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人和我说了那日之事…”
甘玉静不以为意的笑了笑,说道:“本就错在我家官人,我赔礼还来不及呢,又何谈问责?
“……”
阮滢滢茫然的眨眨眼睛。
虽不知她说错在自家官人是何意,但见她语气与态度十分诚恳,身上还有种十分亲切的气息,心头不由一松。
“你…你真不是来问责的?”
“真不是…”
甘玉静笑着摇摇头,将手中的果篮提了起来,说道:“官人自觉无颜面对阮道友,便托我来给道友送丹。
此前听官人说道友喜欢桃树,想着家中桃树所结的桃子都熟透了,便特意摘了些送来,还望道友莫要嫌弃。”
“啊,这……”
阮滢滢见她态度友善,姿态也放的很低,甚至还送来灵桃,与自己想象中的问责差距颇大,一时间心中竟莫名滋生一种手足无措之感。
她略显慌忙的将那果篮接了过去,又见其人还笑吟吟的站在门前,紧忙侧过身子说道:“那个…道友,不若进院一叙?”
“那就叨扰了…”
甘玉静笑吟吟的跟着她进了院门。
待到客桌旁落座,见其手忙脚乱的想要去沏茶,却露出几分窘迫之态,当下也似明白了什么。
“我不喜茶水,道友无须介怀。”
她说着将果盘中桃子取出浅尝几口,又取出一个递了过去,笑道:“家中结的桃子鲜甜可口,阮道友不若也尝尝?”
“啊,好好好…”
阮滢滢自己独居,家中也没置备那些待客的茶水,见其说不喜茶水心中也是一松。
又见其递来的灵桃,顺势接了过去浅尝了一口,腮帮子鼓囊囊的嘟囔道:“你家那大桃树还未至成熟期,所结的果子便已这般灵秀,日后所结的灵果品质必然极佳。”
“那就借阮道友吉言了…”
甘玉静见她这般姿态,越发认定其人涉世未深,当下心中有了计较。
她将那瓶红鸾静心丹取出放在桌上,诚挚的说道:“其实此番前来,我不仅要替官人送丹药,也是想着为官人和道友赔罪。”
说罢,她起身到一旁便想行礼…
“这是作甚?”
阮滢滢见她要和自己行礼赔罪,紧忙赶过去将其搀扶住,颇为费解的说道:“纪伯常和你说什么了?你为何要替他向我赔礼?”
“这……”
甘玉静故作惊疑之态的说道:“官人说前些日子给道友送丹药,见道友一人在家,心中动了邪念,做了对不起道友的事,难道其中有误?”
“……”
阮滢滢听闻那纪伯常将事情揽在自己身上,心中不由得生了些好感。
又想到其人将事揽在自己身上,必然被道侣误会,她心中也不是滋味。
她犹豫一番,眼神闪躲的说道:“其实,那事也怪不得纪伯常,是我自己修行出了问题。”
“啊?”
甘玉静闻言故作茫然之态的眨眨眼睛,问道:“阮道友的意思是,不是我家官人犯错在先?”
“不是…”
阮滢滢面色涨红的点点头,很是难为情的解释道:“说来这事也怪我,是我自己修行出了问题,见他只身前来,施法强迫了他。”
“这……”
甘玉静闻言露出几分愧疚之色的呢喃道:“那我岂不是错怪了官人。”
“……”
阮滢滢讪然的点点头。
“那倒是我的不是了…”
甘玉静叹了口气,苦笑着说道:“官人说他见阮道友修行出了问题,心中动了邪念,趁机坏了阮道友的清白之身,我听闻此事将他好一顿责骂,不曾想竟有这般隐情。”
“……”
阮滢滢闻言默然了一会儿,问道:“那他现在在作甚?”
“必然紧张的在院中踱步…”
甘玉静叹了口气的说道:“自那件事后,官人被我责骂的数日未眠,每每念及总是长吁短叹。
我以为官人是心怀愧疚,不知该如何面对道友,便让他炼出丹药,由我来和道友赔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