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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老师再见。」
下课后，学生们三两成群，结伴回家，每个人路过大门的时候都看了一眼坐在角落里很没有存在感的黑衣剑客。
等学生们都走完了，雪十楼这才说话。
「陆道友你这挺有兴致啊。」雪十楼憋了半天才说了这么一句。
剑修普遍不善言语，也就不语道人和陆阳是两个例外。
雪十楼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在武馆教一群学生拳法，看样子学生们还不知道陆阳的身份，要不然也不会反应这么平淡。
教他们干什么，教我啊，你们武馆多少钱一节课，我也报名！
「体验一下生活，我听说雪道友在极北之地名声不错啊。」陆阳调侃道。
在剑楼问剑大典的时候，雪十楼在极北之地还属于小有名气，几年不见，没想到雪十楼在极北之地名气这么大，都能有极北之地剑道天赋第一人的称谓。
化神后期修为，这天赋确实能在极北之地横著走了，就算遇到大妖王级别的对手，无恙逃走也是可以的。
「都是世人捧起来的，远不及陆道友。」雪十楼知道自己也就是在极北之地有名气，出了极北之地哪还有人认识自己。
陆阳就不一样了，说一句名满天下都不为过。
雪十楼像是终于找到了话题，主动聊了起来：「寒象妖王尸体上的那道剑气真是让人望而止步啊，就算我修炼到渡劫期也没有信心斩出与之匹敌的一剑。」
「没想到我们极北之地还有这等奇人，一剑诛四大妖王，杀的干净利落，剑气长久不衰，听说沐雪城有一位剑修副城主见到那道剑气都自残形愧，险些放弃剑道。」
雪十楼笃定说道：「我有种预感，我突破到炼虚期的契机就在这沐雪城，观摩此剑气，参悟几分奥妙，定然能助我的剑意更上一层楼。」
「说起来陆道友为何会在沐雪城，也是来观摩那道剑气吗？」
「哦，那道剑气是我留下的。」
「咳咳——」雪十楼猛地咳嗽起来，咳的脸颊羞红，险些把肺咳出来。
「你？！」
陆阳见雪十楼反应这么大，有些意外：「雪道友不知道吗，我现在是炼虚期，正在这里红尘化凡。」
「你都炼虚期了？！」
雪十楼咳的更厉害了，问剑大典的时候他是化神中期，陆阳是化神初期，后来他又因为师兄非带著他偷越边境被月桂仙宫抓了起来，在月桂仙宫的帮助下真正觉醒了雪皇血脉，之后他一头钻进极北之地刻苦修行，怎么到头来陆阳的修炼进度比自己还快？
「不对啊，你就算在炼虚期，境界波动到合体期，也斩不出那一剑！」
「你说这个啊，那是因为我突破炼虚期渡劫的时候不小心引来的史无前例的雷劫，导致我的炼虚期跟其他人的不太一样，我的境界波动是从练气期到渡劫期。」
雪十楼已经彻底麻木了，他觉得自己就不应该来沐雪城。就算他自认为道心坚定，也经不住这么轮番打击。
「陆道友要一直在沐雪城吗？」
「这不是境界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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