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会杀了他们吧。”
“杀不得，没事过来抽他们几下还是可以的。”
穆恩愣了一下，这种事情好像真的可以发生。
毕竟眼前之人也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少年，虽然有着大陆顶尖的实力，却没有他们岁月积累下来的沉稳，行事随心所欲。
墨渊走到黄金古树旁，一手按在上面。
“穆老，你的灵魂现在是寄存在里面吗？这样虽然可以让你的灵魂在人间留存百年，但是也会让你的灵魂和修为全部化作黄金古树的养分，魂飞魄散，不得超生。”
穆恩不为所动，淡然道：“史莱克无数前辈都是这样做的，我又何必强求虚无缥缈的轮回转生。”
他看得出墨渊对史莱克的不屑，但这并不能影响穆恩对史莱克的情感。
“你不觉得奇怪吗？黄金古树本质也算是一株植物魂兽，在每一代海神阁阁主的献祭下，其中积累的力量已经抵达半神的境界了。按理说，它早就应该具备不弱于人类的灵智了。”
“什么意思？”
墨渊看着穆恩的眼神带上一丝怜悯，道：“你感觉不到吗？在这黄金古树内部，还有另外两个灵魂。”
穆恩神情凝重，“两个灵魂，你到底想说什么？”
“那两个灵魂，一个和你一样是外来的灵魂，另一个自然是黄金古树自己的灵魂。黄金古树作为一种极为温和的光属性植物魂兽，它的躯壳理论上能够完整的容纳并保存融入其中的灵魂，而不是逐渐分解并吸收灵魂的力量。”
“但是穆老，你已经融入古树这么久了，你可有感到史莱克先辈们一丝一毫的灵魂残留？”
穆恩回忆起在黄金古树内沉睡的时间，的确没有感到其他灵魂的存在，黄金古树内只有极为纯净的光明和生命力量。
看着穆恩逐渐阴沉下去的表情，墨渊已然知道了穆恩的答案，依然自顾自说道：“不说黄金古树，我的精神之海内也曾经寄宿过一个濒临溃散残魂，他并没有消亡，反而逐渐稳定下来。”
“我当初只是一个小小的魂师而已，精神之海尚且可以容纳一道残魂让其修养。极限斗罗献祭自身的完整灵魂在黄金古树内，却会在百年内分解消融。”
答案已经很明显了，问题出在墨渊口中那两个穆恩没有感知到的灵魂上。
但是穆恩也不会那么容易就相信墨渊，随即质问到：“那两个灵魂只存在于你的口中，除非让我亲眼所见……”
墨轩按在黄金古树表面的手掌猛然发力，一道隐晦的灵魂力量被他以亡灵魔法打入其中。
这是一道很微弱的灵魂诅咒，很快就被黄金古树内的力量冲散。
而穆恩却在这灵魂诅咒被冲散的瞬间，察觉到了墨渊口中的两个灵魂的存在。
“有人在黄金古树内设置了一道禁制，既禁锢了黄金古树的灵魂，也遮掩了那道外来者的灵魂。”
“黄金古树从何而来？”
“史莱克先辈们的灵魂分解后到底成了谁的养料？”
“你们又从哪里得知极限斗罗可以在死亡时向黄金古树献祭自我？”
一个个问题勾勒出了事情的原貌，尽管不愿意承认，穆恩也必须要面对这残忍的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