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直接离家出走,但她出走的地方不是旁处,正是宁侯府。因为她很清楚,不管她跑到哪里,只要还在天都府她就会被抓住。
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往往也是最安全的,于是她女扮男装成为宁侯麾下。
其实,她这么做还有另一个目的,想见识一下这位传奇人物,是不是真的像大伙儿说的那样强大。
然而,她这点小把戏根本瞒不过宁侯的耳目,宁侯也不点破,而且也很想知道这个比自己小了一旬的少女带来多少惊喜。
潘萌也展示了她的手段,多次出色完成宁侯布置的任务,一步一步成为将军府的第二号实权人物。
她的出色让宁侯都忘记了她还是自己的如夫人,所以一直到前几日都没有把她纳进门,但宁侯府的高层是知道她真实身份的。
“你还在想着那小子?孤可没兴趣跟别人共用一个女人!”
突然的一句话让她又是一阵心惊,原来他都知道了。
周昭光面露寒光,一把捏住潘萌的脸,盯着她道:“孤的的女人,心里只能有孤一人,你若再敢三心二意,孤定斩不饶!”
潘萌身子一震,她不会去怀疑宁侯这句话的真实性。
“怎么?跟着孤还委屈你了?”
周昭光松开手,又捏住她的后脖颈儿,凑到她耳边小声说了一句。
潘萌顿时如遭电击,目光上少有的露出惊惧,他竟然真有这种想法。
这时,青龙、朱雀、玄武三位守护使昏昏沉沉地走过来拜见。
周昭光一见这三人,脸色顿时冷的跟寒冰一样,还未开口,三人脸已经臊得通红,恨不得找地缝钻进去。
“罢了!”
周昭光摆摆手,道:“此事也怪不得你们,谁能想到那小子竟包藏祸心。”
三人刚想松口气,又听他说道:“不过,你们三人确实失职,去把他带回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
三人齐齐应下。
正打算离开,周昭光又叫住了三人,严肃说道:“孤知道你们与他关系不错,但这一次,任何人不得包庇,否则定斩不饶!”
三人齐齐一震,青龙更是有些发抖,这话明显是在对他讲的。
突破武王之境,宁侯更加霸道了,以往发生这样的事,也绝不可能把他们三人全都派出去,总会留一个在身边。
他心里突然生出一股莫名的悲凉,从今以后,恐怕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
某处山洞。
洞内有些潮湿,光线也不足,明显是刚开凿不久。
洞内有两人。
一人穿着黑色长袍,不少地方有些破损,正是先前与朱将军、阴童老人大战的那位黑袍武宗。
此刻,他脸上的面具已经摘下,浓眉大脸,威严中又带着中年男子的油腻,除了宝芝堂掌柜钱山还能有谁?
不远处,王诚坐在一块大石上,双目无神,面色僵硬,跟行尸走肉一般。
钱山看着王诚,皱起了浓眉,道:“王大人,钱某素来佩服你的谋略,也佩服你的心性,生离死别乃天道循环,谁也逃避不了。”
王诚还是坐在那儿一动不动,一句话也不说。
钱山又道:“尊师的故去确实令人心痛,但已成为事实,无法再改变。死者既往,生者当活。”
这一次,王诚终于有点动静了,嘴里念叨着:“师傅!师傅!”
刷!
他突然抬头看向钱山,然后一把冲到对方前面,双手抓向他的脖颈儿。
钱山心头一跳,被这种状态下的王诚抓住岂能讨好?
他赶紧闪开,王诚却是发了疯一样追着他不放,嘴里喊着:“师傅!你还我师傅!还我师傅!”
眼见就要冲出山洞,再往前就要掉下山去,钱山大喊:“王大人,你冷静点!人已经死了,他已经死了!”
“死了!哈哈!死了!”
王诚叫着叫着又笑了,笑着笑着又哭了,只是泪水早已流干。
他抱着头,像一个走丢的孩子一样蹲在地上,在那呜咽。
钱山见状,心里长长地叹了口气,若非悲痛到了极致,怎会让如此一个勇猛善战的汉子一蹶不振?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金票,放在王诚身边,道:“王大人,那些宝物钱某已按照你的吩咐全部寄存在大通钱庄,这是承兑金票。”
王诚看也不看,从怀里掏出一只小玉瓶,道:“这是解药。”
他随手扔了出去,钱山赶紧结果,生怕把它打坏了。
打开玉瓶,钱山轻嗅了一口,身上顿时一轻,他立刻意识到这就是真正的解药,随即倒入嘴里。
感受到自己身上那道若有若无的枷锁尽去,他盯着王诚,目光瞬间变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