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了个案子这么兴奋。咱们继续。”方轶微笑着说道。
众人看的出来,方轶接完云乔的电话后心情大好。
……
杜庸拿到故意杀人案的案卷后,带着程都去了看守所,会见被告人荣阳。
被告人荣阳二十八岁,身材并不高,大约一米六五左右,身体消瘦,皮肤黝黑,头发白得多黑的少,猛一打眼看起来像是四十来岁的人。
杜庸在进行自我介绍的时候,对面的荣阳一直目光呆滞,看起来脑子很不灵光的样子,甚至杜庸都怀疑他是不是精神有问题。
但当杜庸提到他姐姐荣娟和母亲的时候,荣阳眼神中闪过一丝波动,随后是无穷无尽的痛苦和永远也流不完的泪水。
片刻后,荣阳讲述了自家的故事。
被告人荣阳是被害人吕艳兰之子。
在一九九零年的时候,吕艳兰身患脑中风致左半身不遂,无法正常生活,后经治疗病情有所缓解,但在四年后病情再次复发,并伴有类风湿等疾病导致四肢疼痛、抽筋,无法正常行走。
荣家除了儿子荣阳外,还有一个女儿名叫荣娟,她比荣阳大八岁。在吕艳兰得病前,荣娟已经外嫁到了邻县下面的村里,荣娟的婆家生活条件一般,荣娟夫妻二人在县里开了一家服装店,维持生活。
吕艳兰病倒后,一开始荣娟经常跑过来帮忙,但是总这么跑她也受不了,家里孩子和服装店都离不开人,住的又远,父亲荣树友也劝她不要再来回跑,后来她实在跑不过来,便来的少了。
此后,一直由荣树友和荣阳父子照料吕艳兰的生活起居,并负责吕艳兰的求医诊疗。荣家家贫,负担不起高额的医疗费,吕艳兰不堪忍受长期病痛折磨,更不想看到家人被负债压垮,便产生了轻生的念头。若不是邻居过来串门,及时将吕艳兰救下,她已经吊死在房梁上了。
此后,父子二人将家里的绳子、刀子和尖刀等都收了起来,以免吕艳兰再次自杀。日子虽苦,但是荣家父子在外打些零工,一家人也能勉强度日。
二年后,荣阳父亲荣树友病故,原来荣树友身体有病,但是家里贫穷他舍不得花钱医治,只是偷偷买些便宜的止痛药。
荣家少了一份收入,生活更加困难,荣阳一天要打三份工来维持生计,累的几次晕倒在回家的路上。母亲吕艳兰不想再拖累儿子,多次产生轻生的念头。
四月份的时候,吕艳兰请求儿子荣阳为其购买农药。荣阳明白母亲的心思,便劝母亲不要多想,一个人咬着牙继续为了生活奔波。
五月份的时候,他打工的厂子倒闭,老板卷钱跑了,近百名员工三个月的工资没了着落。就是这每月一千多元的工资成了压倒荣家的最后一根稻草。
荣阳和工友们跑了几次劳动局,但是老板跑路,厂子里的设备和房产都已经被银行申请法院查封,债主一波接一波,没人接盘,员工只能走干巴巴的劳动仲裁程序,大家都明白,最后只能得到两张无力的A4纸,根本改变不了现实。(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