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将自己弄得精疲力竭,遍体鳞伤。
从玄望的骂声中勉强拼凑出舒浓的身影的刹那,柳叙白只觉得时间静止,本就被心魔折磨得发疼的脑子一阵轰鸣,像是迅速涌入了许多东西,待他细细去想,却又是一片空白。
在玄望的骂声之中,他思及舒浓的名字,蓦然被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不知身在何处,下一步该如何是好。
另外两个笼子里看热闹的妖王和魔君见他这副模样,十分贴心地为他解释了玄望为何发疯,在他之前,又有何人来过此地。
“你比那女人脾气好多了。”妖王笑嘻嘻地说,“听说你们六百年前是一对儿,怎么不一起上来?我看她身后还跟了个小子,对她那可是百般维护,别不是人家有了新欢,不要你这个旧爱了吧?”
苏不惜。
柳叙白当即便想到这个名字。
荒唐的猜想自心底弥漫,如今陆望壹的回答一出,他便又多了几分妄想。
苏不惜和晏长安。
舒浓和妖王口中对她百般维护的小子。
柳叙白的呼吸蓦然加快了几分,下一刻,脸色又忽然变得苍白。
三十五层。
那么极有可能,他于心魔幻境中见到的那个舒浓,那个一字一句说着他恶心的人,便不是他幻想出来的。
或许——真的是舒浓本人站在那里呢?
苏不惜——
心魔在他脑子里作怪,逼得他的大脑一阵一阵地发疼,叫他除了苏不惜和舒浓,根本分不出心神再去考虑其他的事情。
“回去吧。”
他勉强打起精神,对似乎是在看他笑话的景鸿行了个礼,带着与生殿的三个人离开。
离开之前,明月斟酌再三,向秦唐递出一枚剑穗,轻声道:“今日试炼塔中,多谢秦公子出手相救,只是我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若秦公子不嫌弃,便收下这枚剑穗吧。”
秦唐挠挠脑袋,刚要拒绝,那边已经走出去几步的柳叙白见明月没有跟上来,转头以视线询问。
明月情急之下,将墨蓝色的剑穗塞进秦唐手中,便转身小跑着跟了上去,徒留秦唐一人傻愣愣地抓着手里的剑穗不知所措。
景鸿和齐如悄悄地凑上来,一左一右立在他身边,齐齐往他手里的剑穗看了一眼,又抬头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秦唐不自在地轻咳一声,别别扭扭地将剑穗放进胸口处,微微一偏头,便对上他师尊怀疑的视线。
“我……”他刚说了一个字,有些尴尬地笑了笑,琢磨着下面的话,“人家……”
“行了,我才不管你们年轻人的事。”景鸿打断他,齐如也跟着点头。
景鸿的视线从秦唐身上移至齐如身上,又从齐如那里移回来,忽然压低声音:“正好长安不在,为师有任务要交给你们去办。”
秦唐抿了抿唇,面上露出几分兴奋和好奇,就差搓手表达自己的激动:“是什么任务不能让长安知道啊?”
齐如亦抬头适时表达了自己的疑问。
景鸿轻咳一声:“为师觉得,苏姑娘身上有些谜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