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金雕的双爪瞬间袭到,双爪一下子就嵌入男子的双臂,狂扇着翅膀又拍又打,更是低头不停地用锋利的喙猛力地啄着。
完全颠覆认知,那么壮硕的一个汉子,竟然在一只金雕的攻击之下,毫无还手之力,只有惨叫的份。
“我艹,这么凶猛!”张韶峰看得忍不住惊呼一声。
吕律则是将一旁放着的半自动从枪套里抽了出来,抬起枪想打,帮那男子一把,却见正对着过去的方向,有几个人狂冲过来,已经距离很近了,怕造成误伤,只能将枪放了下来。
那几人冲到男子身边,挥舞着手中的工具,大声喊叫着,眼看情况不对,金雕被惊得再次蹿飞起来,但却不肯离开,就在四五十米的高度盘旋着。
下边很快汇集了十多个人,就连田里的老头也都跑了过去,这么多人,难道还想发动攻击。
“怪事儿年年有,今年特别多……走,过去看看究竟是咋回事儿?”
吕律招呼一声,提着半自动领着狂吠不已的元宝它们上了土路。
今天是见到了奇葩的人,也碰到了奇葩的事儿。
几人顺着土路,往前走了一段,这才岔往那男子所在土路,离着还有四五十米,刚抬头打量着顶上的那只金雕,却见它突然间又一下子俯冲下来。
那一刻,就连吕律都忍不住惊呼一声:“我艹!”
下边十多个人,这金雕居然还敢攻击,凶猛如斯,真的是闻所未闻!
速度太快,他都来不及反应,已经看到金雕猛然扎入人群,霎时又传来一声惨叫,只是,这一次比较短,似乎是被人打了一棒子,金雕再次飞了,快速飞高飞远,到山岭上边盘旋一圈后,落入山岭上一棵大树的枝头,看不见了。
几人快步靠近看了下,只见最先被金雕啄击的那一人,手臂上数道伤口,血肉翻卷,肩胛骨位置上更是有好几个地方,像是被捅了个窟窿,就连头上也有一个,在不停地往外冒着血。
这也没几下,那么壮的一个汉子,居然被伤成这样,若是没有人救援,被啄死也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实际情况是,这汉子已经被啄得昏迷过去了。
而就在刚刚,那一次扑击中,又有一人手臂上被挠了一爪子,也是血肉翻卷,血滴滴答答地往下流着。
情况竟然严重到这种程度!
“搭把手,赶紧往乡上医院送,不然的话,怕是会出人命!”
有人呼喊道。
“我来背……”
没受伤的几人纷纷丢下手头的工具,将那汉子抬了起来给其中一个背上,顺着小道往河边的土路上跑。
“能不能请那车拉一下,咱们这送回村里再送到乡上,怕是要不少时间……”有人注意到了吕律的汽车。
吕律回头看了雷蒙一眼:“大哥,帮忙跑一趟吧,伤得确实严重!”别的地方还好,脑袋上看着像是被开了瓢了。
狗子领着去不好招呼,吕律只能让雷蒙跑一趟了,算是做点好事儿。
“好!”雷蒙点点头,先一步往回跑,将车子发动起来。
也就是这个年头了,一个个的还有些道义,要是再过上二三十年,吕律才不会干这种可能被讹的事情。
“帮是可以帮,但事先说明,伱们可得给我们作证,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不能怪我们。”
在人即将被送进车厢的时候,吕律想了想,还是冲着一干人把话先挑明了。
“能把他送进医院,那就是大恩了,又怎么敢怪!”
“我给你作证!”
……
一帮子人纷纷表态。
吕律这才让几人将受伤的两人弄上车,又跳上四个人,跟着车子离开。
“大爷,这咋回事儿啊,这金雕咋还敢抓人了?”
看着车子走远,吕律转头看向之前跟着一起吃饭,把他们几个恶心得不行的老头。怎么说也算是打过交道,搭话比较容易些。
那老头意味深长地看着吕律,微微叹了口气:“几位爷们,刚才吃饭的事儿,对不住了。”
嗯?
吕律听得有些莫名,咋还忽然道歉了呢?
“刚才想吃你们东西的时候,动了点小心思……我们这屯里之前有孩子被拍花子,弄得人心惶惶的,平日里很少有外人来,你们几个突然来了屯子的河边捡那些没人要的石头,已经在这边有两三天了,到处转悠,不少人都觉得你们可疑,我今天就故意恶心一下,看看你们是不是好人。”
“试我们?这话怎么说?好人坏人也不是恶心一下就能试探出来的吧!”
“被恶心了,自然就容易生气,有了脾气,自然就能分好坏,我懂些面相,也会看点气!但你们虽然被我说得恶心,也有了怒气,但却没有刁难我一个老子,哪怕把你们的烤鱼都吃完了,粥也吃了一大半,也都忍着,没当着我的面说一句稍微难听点的话……不像是坏人!”
吕律心里暗叹一声,只觉得这大爷的玄学很不准,很多时候,越是坏人,越能隐忍啊。
“你说有孩子被拍花子?”张韶峰却是觉得古怪,开口问道。
“对啊,两个娃,开春的时候刚从美溪区上的派出所接回来!”
“两个男娃是吧?”梁康波插了一嘴。
“你咋知道?”老头一下子变得惊奇。
张韶峰笑了起来:“不出意外的话,那两男娃,就是被你试探的这帮子爷们给找回来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