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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凌真的亲爹凌璞。
凌真这个当了二十来年儿子的人,就不知多少次在父亲身上感到过这种……气场。
已不单单是王霸之气,应该说是帝皇之气!
简单点说,就是“龙气”。
叶一燃朝着天空,翻了个结结实实的白眼,吐了吐舌头,骂道:“还皇帝呢,笑死,你要能当皇帝,那我就是太上皇了。你快去给自己封个新的名头吧,就叫‘天下第一贱’,注意,不是宝剑的剑,是下-贱的‘贱’!”
又学会一句骂人言语。
凌真觉得今日又是收获颇丰的一天。
秋金脸皮厚得不亚于城墙,为此并不生气,仍腆着脸笑道:“我若是天下第一贱,那你是什么?‘天下第一蠢’,还是‘天下第一傻’?”
叶一燃不愿多浪费口水,且知道凌真那个家伙,多半会站在姓秋的这一边,便再没功夫和这个有帮凶的惫懒之徒耍嘴皮。
西域公主低下头,又津津有味的啃起了包子。
三人又行了一会儿,眼前出现了一汪宽广的湖泊。
湖平如镜,水面与天空浑然一体,难分难解。
遥遥望见湖畔立有一块石碑,走近后方才看清上面的刻字。
骑着那匹雪白骏马的凌真,口中缓缓念出碑上的字刻,“此湖原来名唤‘羡鱼湖’。”
秋金笑道:“正所谓‘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依我看,此湖不妨改名为‘结网湖’比较合适。”
叶一燃嗤之以鼻,“这么难听的名字,也就你这种人能想出来了。”
“也不知是谁给自己女儿取了个‘叶一燃’的名字,真难听!”
秋金不甘示弱道,“古诗云‘江碧鸟逾白,山青花欲燃’,你就算叫‘叶欲燃’也行啊,这叶子将燃未燃,总也好过一口气全烧了吧。”
叶一燃嘟着嘴巴,气鼓鼓的道:“也不知道谁起出了‘秋金’这个破烂名字,老气横秋,外加金疙瘩脑袋,难听,难听死了!怎会有蠢蛋起出这么个又俗又土的名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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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颉哈哈大笑,抚着下巴上的胡须,“嬴前辈,你造出的这些人,反倒开始骂起你这‘老天爷’来了。”
嬴春冷哼一声,道:“老夫这具肉身貌似是你造出来的吧?那么你猜猜我,敢不敢骂你这谪仙归墟的老天爷?”
魏颉当即收敛笑意,不再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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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毛怪,我总觉着,还得是凌老弟的这名字起得好啊!”
秋金发自内心的赞道,“所谓修道,最主要的一个步骤,便是‘去假求真’,修士炼气,毕生勤勉悟道,不过就是为了修那一个‘真’罢了。姓凌,名真,简简单单的一个真,实在妙不可言!”
白马青袍的凌真此时不得不自谦一下,笑着回应道:“秋兄你抬举我了,想来,我爹爹凌璞当年给我起名那会儿,应该也没考虑那么多。他一介沙场点兵的武夫,怕是连圣贤书都没读过几本,能有几分道心?无非就是从一个‘返璞归真’的成语里,随意化了个字出来而已。要不然,我家中那几位姐姐的名字,也不至于起得那般……随心所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