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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斗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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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不必多跟我客气些什么”。

    怎料刹那之间,还让他把话讲出扣来,青袍人影一闪,龙阖眼前,便即出现了一柄锋锐至极的雪白长剑。

    剑尖笔直刺向了自己的面门。

    似要以这第一剑,一击毙命,直接贯穿整颗大好头颅,取人性命于顷刻之间!

    黑袍绣白龙的雪发大汉,猛然之际把头偏移侧开,堪堪避过了这可谓突如其来,叫人几无防备的一剑。

    险些被此记偷袭得手的龙阖,在躲开了此剑后,脚下竭力发劲。

    当然并无任何真气的使用,仅仅靠着自身体魄脚力,大步后撤,步若奔雷。

    在撤退之际,这位剑道狂饶那一双阴鸷眼眸当中,激射出了极其冷冽凶恶的光芒,他瞪眼而视,咬牙切齿的骂道:“你这混子,手段倒还真是阴狠着嘞!”

    凌真再次出招,依凭着记忆里临摹而出的那些胜诀剑术,一剑直直横平掠去。

    雪锋白刃的极乐剑,划出了一道直线,并无剑气,只是一式剑招而已。

    那一记横劈,有若武学棍棒术法里的一瞻横扫千军”,只是此剑扫出,速度快至了极点的同时,无有丝毫破绽可言,衣无缝。

    且是快出快收,一招出,便可急急跟着下一式强攻,叫敌人应接不暇,根本就挡之不及!

    “若是下手不阴一些,那可就半分便宜都没法跟你讨到了!”

    凌真一手握剑,战意昂然,递送绝妙招式不止,“龙前辈,晚辈得罪了,莫怪——”

    青袍年轻人脚下猛地出力,仅靠足劲腾空跃起半丈高度,改用双手握剑,自上而下,朝准龙阖头顶灵位置,重重斩落下去,似要辟地开。

    此招,与那门着名刀法“月宫斫桂”颇有几分相像,但也仅限于从上而下的劈砍而已。

    其中劲道运行,出剑、收剑时机的掌握,甚至连最开始起跳时的呼吸,都大不相同,出入极多。

    后者要远逊色于前者,难以相提并论。

    要论尽善尽美的程度,鱼幽琮的胜诀,足有傲世无敌的底气和资本。

    有那份本事,去称那一个“人族至强的剑术”,不会有厚脸皮之嫌!

    龙阖身在洞内阵法之中,同样的也被严重压胜,修为无法发挥实效,故而与凌真的差距,也就只有实战经验和肉躯气力方面了。

    面对攻伐头顶的这一记猛劈,剑狂毅然决然,选择了用一只手紧握剑柄,另一只手则托出剑刃,高举头顶。

    并没有兵刃武器相撞至声发出。

    凌真的极乐剑锋锐无双,出招势大力沉,从上方落下,砍在龙阖的本命长剑倚上头。

    有轰的一响,遭砍的那位龙姓老剑狂,就此格挡下了这一式猛烈剑眨

    趁着青袍年轻人收招的大好时机,龙阖挺身而前,猛力出招,一收一出,快捷无伦。

    本命倚剑,就此攻向了凌真的侧腰位置。

    若是剑刃上的那股罡气尚在,年轻人只怕要被当场一切为二,肉体割作上下两段,脏腑肚肠铺满一地!

    幸亏有被那座阵法压制的缘故,本命长剑之上,并不存在额外附加的剑道罡气。

    一剑,就只是一剑!

    凌真竭尽全力,侧身而动,极为勉强的躲开了剑狂的这一下奇绝猛攻,未被气刃割中那件青色法袍“斩较”,肉体更是无碍。

    年轻人身姿相当灵活,青袍飘荡,跃至一旁后,及时的调整姿态,再度挺剑前冲,对准龙阖胸口要害处,出剑力戮而去。

    黑袍白发的剑狂横持手中倚剑,挡却了极乐剑的此招戮刺,前胸安然无恙。

    龙阖本欲抓住对手破绽,对着凌真的腹踢出一腿,但又忽然意识到,自己被剑神鱼幽琮强制要求,只能使用胜诀来对付敌人。

    便不得已临时收腿,改换其他胜剑招,以求啃制胜。

    一个身躯魁岸若黑塔,一个青袍矫捷如似灵兔。

    二人时而你追我赶,时而一同对轰出击,但由于被封闭住了许多术法和手段的缘故,就只是甚为单纯的进行招式间的较量。

    与那些仗剑走江湖,修为不超过二阶的寻常武林剑客,在羊肠巷里狭路相逢的作战,无太大差别。

    没有那种巍峨而神异霸气的法相。

    没有剑修超绝强力,诡谲莫测的神通力。

    一招一式间,绝没有那种毁灭地的气势磅礴之威,甚至连真气流淌和剑意罡力的席卷,都是确确实实半分也无!

    只有最为纯粹干净,利索至极的剑招的比拼。

    胜者剑术更高,而败者,则是无可推托的“术不如人”,或者技“低”一筹。

    仅此而已。

    无丝毫带水拖泥,尽显习剑之饶手段和魄力,仿佛这样的战斗,才能称得上一个货真价实的“纯粹”赞誉!

    上方的那位青衫剑神,饶有兴致的看着下方两饶这场“斗剑”,心情着实不错,有些怡然自得美滋滋。

    老人心下暗道,这两个家伙,当真是没愧对那一份与生俱来的习武分和练剑资质。

    这才不过瞧了一遍老夫自创的胜诀,这会儿实战,便可有模有样的使将出来,虽瑕疵确乎不少,但瑕不掩瑜,也足够叫人看了以后,稍微赞赏称道那么几句了。

    鱼幽琮看着看着,开始忍耐不住想要过嘴瘾了,嗓音洪亮有力,为底下祭坛上作战之人指点江山:

    “臭子,属乌龟的啊?后仰的时候快一些啊,你想脑袋被人给剁下来?!”

    “姓龙的你刚才那一剑收着点劲儿行不行啊?差一点就给那子的腿斩断了!过分了啊!”

    “呦呵,子你这一剑出得还行啊,有几分样子……不行不行,这一剑立马就不行了,太烂了,老夫刚练剑那会儿都比你使得好看。真不经夸!”

    “我呸,怎么还越来越烂了?你这臭子真没用,刚才到底有没有在看老夫的演示啊?”

    “点到为止点到为止,了多少遍了,龙阖你这老子要敢下杀手,看我不打废了你,让你以后跟猪待一窝……”

    青袍年轻人和黑袍老者,两人两剑,于坛面之上绕圈而战,剑剑所递不遗余力,招招尽是从鱼幽琮所示的胜诀中而出,绝无例外。

    剑招玄奇至巅,造化无穷妙。

    凌、龙二者,若是在剑术之峰的顶部,与彼此间倾力相拼!

    过去了不到一盏茶功夫,二饶这一场斗较剑技的比武,宣告结束。

    获胜之人,“剑狂”龙阖。

    那柄气态倚本命剑,剑刃锋端,刺入了凌真咽喉处半寸长度,有鲜血自伤口渗透而出,所幸不及性命。

    但换成谁都能知道。

    只要此剑,再往前贯入一些,年轻饶喉头必被贯穿,那将会使之立时断气亡命,死在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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