易做成,百无禁忌,恐怕你也不至于会想用身子来求我去做了吧?”
水刑沉声开口道:“不是会死,是有可能会死。那可是足足三十年的国运,顷刻被摧毁的话,必会带来极其强劲的反扑力道,如逃之不及,容易命丧当场……”
女子剑修水刑,原是霜寒洲极北之地“女尊国”的一国女皇。
在那座以凡俗女子为尊的国度里,享受十几年的至尊地位,是万人之上的“女帝”。
直到后来被自己的亲妹妹水兰窃国,不得已投海自尽,如果不是刚巧被海上乘扁舟的慎白玉所救,水刑估计早就葬身在茫茫大海之中了。
侥幸存活后,多年来,其实水刑一直都立志复仇。
她将一块残剩不多王国气数的血色玉玺,彻底炼化为法宝,持续温养,使之内部蕴含了数目极度惊人的磅礴真气。
此玺一砸之下,那股爆破巨力,浑不亚于八阶大道境顶级强者的倾力一击。
若能有人手持这枚血色玉玺,来到女尊国的皇城上空,把“血玺”砸将而下,那么按照水刑的个人判断,至少能令女尊一国国运倒退二十至三十年。
而那个“投玺之人”,自然也极有可能被血色玉玺炸裂时的力道,以及女尊国气运倒退时的反扑之力摧伤,甚至直接身死当场,性命荡然无存!
此事,便是水刑的那一个请求。
凌真缓缓伸出了一条手臂,轻轻搭在黑绸女修的肩头,语气和煦道:“水老师啊,你不用担心,你既已知道我问剑千金王朝的计划,那么就应该明白,此去霜寒洲,我压根没想过能活着回来。既然铁了心要去赴死,那还有甚好怕的?你求我办的那事儿,我这个当学生的,答应了。”
水刑猛然抬起头,一双秋水明眸里积满了泪水,颤声道:“你,当真?”
凌真果断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微笑着道:“凌真凌真,我名中带‘真’,说的话,答应过的事,岂还能有假?”
水刑只觉胸口温暖,满腔升起一股温柔的暖流,破涕为笑,一头栽入了凌真的怀里,一遍遍诉说着自己的感谢。
青袍年轻人动作轻柔,就那样抱着学院导师里最被男学生喜欢的女老师水刑,笑道:“水老师,差不多行了哈,大晚上的,孤男寡女的,要是被谁不小心看到,那可就不太妙了。”
水刑声音细微,似乎有娇羞之意,她幽幽道出了一句:“那我去开个房?”
凌真一惊,忙不迭松开胳膊,噌的一下站了起来,他瞪着眼,叫道:“水老师你要再这样,我可就不帮你了!”
水刑瞧着那袭年纪轻轻的青袍,掩嘴笑个不停,边笑边道:“从前怎么没看出来,你凌真会是这么一个正人君子。”
凌真咳嗽了一声,笑意苦涩,回应道:“你是传道受业的老师,我呢,是上你课的学生……有学生睡老师的吗?!这人活着,总该守些伦常礼法才是!”
水刑稍稍一愣,从凌真这番言语里,莫名看出了几分曹屏的影子来,便即笑得愈发大声,语态娇腻的道:“你个小古板,倒是蛮喜欢讲规矩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