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在齐地,而燕人还未得到齐地民心,我军可谓主场作战,此胜四也!”
“我军突然出现,让已经沉寂了两年的即墨战场顿生波澜,可谓出其不意——此胜五也!”
熊午良已经将五根手指全部收起,握成了一个拳头,轻轻在空中挥舞一下:“有此五胜,我军固然兵少将寡,也必然能够取胜!”
召滑瞪大了双眼。
一旁的芍虎、吴余二将听得心潮澎湃,如同喝了一口冰可乐一般心旷神怡,心服口服地齐声道:“主君大才!”
召滑深吸了一口气,此时的他终于清清楚楚地明白——这场助齐伐燕之战,绝非熊午良在云梦泽遭受燕人刁难之后的一时兴起。
而是一场在熊午良心中谋划了许久、甚至已经精确到了细节的‘老谋深算’之战。
或许,这一战在两年前联军伐齐、齐王在曲阳侯指点下退守【即墨】的时候,便已经在熊午良心中筹划了!
召滑也不由得心服口服地一拱手:“君侯谋算深远……召滑佩服!”
熊午良站起身来,很有逼格地将双手背后,沉声说道:“我军虽有五胜,但燕军硬实力远大于我军,此战不可轻敌——只可智取,不可贸然行事。”
召滑、芍虎、吴余三人齐刷刷昂声道:“臣(末将)谨遵君侯之命!”
……
即墨。
这座孤城在二十万燕军的重重包围之下,已经苦苦坚持了近两年之久了。
若非楚人借助海路,一次次运来大笔大笔的粮食、箭矢等消耗品……齐国人早就守不住了。
如今燕军早已停止了令他们伤亡惨重的强行进攻,似乎打定主意要将即墨守军统统饿死……于是这座孤城陷入了诡异的‘静坐战争’。
话说此城在田单的指挥下,早已进行了全面的战争动员——经历了两年的时间,这份战时计划已经极其完善了。
首先,田单将城中所有军民按男女分开,又按照年龄将男女两队再细分为幼童队、盛年队和老年队。在细密的指挥安排下,无论男女老少,皆身负职责。
即墨的城防被一再加固,如今可谓固若金汤。
燕人若想强行攻破此城,必将付出极大代价!
在这样的背景下,乐毅停止了进攻——一来是想尝试饿死即墨军民,二来也想让长久的和平摧毁城中守军的军心。
若是连绵死战,齐人当然同仇敌忾——为了身边同伴复仇、为了最终胜利拼死战斗。
但要是和平的时间长了,正常人的心中总会浮现出这样一个念头——何必呢。
总而言之,乐毅采取了高明的怀柔策略——不但停止了对孤城即墨的猛攻,而且在整个齐国都采取了怀柔政策,力求收买齐人的民心,尽快化敌为友。
即墨城头上,例行巡逻的齐国民兵已经极为疲惫了——眼睁睁地看着城外自家的良田无人开垦,日复一日地荒芜下去;城外的燕军友善地笑着,冲着城内挥舞手中的酒坛和大块的羊肉……
这仗,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这位民兵深深叹了口气,又望向了海面……整座即墨城唯一的乐趣、唯一的盼头……便是楚国送来的辎重补给船队……
突然,民兵瞪大了双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