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两下过后,两大冥鬼皆已死无全尸,暴毙于桥梁之上。
没了十大强者的护佑,叶一燃宛若一名手无缚鸡之力的孩童,转瞬被擒,就那样惨遭控制着,被推离了那座溪上木桥。
凌真大咧咧让路。
秋金反制着叶一燃的纤细胳膊,如同扣押凡人似的,将其强行带回了竹庐,进入门口,兴致勃勃的咧嘴喊道:“老翁,人我给你捉来了!多大点儿事嘛,轻松活捉。”
“你小子,厉害!”
翁仲文忍不住赞叹道,“明明才开过脊柱,那么大的手术刚做完,立马这就跟个没事人一样了。”
老道士又夸凌真,“这位姓凌的小友啊,适才那柄法器,杀力超脱,眨眼便取了敌人性命,着实强得可怕,不知叫甚名字?”
凌真单手负后,恭敬谦虚的淡然应道:“叫‘月涌’,乃我家一棵通天月桂上的天地灵气所化,是家母几年前赠我的弱冠礼物。本是一门玄妙法诀,是晚辈自行将之改成了炼物之术。”
翁老道人尽力赞扬:“小友奇才也。”
秋金这会儿嘿嘿一笑,用力拍了拍叶一燃的后背,用上位者的语气,命令道:“来,红毛怪,快给老翁磕头赔罪。”
叶一燃此时仍梗着脖子,傲气不减的大叫:“我不!”
奈何这“不”字刚出口,她的腿肚子便被重重踹了一脚,叶一燃的膝盖也跟着一弯,整个人就此双膝跪在了地上。
这一腿,是凌真一个没忍住踹出去的。
“你这贼女人,都已经被我擒住了,怎得还这般傲慢?”
秋金十分不满的瞪眼喝道,“这里是中原地界,不是你的天罗国!死到临头了,谁给你勇气和自信如此桀骜不驯?”
这番话语入耳,叶一燃索性破罐子破摔,“今日我落在你的手上,是我命里有此一劫,输了便是输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这名来自西域天罗的红发女子,一本正经朗声道,“但我要磕头认错,口出低-贱求饶之词,那你是痴心……”
痴心说完,那“妄想”二字尚未完全出口,她的后脑勺,突如其来的就被猛地拍了一巴掌。
叶一燃的身子顺势往前一冲,“咚”的一声,额头在地上重重敲了一下,和寺庙里的木鱼敲击声相似。
此声一出,秋金对着老友翁仲文说道:“老翁,天罗国公主给你磕头认错了。”
秋、翁两人一齐哈哈大笑,凌真亦不禁莞尔。
青袍客笑道:“秋兄看来深谙敲钟念佛之道啊。”
叶一燃被这一下“磕头”给撞得头晕目眩,着实痛得不轻,她依旧跪着,伸手揉了揉生疼发红的额头,偏过脑袋,狠狠的剐了秋金一眼。
眼神可以杀人,她早已将眼前之人给杀了几百,甚至几千次了。
当然,凌真也得死个少说八百一千次。
“堂堂公主殿下,落在了我的手里,该如何处置好呢?”
秋金用手托着下巴,揉了揉下颚,然后故作沉思的说道。
忽然他俯下身子,凑近上去,用鼻子使劲儿嗅了嗅,露出一副引人不适的笑容,满嘴白牙若烤瓷一般,秋金低头问道:“喂,红毛怪,你的身体好香啊,天生的?”
凌真使劲儿一吸,也闻到了那一股发自少女玉体的香气,赞道:“磬人心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