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继续朝着吕律追。
被吕律推到一边,避过大炮卵子挑屁股的梁康波爬起来跑出去几步,见大炮卵子没有追自己,一回头就看到被大炮卵子挑飞,紧跟着被追撵着往左边斜坡里狂蹿的吕律,心头大惊。
他连忙提着枪跟着冲了出去,跑了两步,想起自己枪中没有子弹,赶紧取出一联压上,紧跟着狂追下去。
“兄弟,你可不能有事儿啊!”
他心中疾呼。
梁康波很清楚,就在刚刚,他已经又欠了吕律一份天大的恩情。
若是没有那一推,自己可能已经被挑了。
最起码,不会像现在这样完好无损。
吕律听着后边哗啦哗啦的树木枝叶摇晃声,大炮卵子狂奔时发出的吭哧声,还有紧追在后面找着大炮卵子下口捞,却没丝毫建树的元宝发出的吠叫声。
吕律不敢回头,只能跑。
哪怕现在他和大炮卵子之间,因为大炮卵子那一摔而拉开了十多米,他也不敢回头。
可再往前跑,他就不得不停下来了。
在吕律前面,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土崖,倒也不高,两米多点的样子,这点高度,吕律敢跳,可是下边,是连片的树莓啊。
树莓藤条上长满倒刺,这一跳进去,吕律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挣脱出来。
这要是大炮卵子也跟着纵下来,或是刹不住脚翻滚下来,对吕律而言,都绝对不是好事儿。
嗯……翻滚下去?
一个念头在吕律脑海中闪过,就站在土崖边上,吕律转身看向依旧朝着自己狂冲而来的大炮卵子,双腿微曲,做好闪避的准备。
在这坡上,他不觉得大炮卵子这庞大的身躯能一下子刹得住脚。
若是它有那能耐刹得住,吕律只能说自己命是真不好了。
数米的距离,眨眼的功夫即到。
见到吕律突然站定,并转过身来,像是被挑衅了一般,大炮卵子变得越发凶狠。
就在它从坡上狂冲下来,猛然撅向吕律的时候,吕律双腿陡然发力,朝着左边横里纵扑出去。
如预料中一样,只顾着撅吕律的大炮卵子,不但撅空了,到边上的脚也完全刹不住,顿时一跟头栽落下去。
那是一片树莓啊!
饶是这差不多四百公斤的大炮卵子一头扎进去,也被一下子兜住,并没有翻滚出多远。
试图跟大炮卵子纠缠,但更为灵敏的元宝,在土崖边刹住脚,跟大炮卵子分开。
这个绝佳的机会,吕律怎会放过。
翻身站起来,抬起枪就朝着在树莓蓬中挣扎几下站起身来,似乎摔得有些迷糊,使劲甩着脑袋的大炮卵子的脑袋就接连扣动扳机。
哪怕第二枪的时候,大炮卵子惨叫着栽倒,吕律也没有停下来,直到接连扣了三下扳机都没有子弹射出,看着还在不断踢蹬着四条腿的大炮卵子,吕律快速从面前的子弹袋中取出一联子弹,压在腔内,继续射击。
枪里的子弹射完,大炮卵子也没了动静,吕律才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
身体的虚弱感一下子扩散开来,这次的感觉,比当初他用镜面大斧劈死熊霸那一次,有过之而无不及。
后边林木间传来哗啦声,梁康波狂奔下来,到了吕律旁边,看着脸色苍白,大口喘着气的吕律,再看看下边,脑袋都已经被崩得一团血肉模糊的大炮卵子,喘着气急切地问道:“兄弟,你怎么样?”
吕律没有说话,眼睛还在死死地盯着大炮卵子。
下一秒,梁康波看到了吕律被血液染红大片的右边裤腿。
他连忙取出侵刀,几下割开吕律裤子,看着吕律大腿上长长的一道血肉翻卷的伤口,也是头皮发麻。
他赶忙将自己身上背着的猎囊取下来,从里面拿出些烟面,正准备敷上去,却被吕律止住:“我猎囊里有药,有绷带!以后上山,你也带点吧,难免碰到这样的事情,也花不了多少钱,比烟面好。”
见吕律苍白着脸冲自己勉强一笑,梁康波稍稍松了口气,他点头应了一声:“好!”然后快速将吕律的猎囊取出来,翻找出绷带、二百二和止血药粉。
裤子都已经割开了,梁康波干脆用刀割得更大些,见血一直不停地顺着吕律大腿往下流,一滴接一滴,他拿着药瓶,准备用棉球给吕律擦伤口的手都忍不住发抖。
“没事儿,你看我能跑能跳就知道没伤到筋骨,只是点皮肉伤而已,运气很好,也没多深,只是看着害怕点而已!”
吕律冲着他笑了笑:“还是我来吧!”
“我来!”梁康波平复下心绪,抓多一些棉球,将伤口的血液快速沾染掉,又用药水擦洗后,撒上药粉,用绷带在吕律大腿上一圈圈缠着:“你明明可以跑,你管我干啥……我宁愿被挑的是我。”
“我哪有想那么多啊,谁叫我管你叫声大哥,不能白叫!”吕律深深吸了口气。
听到这话,梁康波一下愣住,抬头看了吕律好一会儿,长长叹了口气:“我这是越欠越多,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那就别还呗,我又不要你还。实在想还,下辈子再说吧,这辈子当兄弟,多好!”
“好!”梁康波忽然笑了起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