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有女修瞎了眼能看上你?”
“邱掌柜这话太伤人了…”
纪伯常见她神色有些怪异,解释道:“我与嫂嫂和玉静结识多年,都是从苦日子里熬过来的,如今结为道侣乃是有情人终成眷属,有何不妥之处吗?”
“……”
邱有容闻言心神一颤,阖上请柬后再次恢复成刻薄之态的说道:“我没说不妥,只是感觉有些意外罢了。”
“意外?”
纪伯常好奇的问道:“有什么可意外的?”
“意外某些人的厚脸皮。”
邱有容冷哼一声,阴阳怪气的讥讽道:“明明自己已经勾搭上了两个女修,却还没皮没脸的让我介绍姑娘给他做道侣,那么厚的面皮,我能不意外吗?”
“道侣嘛,自然是多多益善的。”
纪伯常见其又目露鄙夷之色的想到开口,叹了口气的又道:“仙路漫漫,走的越远朋友越少,走到最后孤家寡人未免也太过寂寞了,若是有那么几位道侣结伴共赴大道,也不枉此生了,不是吗?”
“……”
邱有容讥讽的话到嘴边,听到他这番言辞后,却又咽了下去。
不知为何,她看到那封婚宴请柬后莫名觉得心烦意乱,当下不耐的摆摆手,撵人似的说道:“行了行了,婚宴我会去,没事就赶紧滚蛋,别来烦我。”
“那行…”
纪伯常见她撵人也没久留的意思,起身拱拱手道了句‘恭候大驾’,便转身离去了。
邱有容见他背影远去,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道:“对了,孤城墨云轩的老李头前些日子寿终了。”
“……”
纪伯常闻言不禁有些失神,回首问道:“寿终正寝,算是喜丧?”
“喜丧。”
邱有容点点头,说道:“老李头寿终后,他远房侄子帮他敛尸入土的,还大操大办了一番,走的很安详。”
“那就行,那就行…”
纪伯常点点头,长长的舒缓一口气后笑道:“方才我说什么来着,仙路漫漫,走的越远朋友越少,应验了不是,呵呵呵~”
说罢,他摇摇头转身而去…
邱有容见他背影消失在视线,酸溜溜的嘀咕着:“若是有那么几位道侣结伴共赴大道,也不枉此生了?想的真美。”
纪伯常出门后看着自己手中仅剩的两张请柬,不觉有些失神…
孤城的那两位老友他自然没忘记,这两张请柬一张是给老李头准备的,一张是给刘莺莺准备的。
结果还没来得及去送请柬,就意外得知一位老友已经走了。
他叹了口气的出了坊市,穿上仙霞山外门弟子的衣服,减少被劫率后才驾驭青叶盘往孤城而去。
孤城到坊市并不算太远,但坊市外着实不安全,若非必要,他也不想离开坊市。
许是那仙霞山外门弟子的衣服的功劳,途中倒是没出什么意外。
回到孤城。
纪伯常先是去老家看了看,见老家已是满院荒草,又想到老李头已经寿终,颇有种物是人非之感…
当初离开孤城时便有了预感,说不定一别后就阴阳两隔了。
不曾想,竟应验的这般快…
不过想想也是。
自己离开孤城已有十年了。
自己是修行之人,对这十年倒是无甚感觉,但孤城的两位老友都是肉体凡胎,他们的人生中本就没有几个十年。
纪伯常释然的叹了口气,随即将院子里的荒草打理干净,见天色沉暮,便往春音坊而去。
灯红酒绿,靡音不绝。
春音坊还是熟悉的那个春音坊,没有姑娘永远十八岁,但却永远有十八岁的姑娘。
纪伯常看到春坊中的一众年轻姑娘,扫视一圈竟没有眼熟的,一时竟像个初哥似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有个身材丰腴的姑娘似是注意到了他,笑吟吟的凑了过去招呼,“官人可是第一次来我们春音坊?”
“……”
纪伯常闻言略显尴尬的摇摇头,说道:“帮我把你们的妈妈唤来,就说姓纪的故人来访。”
“啊,这……”
那姑娘闻言微微一愣,回过神后紧忙赔笑道:“妾身这就去唤,还请官人稍候片刻。”
说罢,迈着风骚的步子而去。
不一会的功夫。
风韵犹存的钱依依听到女儿呼唤,手中摇着小扇便迎了出来,待看到来人竟真的是纪大官人时,便是眼睛都亮了几分。
“哎哟哟~还真是纪爷!”
她喜笑颜开的迎了过去,笑道:“方才妾身听女儿说有位姓纪的故人来访,还想着是不是纪爷您回来了,但又想到纪爷可是多少年都没来咱们这儿了,心中也是忐忑,赶来一看,竟还真是纪爷回来了!”
“你是……依依?”
纪伯常见来人不是刘莺莺心头不由一跳,问道:“你妈妈呢?”
“妈妈?”
钱依依微微一愣,似是也意识到了他问的是谁,当下叹了口气的说道:“前几年我们这闹了瘟,不少姐妹都中招了,刘妈妈也不幸染病,都走几年了。”
“……”
纪伯常呼吸一滞…
钱依依见他有些失神,上前挽着他胳膊说道:“刘妈妈走前还在念叨着纪爷您呢,还说纪爷您日后要是寻来,便转交句话给您。”
纪伯常闻言似是回过神来,讷讷地问道:“转交什么话?”
“这……”
钱依依看了看四周,将他拽到一旁才说道:“刘妈妈让您好好修行多娶几房妻妾,少来这儿鬼混。”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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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