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薛牧这时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其实这个问题怪不好意思的。”
南宫雪表面淡定,但其实心里慌的不行。
她假装冷静道:“没事,你问,我回答便是。”
“你”薛牧有些难以启齿。
南宫雪红着脸,她抬起头,等待着薛牧的问题,再一次鼓起勇气道:“没事,你大胆问。”
虽然她不一定能够立即回答出薛牧想要的答案,但是她觉得薛牧能够主动开口,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好,我再想一下如何组织语言。”薛牧又迟疑了一番。
南宫雪这时有些着急了:“你快点问!”
被她这么一吓,薛牧假装害怕起来:“好好好,我问。”
“就是.我想问,雪儿姐,你是不是”
南宫雪听着他问的问题,一点一点的挤牙膏似的,双腿不由得并拢起来,显然有些焦急。
“你是不是小时候揍过那景焱兄?”
“啊?”
南宫雪一时间有些愣住。
她问道:“你再说一遍?”
“我问,雪儿姐小时候是不是揍过小王爷?”
“就问这个?”
“嗯嗯。”
南宫雪立即拉下了脸,她扭头就往前走了。
薛牧见状便憋着笑意,假装上前喊着:“雪儿姐,你还没回答我呢,到底是不是?”
“是!所以呢?!”南宫雪回头看着他,攥紧着拳头,骂道:“你就问我这个问题。”
“是啊。”薛牧回答着:“我看景焱兄似乎很怕你,所以便猜到小时候应该被你揍过。”
南宫雪听着这话,更是气的无语。
她走的步伐更快了。
薛牧看着她的反应,心里倒也乐呵起来。
其实他知道南宫雪想要听什么问题。
但他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轻易问出来呢?
有时候感情这种事情,不能问。
需要做。
只有做了,用爱她的方式,对方才会真心实意的跟你在一起。
所以。
有些时候。
装着明白揣糊涂。
才是最好的方式。
果然,回到房间的南宫雪。
一口气喝了好几杯水,才慢慢缓过劲来。
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似乎被气的不轻。
甚至连胸脯都壮了好几圈。
“就问我这个问题,还要用赌注来换。”
“愚蠢。”
“愚蠢至极!!”
南宫雪还破口大骂了几句。
“早知道刚刚就不管他。”
“让窦子昂那几个人给他教训一番。”
“瞧把他能的。”
但是话虽这么说,要是窦子昂三人真的把薛牧打伤了,她还是有些不忍。
罢了。
估计也是一个木楞子。
南宫雪心想,这样的男子也好。
最起码,要是有其他的女子表达心意的话,他还以为要和自己拜把子呢。
所幸自己现在和他能够一起共事,相处的时间也会久。
正所谓。
日久生情,自古以来都是感情的好良剂。
薛牧这一边,倒是让周福把关于张家庄的案子调了出来。
这让周福有些不解。
周福问着:“薛大人,咱们张家庄可是距离金城十里外的一个小村庄,为什么要无端端把近些年关于张家庄所有的案子调出来。”
“不用问,照做便是了。”薛牧淡定道。
周福以为有什么机密信息,他便不再多问。
找了好一会儿后,终于把这些年关于张家庄的所有卷宗全都拿了出来。
他擦了擦汗,气喘吁吁的说道:“其实,张家庄归属于南华县管,一般来说如果不是大案子的话,是不可能由我们神捕司的人经受,如果说要要看更多的案子,只能去南华县的衙门那,或者去刑部。”
“没事,你就随便念念五年前有关于张家庄的案子就行。”
周福便拿起了一份陈年的卷宗,念了起来:“这一个案子是五年前,张家庄发生一起命案,一家五口全被伤害,死因皆是颈部刀伤。”
“凶手是曾经发生与死者过争执的张大根,因怀恨在心,夜里杀了死者一家五口。”
“下一个。”
“这个案子是四年前,河水投毒案,因隔壁村常年与张家庄的人不和,所以有人提议往张家庄下毒,导致张家庄十余人丧命,也因为这事,曾经轰动京城,陛下还因管理不力,撤了南华县的县令。”
“好,下一个。”
一连半个时辰,周福都在念着卷宗。
薛牧便开口道:“好了,周福,你休息一会儿吧。”
周福却说道:“没关系大人,我还可以继续念。”
“那好,那你去找一下有关于良田纠纷的案子。”薛牧提示着。
周福一听,便立即找了起来。
但找了很久,都没有关于良田纠纷的卷宗。
他回答着:“薛大人,咱们这没有良田纠纷的案子,一般来说,良田纠纷都是小案,不属于咱们神捕司来管。”
“那你去一趟刑部,能不能把张家庄其余的卷宗拿过来。”
说完,他便拿出一个令牌。
这是神捕司千户的象征,递给了周福。
周福接过令牌,立即赶去刑部。
薛牧知道,他一时半会儿也没有那么快回来。
便眯了眯眼睛,打算休息一会儿。
其实,他心里也大概清楚。
周福这一趟,恐怕也是白跑了。
如果关于良田纠纷的案子,恐怕以南华县县令的为人,是断不可能上报刑部的。
果然,周福拿着令牌,两手空空的回来了。
他表示道:“薛大人,刑部并没有关于良田纠纷的案子。”
“好,我知道了,周福你也辛苦了,下去休息吧。”
“大人,我不辛苦,那我先去忙了。”
“嗯。”
薛牧站起身,打算过两天,再去一趟张百盛家,看看能不能再问出一些东西来。
正当他走出门口的时候,地上滚动的一个小石子被他听到了。
随后他来到后院。
果然,刘小刀在那等着他。
刘小刀神色紧张,喘着气说道:“大人,不好了。”
“什么事,这么惊慌?”薛牧问道。
“张百盛夫妇不见了。”刘小刀回答。
“不见了?”
“对。”
刘小刀补充道:“今日我原本想要去找一下张百盛,但敲了许久的门都没有人应,于是我便翻墙进去看了看,发现里面没有人。”
“会不会是去农田那了?”薛牧问了起来。
刘小刀解释道:“刚开始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直到我发现那火盆上还有火,我就寻思着不对劲。”
“他们都家徒四壁了,如果出门的话,一定会把火熄灭,不会浪费那盆里的木炭,为了验证这一点,我还特地去了一趟张百盛的农田。”
“隔壁田的邻居和我说,今日一早他并没有来施肥,邻居也觉得奇怪,因为按照往常的习惯,他们俩每天都是俩家子每天都是一块去施肥,结果邻居敲了好久的门,都没有人应,原本还以为他已经提前去了,直到来到农田,才发现张百盛并不在那。”
薛牧听后,沉思了一会儿。
随后他问道:“你行动的时候,有没有发现有人跟踪?”
“没有吧?我好像并没有发现有人。”刘小刀摇头。
薛牧回想起当时在归月楼的时候,管家老贾催促赵景焱离开,并且提示有两个黑衣人在人群里。
刚刚他还以为是不是窦子昂那三个家伙。
但是转头一想,老贾透露的是两个黑衣人。
而窦子昂他们是三个人。
也就是说,很有可能是两伙不同的人。
想到这,薛牧和刘小刀说道:“你最近一段时间,照顾好自己,躲起来。”
“大人,是不是咱们的行踪被人发现了,不过我寻思着询问一下老百姓关于良田的情况,这也会被人盯上吗?”刘小刀并不知道这农田背后的含义,只是觉得奇怪。
薛牧担心他会掉以轻心,便强调道:“你要小心,因为跟踪我们的人,很有可能有些背景。”
“放心吧,大人,好说歹说我也是第一侠盗,怎么可能轻而易举被人跟踪,从来都是只有我跟踪别人的份。”刘小刀自信着。
听着这话,薛牧立即打断道:“你千万不可以掉以轻心,现在,能够帮我的人只有你了。”
或许刚刚刘小刀还不以为意,但正是因为听到了薛牧说的这句话。
心里倒是感动起来。
毕竟,一直以来。
他都觉得自己一个人。
如今,有人需要他。
那么刘小刀自然幸不辱命了。
他拍着胸口说道:“放心吧,大人你说什么我便听就是了,这些天我会好好保护自己,如果你需要找我的话,你在天黑前来神捕司的后院门口溜达一下,我便能注意到了。”
“好,那你注意安全,小心的调查张百盛的去向。”
“放心吧,大人。”
下一秒,刘小刀便消失在了后院门口。
薛牧其实也不知道张百盛去了哪儿。
但是他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而且他的脑海里也浮现了一个人的名字。
那就是黄守成。
也就是张家庄最大的地主。
“看来改天得去会会才行.”
薛牧想着,便走出街道,打算回去。
可刚走出去,他便听到一个温柔中又带着一丝傲骨的女声:“这位公子。”
薛牧回头,虽说看不清。
但是从视线洞悉来看,眼前站着的是两名女子。
而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位,身材姣好,该有的地方绝对不含糊。
甚至让他有些意外的是。
此女子的腿长竟然能和南宫雪有得一拼。
薛牧有些惊讶,按照这比例,哪怕不用开眼,他都知道,眼前这位定是好看的女子。
吃惊之余,他拱手着:“请问姑娘何事?”
赵若璃看着眼前这位仪表堂堂的薛牧,上下打量了一番,随后淡定的问道:“不知道公子可知东街怎么走?”
“不好意思,我看不见,不过大概的方位,我能给你指一下,应该是.”薛牧凭着记忆,指出了去东街的路。
赵若璃的婢女晴儿倒是有些惊讶,她看着薛牧,一直紧盯着他的眼睛。
赵若璃却对此并不意外,她便感谢着:“多谢公子。”
“不客气。”
这时,晴儿突然开口道:“小姐,这位公子好像是当初借咱们银两投壶的那一位。”
原本想要转身离开的薛牧,听到这句话后,忽然想到了什么。
他便问道:“你是之前给我银两,能够让我成功投壶的那一个姑娘吗?”
赵若璃见他上钩了,便微微笑道:“我这丫头记性好,她说是,那便是。”
听着赵若璃落落大方的回答,薛牧拱手感谢着:“当日未能亲自和姑娘道谢,如今有缘,多谢姑娘。”
说着,他便从兜里拿出了银两,想要偿还。
赵若璃却说道:“公子不必客气,当日你不也作为回报,送了我一支玉簪吗?”
薛牧笑了笑:“没想到姑娘还记得那玉簪。”
“当然,那玉簪很好看。”赵若璃见状,便提议道:“今日与公子有缘,不过还不知道公子的姓名,小女赵璃,不知公子名讳?”
“在下薛牧,见过赵璃姑娘。”
“公子这番是要去哪儿?”
“准备回家。”
“既是这样的话,那就不打扰公子了。”
“想必赵璃姑娘去东街,也是有事要办,那有缘改日再会。”
“好。”
就这样,薛牧离开了。
赵若璃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和晴儿说道:“晴儿,咱们去东街吧。”
只见晴儿小声的问道:“长公主殿下,为何今日就这么匆匆别过?”
赵若璃淡定的笑了笑。
“不怕,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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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