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大敌的模样,再看看眼前楚军士卒们的轻松状态……
公孙弘叹了口气,继续在小本本上记录:“一个国家的强大与否,从士兵的状态上就能看得出来。”
“齐国的士卒煞有介事、一丝不苟——恰恰是不够自信的体现。”
“而楚国的军卒们看起来很放松,说明他们有充足的信心,认为不可能有敌军打到郢都、认为没有贼子敢于在郢都作乱!”
“反思!必须反思!”
话说郢都城卫军士卒们看起来状态轻松,但检查起来却也一丝不苟。
守门的军士检查过公孙弘一行人的行囊之后,友善地对着后者点了点头,示意他们可以进去了。
公孙弘在心里暗暗点头,又在小本本上添了一笔:“我齐国人的城门检查,处处一丝不苟。”
“而楚国人的城门检查,却只注重实际,不搞虚的。”
“想想也是——只要把工作做好了、做到位,何必追究那些形式上的东西呢?”
“这样的松弛感,其实代表着一个大国拥有的自信心!”
“齐国需要反思啊!”
齐国使者一行人住进了大楚为各国特使独设的驿馆,公孙弘望着驿馆内的简洁陈设,满意地长吁一口气。
“楚国人并没有因为我是齐国人,就给我另眼相待,而是让我住进了舒适的驿馆。”
“这代表楚人一就是一、二就是二的严谨工作精神,不会因邦国的关系、个人的好恶而改变。”
“反观大齐,提起楚国便咬牙切齿……听闻是楚国人,临淄的很多驿馆旅店便闭门不予接待……这何尝不是我们落后、不自信的一种体现?”
“需要反思啊!”
……
王宫之中。
熊午良听着内侍的禀报,冷笑一声!
踏马的。
齐国人终于来了!
“宣!立刻宣!”熊午良冷笑着,如是说道。
靖难之役,完全就是这帮齐国人在背后捣鬼!
现在的齐王田文,重用昭雎,大搞阴谋……搞出了这场出乎了所有人预料的大楚内乱,虽然给大楚国内造成的实际危害并不大,但着实给咱们熊老板吓出了一身冷汗。
而且,楚国还因此失去了田地这样一个忠实的盟友。
焯!
都是田文惹出来的罪过!
当然,国与国之间本就尔虞我诈,只怪自己算计不到位,也怨不得田文阴险。
但齐国使者既然来了,熊午良自然也不会轻易放过这个羞辱他们的机会!
哼。
那么,我要怎么羞辱他们呢?
大骂齐国新君田文卑鄙无耻?是个乱臣贼子?
嗯……
怎么好像在骂我自己呢?
不对劲呐!
一向号称嘴强王者的熊午良,一时之间,也着实找不出一个可以堪称完美地对那齐国新君田文进行人身攻击的角度……
“等等!”熊午良改变了主意。
既然无法在言语上羞辱齐人,那么我可以在态度上轻慢他们!
“换个地方,接见齐使——”傲慢的大楚新君熊午良拉长了声音,如是吩咐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