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只卖些居家良品,种子吃食。”
“快去唤你家大人来,莫要捣乱!”
七八个小孩一哄而散,稍倾,各家的大人这才凑上前来,挑选货物。
“咦,你这货郎卖的东西也太稀松平常了,我家中都有。怎地?汴梁城中如今就没有什么新鲜事物了么?”
一个白发老妪眯缝着眼睛挑拣担子里的货物,语气中似有嫌弃道。
几个妇女闻言,也是仔细观量,果然见到手中的针线剪刀锈迹斑斑,分明是卖不出去的压箱底货,不免也怒了,指责货郎道:“你这汉子好不晓事,那些腌臜物事来戏耍我等,这些破铜烂铁谁稀罕你的?快快收起来,下次拣上好的货物再来吧。”
张玉清语气着急辩驳道:“哪里哄骗你了?我这剪刀可是老字号出产,那针线也都是好东西,你瞧!”
他扯起一捧乱线递给围观的众人观看,果然是色泽黯淡,断裂无算的劣品。
众人纷纷好言劝诫道:有一说一,你的货色确实有点垃圾,还是考虑改行吧。
两拨人吵得不可开交,人群中的老妪却忽然发声问道:“那货郎,老身问你,你这批货都是从何处进的?”
张玉清将针线往担子中一丢,气冲冲道:“这一桩桩物事可都是俺费劲气力跋山涉水从罗家村收来的,你等竟然还嫌弃不好?!”
却不料那老妪脸色却陡然一变,语气带着几分颤抖复问道:“你,你你再说一遍?你是从哪儿收来的东西?”
“罗家村!”
“莫非,是往这下游过去那罗家村?”
“正是!”
“啊呀!”青天白日的,老妪的脸色猛地煞白一片,慌忙将手中的货物丢回了货郎的胆子里,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事情一样被吓得跌落在地瑟瑟发抖。
诸多庄子里的村民此刻都被这一幕所吸引,逐渐围拢上来。
“那罗家村……三年前就因为上游决堤,全村死绝了呀!”老妪颤颤巍巍地抬手指着货郎,语气中掺杂着无比的惊恐。
“怎……怎么可能……”
众人听到那货郎语气中满是不可置信,声音断断续续地,便扭头过去看,却见此刻地面上不知何时积满了腥臭的血水,货郎的五官七窍俱都凸起,表情带着些许迷茫与不甘,一张嘴吐出一地泛青的淤水。
“哇?!诡啊!!”众人见状大跌眼镜,几乎同时被吓了一跳,个个汗毛倒竖慌不择路四下奔逃去也。
再回头,却见那货郎胀鼓鼓的身子砰地一声炸开来,腥臭的血水洒落一地。
老妪见机得快,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下一刻,货郎腐烂的尸块又诡异的再度颤抖起来,裹挟着那竹担里的物事,组合成一个浑身插满钢针的怪异妖魔出来!
“吼——!”
这妖魔的外形可怖至极,密集恐惧症看一眼就会当场病发而亡。
它仰头发出一声凄厉的咆哮,语气含糊地怒吼道:“长……生……大……帝!!!你挡不住太久的,待吾屠光了此地,好复活吾之血亲骨肉,来日再以万千人族血祭,彻底撕裂天地封禁,让这方天地沉沦红羊,永无宁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