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鱼是什么。
赵永柯和梁康波两人从马背上抽出索拨棍,随着吕律排棍儿压山。
一连在这片地方折腾了两个多小时,老土埯、老兆头看到过几个,却是连棒槌的芽都没见到一个。
正在两人准备劝说下吕律的时候,却听吕律喊了起来:“棒槌!”
还真找到了?
两人愣愣地看向吕律,隔得都不远,先是偏头看着吕律的位置,啥也没看出来,但看吕律的样子,也不像是喊诈山,这才连忙问道:“几品叶?”
“六品叶!”
“拿住了……快当……”
两人纷纷凑了过去,见吕律看着前面的枯草荆棘,也跟着看,看了好一会儿,才发现,在荆棘缝隙中,一根叶片掉光的茎秆伸出一小段,不相当仔细,都无法确定那是棒槌。
他们也是在看到落在杂草缝隙中的枯黄棒槌叶片才确定的。
“这……不服不行!”
梁康波都不知道怎么往下说了。
“还能说啥……”赵永柯也是笑了起来:“就是该你得的,神了都!”
“老五你抬棒槌,老三帮忙守着,我周边再转转,看看还能不能找到些!”
梁康波拎起索拨棍开始在周边翻找起来,而赵永柯则是将索拨棍往旁边使劲一插,将枪套里的半自动给抽了出来,打开保险,扫视着周围。
吕律也是长长松了口气,记忆中的七品叶,现在却是六品叶,不奇怪。将猎囊里放着的快当剪子拿出来,仔细将棒槌周边的杂草、荆棘藤条剪干净,然后才用鹿骨签子,一点点拨弄腐叶,判定棒槌的根须范围,来确定带的原土土球大小。
顺着茎秆往下拨弄了一小段,他就看到了下方那横纹遍体的几个芦头和很大的棒槌主体,当即就确定,这就是那棵收藏在博物馆里的参王,心里也抑制不住的激动起来。
下方土层肥沃,棒槌的根须延伸得并不算长,这倒是方便吕律取土球。
沿着周围划定的范围,吕律小心地一点点往下清理,爬跪在地上,花了两个多小时,总算是将这个得有七八十斤的土球给取了出来。
剪掉已经发黄开始有些稀软的茎秆,吕律用蛇皮袋在梁康波和赵永柯的帮忙下,将土球仔细紧实地包裹捆扎起来,并用木棍绑了框架护着,防止土球松动伤到根须。
当然了,棒槌其实也不是那么脆弱的东西,生长了多年,往往都很绵软。
很显然,梁康波在这两个小时的时间里,啥也没找到。
连带着土球将棒槌抬起来的法子,最大的好处,就是连吕律都不清楚土球里面究竟是啥样,赵永柯和梁康波也看过,知道这又是一棵难得的大棒槌,却也没有因此而有羡慕。
相处那么久了,也见识了太多大货,他们心里已经觉得是这是件很平常的事儿。
只是吕律心里多少有些愧疚,以后这里,怕是要少一个参王的传说了。
但一想到,也会少了些争斗纠缠,有人的命运会因此而改变,心里就坦然了。
向来放山找棒槌难,护棒槌下山更难,参帮临到头分棒槌时更是难上加难,一系列的事情,出了多少幺蛾子,丧了多少命,从古至今,就不曾平息过。
事情忙完,吕律也就不再停留,将东西放追风背上驮着:“走了,回家了!”
梁康波和赵永柯面面相觑:“不再找找?”
“这老兆已经找过了呀,再说了,二哥已经把周边都找得差不多了,还有啥好找的。”
“我咋觉得老五你像是早就知道这地方有个大货棒槌一样。”
“我昨晚做了个梦,在河里捞鱼,明明看着河里没鱼,可是捞起来,却是满网的鱼。”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
三人说着,各自上马,直接提着枪往山里走,一直上到林场大路,当天晚上到大箐山县找了户农家过了一夜,第二天傍晚回到秀山屯。
梁康波在洄龙屯的时候,就直接回家,赵永柯跟着吕律到了草甸子,也没有逗留,选择回家。
先见到白龙它们几条狗子的陈秀玉早已经领着孩子等在栅栏大门口了。
“你总算回来了,峰哥回来的时候,到这里打过招呼,我看他脑袋受伤了,一问才知道在城里出了点事儿,你这两天不回来,心里边一直有些不踏实。”
“我只是顺道在回来的时候去看了一个老兆,耽搁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接下来可以在家里好好休息一段日子了。”
“是该好好休息了,你看你,现在又黑又瘦的……我真怕你累垮了!律哥,其实不用那么拼,我很知足的。”
吕律微微笑了笑,将陈秀玉搂怀里抱了抱:“再拼上两年,我天天在家守着你!”
小正阳眼巴巴地看着吕律,伸着小手拽着他的裤子晃了晃,吕律这才松开陈秀玉,将孩子给抱了起来,狠狠地亲了两下,再把脑袋一偏,小家伙立刻知道是啥意思,毫不吝啬地在吕律右脸颊上亲了一下。
“叫爸爸!”
“爸爸!”
“哎……乖!走,回屋!”
“嗯呐!”
陈秀玉接过追风缰绳牵着,跟在吕律身后往院子里走。
元宝早领着几只长大了一大截的狗崽跑了过来,吕律将孩子换到左臂弯了抱着,伸右手揉了揉元宝脑袋:“元宝,回家!”
元宝立刻领着几条狗子上前引路,一只只胖嘟嘟的狗崽,活泼得不得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