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高飞自创那门云腾剑法里最强一式,名“鲲吟”。
当场将白云霁那柄暂时不受控制的本命剑“长命”斩断,一分为二,剑气大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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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霁七孔内血流不止。
其状,真可谓“惨烈”,不得不说叫人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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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凌真即将落下斩杀白川的那一式“开天”之剑,那位出身勋贵的白少爷,马上便要身死当场的时候。
有人御剑赶来。
来者黄衣缀玉,脚踩飞剑,与之一块儿赶至烟波江上的。
还有一名左右腰间均有长剑的龙袍男子。
身穿墨色龙服的中年男人,下巴处蓄着三尺长须,如此标志性的外观,任谁都能一眼便识别出他的身份。
诸葛大帝的大弟子。
学院副校长,杨劼。
而那名与父亲并肩而来的黄衣公子,正是其独子,三七零一的寝室长,前任学生会主席杨豪杰。
“副校来了啊,这下没好戏看了。”
“杨副校来得也太不是时候了,晚一点来嘛,这边打得正激烈呢……”
“都怪杨豪杰,管那么多作甚?看那姓白的被暴打,不是挺过瘾的吗?哎,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来了也好,要是再不来,白云霁怕是真要被那凌凤歌的弟弟给杀了,姓白的那厮确实畜生,却也罪不至死吧。”
一众围观学子纷纷议论,言语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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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副校长杨劼和好兄弟杨豪杰到来的缘故,凌真及时收了手。
那最后多半要毁去白云霁大道性命的一剑,也就勉强没有落下。
那一剑,连半步陆地天人的“剑君”白川都能杀,宰掉区区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白云霁,又有何难?
副校杨劼救下险些落水,此刻早已昏厥过去的白云霁,暗中查看其伤势。
发现此人的经脉损伤异常严重,气府临近崩溃,两处本命剑窍空空如也,竟是一柄本命剑都没有了。
杨劼脸色难看,肃穆的眼神扫视了凌真和高飞。
然后杨劼对着那两个“罪魁祸首”,沉着嗓子道:“年轻人心高气盛也能理解,但你们两个,这下手……也太狠一点儿了吧。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的道理,须要知道!”
未等凌真言语,白衣高飞抢白道:“是那个白云霁先嘴里喷-粪的,杨副校,您是不知道他说出来的话有多难听!换成任何人,只要还是个男的,就一定忍不了的……”
“忍不了出手惩戒一下也就罢了,你们都把他打成了一个废人,这就有点太过分了!”
杨劼抱着此时已无任何意识的白云霁,皱着眉头说道。
这会儿凌真开口说话了。
青袍年轻人义正言辞的朗声道:“一人做事一人当,若是白云霁的长辈不服,要来给他报仇,让他们尽管来,我凌真在这里候着。不单单是我一人,一整座锦绣王朝天神山庄都在此候着!”
凌家从来不惧任何人,管你什么背景。
来便是了。
杨劼凝视着这个口出豪言的青袍公子,良久后摇头叹息,“唉,年轻,还是太年轻了些……你,还有高飞,你们两个就等着吃处分吧。”
父亲如此言语,作为杨劼之子的杨豪杰却偷偷从后头,在杨副校看不见的角度,给凌真竖了一个大拇指,似乎在说:“干得真不错,不愧是我杨豪杰亲自选的室友,够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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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洞里,三个人围在一起看戏。
魏颉,嬴春。
还有可以随时察看海岛各种状况的校长诸葛结庐。
嬴春点评道:“这个凌家小儿,下手确实挺重,若不是有校长的大弟子出马,那一剑斩将下去,恐怕白云霁便要复刻那白川的死法了……两人一个下场,且都姓白,挺巧。”
魏颉微微一笑,点头道:“一场归墟秘境的修行,凌真的实战水准还真是进步良多啊!这等人才,经历的苦难越多,成长的速度就越快。”
诸葛结庐笑眯眯的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凌家有子名真,可堪大用,萧先生果真没有欺我!”
嬴春和魏颉都很是迷惑。
萧先生?
这是何许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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殇学院开办以来。
又一个崭新的记录诞生了。
开学第一天,凌真不仅旷了课,还吃了一个处分。
而且还是只有触犯铁律才会有的“特大严重处分”!
只要下次再犯什么事,直接就是开除,再无任何斡旋的余地。
一战大败丹元境巅峰剑修白云霁,凌真凭此光辉战绩,背上了一个特大严重处分。
其肖像画,被张贴于学院食堂的门口,不管谁去吃饭,都能一眼看到其那张脸。
与之一样吃了严重处分,还被张贴了肖像以作警示作用的,还有两人。
高飞和白云霁。
醒目位置,三张人物画像并排贴着,瞧着很是“气派”,张扬十足。
对此。
学院里向来因脾气太臭而着名的导师老儒士曹屏,唯有两个字的评价——“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