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子饲马,万万怠慢不得。
三人同坐于一桌,秋金自顾自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时不时与同桌而饮的好兄弟凌真碰上一下。
叶一燃则专注于喂“啾啾”喝奶。
冷娟并无多少胃口,吃了几口便即停了筷子。
凌真酒量不差,怡然自斟自饮。
“吃啊,那么多好菜,不吃该浪费了。”
秋金则是边吃边道,腮帮子满满当当塞的都是食物。
冷娟神情落寞,低头看着餐盘,并不言语。
秋金也没去看她,只是悠然道:“想你未婚夫了吧,想得胃口都没了。果然是有情人呐,才分开这么一会儿就不行了。”
叶一燃狠狠瞪了他一眼,“你也知道是‘有情人’啊,那你还棒打鸳鸯,硬生生的拆散了他们。”
一路上,她与冷娟闲谈,在得知其和自己一样,也是为人所制后,对这个姓秋的大混蛋愈加仇视。
当下当真恨不得往饭菜里投些见血封喉的毒药,把这无耻之徒活活毒死了才好。
“我不过让她的未婚夫帮我去办点事情罢了,他们顶多算是暂时分开一下,何谈‘拆散’一词?”
秋金强行为己开脱道,“有道是别胜新婚,不定他们重逢后,感情更胜往昔了也不定。”
凌真没来由的想起一事。
自己已有蛮久的一段时日没去赤炼归墟里找许姐姐玩了啊。
“那要是她未婚夫没在三十之内回来呢?”
叶一燃冷冷的问道,“你还会放了这位冷姑娘么?”
秋金撇了撇嘴,“那我就没办法了,好的事情可改不得,他倘若真没能在三十内把冷桃给我带回来,那我只好……”
他看向镣头不语的冷娟,邪笑道:“只好给他戴一顶又高又尖的绿帽子了。”
凌真笑而不语。
好一顶绿帽。
冷娟听了这话,内心又悲又苦,便如晴里炸了个霹雳,脸色煞白,心中默默苦求:“杨哥哥,你一定要尽早归来啊!”
叶一燃朝地下吐了一口唾沫,用怒意满满的眼神瞧着秋金,厉声骂了句:“你个禽兽!”
秋金抬起手,在她的脑袋上狠狠敲了一记板栗,骂道:“你个不识好歹的家伙,在金练江上,若非我反应及时,你早被姓杨的一剑砍死了,现在还帮着仇人话,你你的脑子是不是让狗给吃了?!”
此言正是凌真心中想的话。
这一下打的。
漂亮!
解气!
这一记糖炒板栗的力道,属实不,叶一燃疼得眼泪都直冒,揉着头顶挨敲的地方,哭着叫道:“你这大混蛋,这么用力干嘛?!疼死我了!”
秋金忙捂住了她的嘴,压低嗓音道:“别给我在外面丢人现眼,再不闭嘴,我把你舌头割下来!”
叶一燃心里害怕得紧,泪珠虽在眼眶里打转,却再也不敢哭出一声。
凌真认可这种做法。
对付这位西域娇生惯养的公主殿下,如此作为,才是正道。
几人又吃了一会儿,从门口来了四个其貌不扬的粗野大汉,一进门就扯着脖子嚷道:“二,上一桌子好酒菜,爷们吃饱了肚皮,晚上看大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