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得全军覆没。
“小的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黑鹰军,总之各个武力高强,那领头的年轻大人实力更是深不可测!”
甲士接着道:“这伙儿夏人诈开了城门之后,很快又被我们识破了。可当我们的人将他们包围在城门口,就是那位年轻的大人,以一己之力杀出了一条道。”
“他太强了,咱们的人连他一声吼都接不住,咱们的弓弩还未上弦,他一声怒吼就将人活活震死!”
言至此处,他一脸的惊惧,断断续续道:“我家将军亲自出手,可连他一招都接不住,反而被他擒拿。将军不愿偷生,震断心脉而亡。”
之后的事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宋虎臣与王诚都明白。
没了刘兴则这位将军坐镇,南离县的那七八千人马群龙无首,败亡是迟早的事。
宋虎臣一张脸黑的跟炭一般,他转头看向王诚,问道:“一吼将人活活震死,你能做到吗?”
王诚没有犹豫,点头道:“能!”
宋虎臣抬头看向虚空,叹道:“没想到这么快就碰上了。”
“将军此言何意?”甲士好奇道。
宋虎臣没有说话,只是看了王成一眼,王诚心里却跟明镜一样。
南离县作为大周边地,防御工事是经过十几年的考验的,极其出色,城墙上遍布能射杀大宗师的铁臂神弩。
即便侥幸诈开了城门,城内还分成好几层,每一层都防得跟铁桶一样,就算是大宗师闯入也讨不了好处。
因此,突袭南离县的那伙夏人十有八九是那位夏王六子在领队。
宋虎臣迈步走回主座,转过身后,一脸的严肃,他看向王诚,道:“王诚听令!”
王诚神情一肃,立马挺直腰板。
然后,宋虎臣说道:“夏人犯境,屠戮南离,守将战死,值此存亡之秋,当以保土守国为先。校尉王诚,自从军以来,奋勇杀敌,屡立战功,暂擢升中郎将一职,望你驱除鞑虏,收复南离,护我大周子民。”
王诚闻言一怔,如果他没听错的话,他这是暂时代领中郎将一职了?
可是,据他所知,中郎将已经是将军了,只有周王才有任免的权利,镇西将军根本没这个权利。
这时,宋虎臣双手捧着一纸文书走到王诚近前,道:“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事,以你所立之功,领将军位是早晚之事,如今也不过是提前任命。此事本将自会禀明大王,要不了几日,正式任命的诏书便会下达。”
王诚接过文书,文书上清楚地写着对他的任命,而在底角之处赫然盖着镇西将军的一方大印。
有了这一纸文书,他便是中郎将,只是还缺少周王的正式诏命而已,但并不妨碍他行使中郎将的权利。
其实,这样的任命在战时很常见。战场局势本来就瞬息万变,连三军主将都可能被杀,如果什么都等到君主去任命,黄花菜都凉了。
“王诚,本将手上还能凑出两千骑兵,也只能凑出这么多!”
宋虎臣神情凝重,交代王诚:“南离县关乎着我大周西南防线,不容有失。本将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务必竭尽全力,将南离县夺回来!”
“得令!”
王诚想都没想,刻在骨子里的记忆让他立刻接下军令。
宋虎臣拍了拍王诚的肩膀,道:“这是对你的一次考验,绝世猛将对绝世猛将,没有什么样的考验比它更适合你。赢了,你名震天下,高官厚禄等着你,输了……”
他突然一顿,语重心长道:“如果事不可为,你必须活着回来!”
这一刻,他又化身成了一位长者,全然否定了刚才的命令,那句句对晚辈的关怀像温泉一般流入王诚的心田。
王诚鼻子一酸,故作洒脱道:“将军放心,标下这条小命还有大用,要死也得等我生了儿子再死!”
宋虎臣听后,指了指王诚,笑道:“你小子竟也会开玩笑!”
王诚习惯性地摸了摸后脑勺,这话确实不像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宋虎臣接着道:“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总之,南离县失陷已成事实,如果收复不了,责任也不在你,你也不要有太大的心理负担。”
王诚点了点头,但心里面暗暗发誓,无论如何他都要把南离县收回。
不为别的,两千人对数百人,领兵的又同样是绝世猛将,凭什么他差?
宋虎臣自然不知道他心中所想,直言道:“好了!拿着我给你的军令,现在去大营领走那两千骑兵,即刻出发!”
“是!”
王诚也不多留,叫上那名甲士,一道出了大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