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他就占了多大便宜,其实他一直是在吃亏的。
六品叶棒槌本来就少,若是按照收购站的评级定价,有的六品叶棒槌的价格甚至还没有五品叶的棒槌高。我衡量过几次,如果按照正常的法子全数售卖,老五再来分三成,他所分得的钱,只会更多。
他吃亏的部分,可是全都分摊在咱们哥几个头上,是咱们几个得了好处。
那七品叶棒槌,大家都知道好,但我觉得,这棒槌就该给老五,再说了,有兽皮书,以他的能耐,他完全可以一个人单棍撮,咱们可是一直在占他的便宜,一直是他领着咱们发财。
哥几个,咱们做人该有自己的分寸,何况,咱们是结义兄弟,更应该明白其中的道理,可以这么说,没有老五,咱们这一帮子人,不可能凑一起,日子也不可能像现在这样过得富足……咱们更应该懂得感恩,这才是彼此的情分。
我话可能说得不好听,但这次若不这么分,我可不依。”
张韶峰突然来上一出,反倒让吕律一下子愣住,有些反应不过来,忽然感觉火药味一下重了起来一样,他连忙说道:“山里的规矩,没出山之前,不能讨论这些东西,我只是在跟大家商量处理方式……”
梁康波摆了摆头,打断吕律说话,转而瞪着张韶峰:“老四,这话我可不爱听啊。”
“咋地,二哥有意见?”张韶峰也跟着瞪大了眼睛。
“我当然有意见,一下子说得我们好像很不识趣一样,以为我们不明白这些东西,其实哥几个都心知肚明,清楚一直是老五在吃亏,这还用你说。
别说只是一个七品叶棒槌,再给多些我也没啥意见,我这条命都是他救回来……伱觉得我会不懂!”
梁康波说完后,随即笑了起来:“他对我的恩,比对你们谁的都大。”
张韶峰闻言,也跟着笑了起来,随后他看向赵永柯:“三哥呢?”
“这种事儿别问我,你们说是咋的就是咋的,我都没意见,反正我已经很知足了。”赵永柯微微笑了笑。
“相信大哥也没意见!”
张韶峰笑道:“那事情就这么定了!”
“呼……我说你们一个个,别一下子弄得剑拔弩张的,我都以为你们要干仗了……吓我一跳!”
吕律白了张韶峰和梁康波一眼后说道。
“商量事情嘛,哪有不吵不闹的!”张韶峰嘿声笑了笑,神色又很快变得认真:“说的也是真话。”
吕律揉了下额头:“可是……”
谁知道,他刚想说话就被张韶峰打断:“没啥可是,你还没开口,我就知道你又准备说咱们几个也同样辛苦,被蜂蛰了啥的,说不定还要说打皮毛的事儿,说来说去,不是还想着多分点给哥几个吗……老五,你对我们已经够实诚了,这么几年下来,我们都心知肚明。
能有你这么个兄弟,是几个做哥哥的福气。
可你知不知道,每一次分到那些钱的时候,我自己拿在手里边都是心虚的啊。我经常在想,我跟着进山来了,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我们做的,是真不多。”
“我也是这样的感觉!”
梁康波也是微微点了点头。
“越说越煽情了,你们说是咋的就咋的吧……不过现在,我觉得,咱们该早点动身了,还能赶上好一段路,在山里过上一晚,明天直接就能到哈尔滨城里。”
吕律想了想,叮嘱道:“咱们上次在五常也遇到被人拦截的事儿,这地方靠近大山里,进山抬棒槌的也多,估计有不少人就打着放山人的主意,咱们这一趟出去,可千万小心,不能大意了。”
几人纷纷点头。
“那就收东西动身!”
“这炝子就留下吧,顶上的那帐篷破烂得不像样了,以后估计得重新买上一个,就不要了。”
“这事儿交给我,我从武装部弄一个军用帐篷,打个招呼的事儿。”
一行人七手八脚地收拾东西,将东西小心地绑在马匹上驮着,棒槌不重,只是打了封包子后,占的位置不小,装了几袋。
几人骑上马,一路在吕律的引领下出山,马匹和白龙它们几条狗子,这几天在老崖头早已经把精神养得很足,就连梁康波的鄂伦春马屁股墩上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
几条狗子像是也知道要回家了一样,显得很是欢快。
那棵七品叶棒槌,自然被装到吕律的猎囊里背着,由吕律自己贴身保管,还有几苗六品叶的封包子。
张韶峰等人的猎囊里也装了些六品叶棒槌或五品叶棒槌。都是价值比较高的大货,防止出现意外。
越靠近外围,遇到的放山人越多,几人一路无话,走得谨慎。
在山里又过了一夜,第二天早上老早就到了五常外边,果然看到一路上有不少窥视的目光,只是看到几人都背着半自动,带着猎狗,终究没有乱来。
张韶峰骑着马去了城里一趟,简单买了些烙饼回来当做早饭,一行人继续往哈尔滨城里赶。
就在当天傍晚的时候,到了城外的大车店住下。
谁知道,让张韶峰去联系魏春安等人,结果,他这一走,一整晚都没见到人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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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