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种奇妙的情愫。
柳敬迟仰头叹了一口气,似乎从握上这柄长枪开始,他就只是为了战争而活,女人,爱情,第一次这么清晰且迫切。这是他一直在心里寻找的感觉,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看了她一眼。
他不禁瞥向了马车,纳兰元慧实在太动人了。她美丽大方,为了国家献出自己,多么知性懂事的女人。
十九岁的公主,二十岁的将军,一个容颜绝世,一个英勇无双,天底下没有比他们更般配的人了。
可惜她要嫁给皇帝,那个大她三十来岁,体态臃肿的老男人。
“我怎能有这种想法!”柳敬迟狠狠地拍打着脑袋。
女人啊,真是红颜祸水!才仅仅一眼,才三言两语,便叫快忘了自己!
夜,渐渐深了。
风雪依旧凛冽,柳敬迟靠着棚户闭目养神。
“沙沙沙……”
突然,雪地里传来了一阵细微作响,在号啕的风声中,它几乎微乎其微。
柳敬迟却猛地睁开眼,战场上磨炼出来的杀意直觉告诉他,有危险靠近!
“刺啦!”
一道气刃划破棚户!
十几名手持钢刀的黑衣人冲向马车!
为首之人一刀将缰绳斩断,跳上马车,策马向山下狂奔!
这显然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潜入!
“有人偷袭!”柳敬迟喊声唤醒了每一位将士,持枪冲向马车,黑衣人结成阵法,掩护马车后退。
柳敬迟一枪横扫千军,将黑衣人相继震飞,随即取一匹快马,冲马车追了上去。
“柳将军!柳将军!”纳兰元慧探窗尖叫。
山路积雪,马蹄无法抓地,整辆马车颠三倒四往山脚下快速滑去。
柳敬迟踏马背一跃,以真气滞空,拔出腰间佩剑,一道剑气将缰绳切断,突然协力的马车并未停止,仍然急速下滑!
柳敬迟一步跳上马车,就在他要切断车顶之时,一道气刃从车内震出,他急忙撤退,“噗呲!”黑衣人钻出马车,迎面一刀,直逼咽喉!
柳敬迟横枪作挡,怎料那人武力甚高,一击便险些将他震下车顶,好在迅速抓住了车尾横梁,一枪头插入地面,再猛地一抻,反弹回了车顶。
二人就着风雪极夜,在车顶来回过招!
“你是何人!为何要来劫持雪妃!”柳敬迟大呵道。
黑衣人闭口不答,只后撤两步,真气淬刀,只见那刀身猛地增涨三倍,一股霸气十足的刀气刃断风雪!
“这是……霸气成刃,你是天刀堂的人!”
“柳敬迟,这是你该付出的代价!”
“嗤……我能灭你天刀堂一次,就能灭两次!”
然就在柳敬迟将要发功之时,车内却传来了纳兰元慧的惊呼:“前面……前面是断崖!”
三四十丈开外,赫然出现了一道断崖,以马车滑行的速度,根本顾不得考虑,柳敬迟纵身跳下马车,将长枪往雪地里狠狠一插,单手擒住马车,想将马车拉停,
可山坡陡峭,积雪湿滑,根本无法用力!
眼见马车即将坠崖,柳敬迟一声大吼,再将长枪嵌地三尺!千钧一发之际,马车半挂在了悬崖边!
黑衣人跳下马车,就站在柳敬迟跟前,冷笑挑衅:“好一出英雄救美,只可惜这个女人无论如何也不会属于你。”ŴŴŴ.BiQuGe.Biz
柳敬迟哪只手都不敢放,只得咬牙:“她是大夏公主,是两国止战的关键,你快将她救上来!”
黑衣人却道:“你既已知道我来自天刀堂,那就应该清楚我属于江湖门派,国家之间的争斗又与我何干?”
说罢,他唰唰两刀,在柳敬迟胸口开了个“十字”,鲜血涌出盔甲,柳敬迟吃疼,手不禁一松,马车再下半程。
“柳将军,柳将军……”纳兰元慧紧抱着马车横梁,哭喊着:“你放手吧,不要管我了!”
柳敬迟咬牙忍痛,瞪着黑衣人:“既是江湖恩怨,便与她无关,你若讲道义,先将公主救上来!”
“啊……你们柳家人真是大燕王朝最衷心,最可怜的一群鹰犬了——反正你也快死了,我也不妨告诉你真相了,”黑衣人顿了顿,讲述道:“本来你父亲是不用死的,但你们最敬衷的皇帝陛下怕他干扰新政,功高盖主,便刻意削弱了兵权,明明半日便可抵达的骑兵,整整走了半个月,我想他们给你的理由一定是,寒洲有冰河裂谷阻碍了大军的去路,当然,那肯定是骗你的,谁叫你才是个十六岁的少年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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