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的安全,瓦里纳在门框上部切了两个缺口,把木盒安放进去,又在皮箱里放了十几苏勒的零钱。
这样一来,哪怕有小偷光临,也万无一失了。
安顿下来以后,在《谷物法桉》废除前,瓦里纳其实都没什么事情好做。
他计划要做的大多数事情目前条件都不充足。
不是需要完全消化魔药,就是需要晋升序列7。
这两者在一定程度上还大约是等同的。
……
瓦里纳租住的地方位于所谓的“中街”,附近有一个名为“狂野之心”的酒吧。
他在那里吃了午餐。
不到半个小时的用餐时间里,他用三句话加剧了一场酒后争执,引起了18人参与的醉酒大乱斗。
在混乱扩大,酒吧护卫和酒保焦头烂额进行处理的时候,瓦里纳和部分不愿受到牵连的酒客一起离开。
这种事情,其实他在东区的酒吧里也干过一些,带来的扮演反馈只能说聊胜于无。
下午,他去了真正的下街。
无怪于“中街”的居民将“中街”与下街进行区分,它们虽然在一条街道上,但中间真的有一条无形的界限。
这条界线其实就是具象化的温饱线。
下街的居民都是因为各种原因,在温饱线以下挣扎,全部精力都用于保证存活的人。
这样的格局与贝克兰德的东区其实不太一样。
或许是因为规模庞大,在贝克兰德的东区,“中街”与“下街”是混杂在一起的,很难进行区分。
走过那条无形界限之后,街道上的脏水和杂物愈发多了起来,空气中也渐渐带上了一丝类似下水道里的恶臭。
下午时分,街上的人不多。
这里的路人都穿着陈旧而破烂的衣物,瓦里相对整洁的衣着在这里比较明显。
这引来了一些带有警惕的关注和打量。
但很显然,瓦里纳的穿着还达不到激起他们心中贪欲的程度,这些目光很快又收了回去。
顺着他们行走的方向,瓦里纳快步越过他们,没走出多远,果然在前方见到了西区济贫院。
还不到开门的时候,但大门外已经排了一条不短的队伍。
站在远处看了一会儿,瓦里纳就发现,在目光傲慢的看门人注意不到的地方,总会出现一些插队拉扯之类的纠纷。
而当看门人的目光转回来时,纠缠的双方都会同时默契罢手。
显然,从他们这样的反应里可以看出,如果被发现,看门人大概率会不问缘由,直接把双方都踢出队伍。
一路上,瓦里纳能看到数不清的扮演机会。
比如,在街上路人集中的地方故意“遗失”身上的钱财,就绝对能引起一场哄抢;
比如,等济贫院当日名额发放完毕时,挑起剩下人心中的欲望和不甘,也绝对能引起一场暴乱;
……
但这些机会,毫无疑问都会带来十分恶劣的结果。
或许是因为下街区别于贝克兰德的纯粹贫民区的环境,或许是因为瓦里纳第一次用纯粹“教唆者”的目光进行观察……
总之,瓦里纳真正领会到了“教唆者”的真谛——
“教唆者”就是隐藏在人群中的祸乱之源,是矛盾的放大器,是纷争的导火索。
这一刻,他明确感受到“教唆者”魔药的又一次明显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