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身一见吧。”
众人大惊,安宁侯久在沙场,一身武艺虽说不是超凡脱俗,但也不差,一路走来竟然未有任何察觉,听到玄默所言,惊出一身冷汗,众军士更是如临大敌,只是许久之后不见有人,众人狐疑地看着玄默,玄默又开口说道:“再不出来我便走了。”
只听“唰”“唰”“唰”的破空声,几个人影飘闪出来,人数不多,仅有五人,为首那人说道:“之前听闻镐京城宛丘之上,数十人被你所杀我还不信,今日看来不得不信了。”
玄默说道:“此事与他们无关,可否让别人先走?”
不等对方开口,只听护卫首领胡保意说道:“侯爷作为使节,我等奉命保护,侯爷若有闪失,我等万死难赎其罪。”
为首那人说道:“我想答应,只是你听到了!”
安宁侯、韩紫灵满是疑惑,因为当日宛丘他们皆在,只是不知道还有这等事情发生,不及多想,众军已然冲出拼杀,纸鸢双剑在手,护在三人之前,随时准备出手。
兵器交接仅刹那间,众军哀嚎在地,只有胡保意还能站立,只是胸前一道剑痕殷红醒目,嘴角也带着丝丝血气,众军号叫着竟然各自兵器支撑都慢慢起身,对方首领略感意外,只听胡保意说道:“众军冲杀。”声音刚落,只见纸鸢率先冲出,安宁侯也宝刀出鞘,冲杀出去,说时迟那时快,众军士只是几合之间便再度倒地。
纸鸢、安宁侯二人皆被一人纠缠,不得分身,此次所来人数虽少,却个个武艺超群,只听为首那人说道:“我等虽为死士,然终究不是禽兽,前度你并未下杀手,今日还你人情,无辜之人绝不牵连,只是你的性命我等必须拿下,希望你勿怪。”
玄默说道:“如此看来尔等也是受命于人,并非江湖败类,言语不多说,我也不让尔等难做,只有手下见真章。”说罢将紫灵拉到自己身后,双手运功,准备随时出手。
只听为首那人说道:“得罪了。”说罢三人便挥剑急攻,玄默出手,以掌化剑飞身而出,交手瞬间对方三人飘飞出去,其中一人口中鲜血淋漓,一声闷哼倒在地上,手中长剑已经落入玄默手中,其余二人郑重地看着玄默,为首那人说道:“果然实力强劲,看来今日难以善了。”
玄默说道:“今日如何我从不曾选择,你们是谁我不知晓,如果你们要走我绝不阻拦,然你们所求的善了乃是我死,所以必然不会走,而此际我还不想死,如你所说便无法善了。”
那人也不答话,只是招式变动,只听得二人暴喝而起,向玄默围攻过来,玄默手中长剑飘飞,刺、撩、点、提面对围攻不慌不乱,游刃有余,只听为首那人喝道:“剑破江海!”随着喝声周边气机突变,草木也随之而动。看到对方剑着,玄默淡然处之,说道:“可惜了一身修为,只为这一剑,为表尊重我便不避,只是此剑之后你身死道消,何苦来哉?”
那人说道:“不需多言。”只是凝神运功,气势陡然提升,玄默神色略显郑重,手中剑诀掐动,请喝一声“一气化三清”,只见周边气机凝成一股清气,如丝般纤细,只是所到之处那人气机全部斩断,势如破竹,那人瞳孔放大,难以置信的说道:“居然是真气凝实,一品之下不该有此实力。”
玄默看了一眼那人说道:“真气凝实只是一种体悟,并不仅仅是境界决定,没有基础的一切都是虚妄,追求境界是一种执念,有此执念你便自毁信心。”看到那人疑惑的眼神,玄默略做思忖说道:“再直白一些,你以境界束缚可能,以为只有一品之上才能成就真气凝实,从未想过哪怕毫无境界也能做到,只是一品之上可能性更高,仅此而已,不见得一品之下绝无可能!”
那人似乎有所明悟,眼神中充满了希冀,只是还为持久便已然倒下,说道:“若来生只为自己活!”此话之后身体僵直倒下,他终于走到自己生命的尽头。话语虽然微弱,玄默听得真切,心中无悲无喜,人生诸多抉择皆有自己而起,与人无尤!
不及多想另一人突然发力,力道强横异常,迅猛异常像玄默攻来,玄默不及准备,身子如断线风筝一般飞了出去,纸鸢图逢此变,不顾自身安危刺出一剑击退对方,飞身去接玄默……
正是:
心怀慈念对苍生,奈何人心最难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