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还是让她感觉有些害臊。
毕竟当了这么久的太子。
不管在何人面前,她都是一副庄重的样子。
这件事情,明显有些不庄重。
即便之前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但不管是石室里面的擦边举动,还是那晚在书房,终究还是有些克制的。
可现在看嬴无忌的目光,好像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了一样。
….
今天……为何会如此炽烈?
在嬴无忌朝门上贴了一张隔音符以后。
她实在有些顶不住那灼热的目光了,便躲过他的壁冬,坐在了床榻之上,假装四处张望:「其实吧!我来找你,也是算是为了公事。」
嬴无忌做出一副失望的神情:「啊?原来只是为了公事啊!」
赵宁愣了一下,生怕他扫兴,赶紧解释道:「不过你应该懂我,只要是公事,我都会认真做到最好。」
嬴无忌眼睛一亮:「此话当真?」
赵宁点头:「自然当真!」
「那太好了!」
嬴无忌有些兴奋,飞快从衣柜里面取出一套金色的铠甲。
通体黄金打造,却薄如蝉翼。
漂亮得像个艺术品。
处处都体现着镂空的艺术。
赵宁神情有些古怪:「这是给我穿的?」
「昂!」
「为什么要穿这个?」
「你穿上便是!」
「这……」
赵宁还是不解,不过还是拿起准备穿上。
嬴无忌却拦住了她,扯了扯她身上的衣物:「不!我的意思是,你只穿着它!」
赵宁:「……」
片刻后。
赵宁身上只穿着镂空而简约的铠甲,感觉周围的空气都能畅通无阻地从肌肤上滑过。
金铠传来的凉意,让她面颊愈发发热,只能紧紧攥着手里的小皮鞭来宣泄心中的紧张。
看着衣衫褴褛得不像话的嬴无忌,她声音发抖:「我为什么要穿着这个?」
嬴无忌故作镇定:「听说暝都安邑一战以后,殿下成了姬姓联军眼中的战神。」
赵宁:「……」
嬴无忌把自己捆了起来,然后躺在了床榻上:「顽强的我是这场战役的俘虏,来吧!公事公办!」
赵宁:「!
……
一个时辰后。
赵宁靠在嬴无忌伤痕
累累的肩头,整个人神情都有些恍忽。
刚才的那一个时辰,我们都干了什么?
她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
但不得不承认,居然还真是一种新奇到极致的体验。
嬴无忌忽然开口道:「要不,再办一次公?」
「别!」
赵宁赶紧说道:「铠甲已经坏了!」
刚才虽然美妙到忘我的状态。
但那出拷问和反制伏的戏码实在有些太粗暴。
鞭笞与反鞭笞的场景又太过羞耻。
还有台词……
只能说不愧是写戏本的,寥寥几句台词,就把前后剧情交代得清清楚楚。
戏本里。
她仍然是黎国女扮男装的太子。
嬴无忌依然是乾国公子。
然后两军交战,酣畅淋漓地打了一仗以后,嬴无忌被俘虏。
最后两军交战,变成了两人交战。
这……
赵宁有些不知道怎么说。
论体质,嬴无忌要比她强不少。
属实顶不住了。
嬴无忌咧了咧嘴:「下次我打造个更结实些的,金的质地偏软,有些扛不住两个颛顼帝躯。」
….
赵宁:「……」
她只能选择沉默。
又相互依偎了许久,两人才从余韵中回味过来。
赵宁这才把话题扯到正事上:「方才巫师姐送信过来,说这次姜太渊过来,黎姜谈判务必带她一个。」
「巫师姐?」
嬴无忌有些没反应过来,不过很快想明白她口中的巫师姐正是巫霜序。
这位俏法医神秘的很,上次自从处理过丹青的事情,就跟含光剑灵一起消失了,谁都不知道她们去了哪里。
看来她消息还挺灵通,居然这么快就知道了姜太渊要过来。
他咂了咂嘴:「她这是想送她师兄最后一程?」
「不知道!」
赵宁摇了摇头:「她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别的没有再多说,我感觉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虽然我也算师从白家道长,但毕竟不是道家的人,里面很多内情我都不清楚。
不过我们跟姜太渊打过不少交道,你觉得以他刚愎自用的性格,会坦然进入必死之地么?」
「不会!」
嬴无忌摇了摇头。
有一点可以确定,姜太渊这货的确想要复兴姜齐。
但这个人实在太过自信,只会以自己的方式复兴姜齐,任何别人眼中的正途,在他眼中都是狗屎。
而且不得不说。
他的确已经用阴谋诡计攒下了不少家底。
最好的例子就是姜齐在暝都安邑的安家权。
这种阴谋家尝到阴谋的甜头,让他主动收手着实有些难。
让他送死,更是无稽之谈。
嬴无忌微微皱眉:「难不成他有信心逃过绝地天通?」
赵宁摇头:「这还真不太确定,若是有机会,我还是想拜会一下师父,他布局了那么多手暗棋,没道理不清楚姜太渊是什么人,却还是留这人活到了现在。
很多事情,我都需要师父解惑。
但我问巫师姐,巫师姐却说时机到了才会带我去拜会。
我就在想,要不通过你母族……」
对于这个说法。
嬴无忌深以为然,因为他也很想见白家老道一面,身为白家人,却成了杨朱一脉的高人,而且是当今世上资格最老的执棋者。
若
是能获得他的支持,以后不管做什么事情都会很方便。
只是……
他轻叹一声:「我之前就问过我娘,我娘说长老跟白家联系都很少,她当家主了那么长时间,也不过彼此联系了寥寥数次,还真不知道他人在哪。」
赵宁有些失望:「这样……」
气氛短暂沉寂了片刻。
嬴无忌笑了笑:「他既然这么做,就必然有他这样做的道理,我觉得倒不用心急,至少我们黎国不论什么事情都走上了正轨,远远不用为了一个姜太渊烦心。
我们就做我们的事情。
好好搞新地建设。
好好搞大黎学宫。
好好种田。
好好养娃!
别管所谓的大争之世什么时候来。
….
至少还能享受几年天伦之乐。」
赵宁怔神了片刻,神色有些挣扎,犹豫许久才开口道:「无忌!其实有一件事情早就应该告诉你了,但我跟父王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你开口。方才父王召见我,特意吩咐我来告诉你。」
「啊?」
嬴无忌忽然感觉有些不妙,连他们都难以开口的事情,得有多棘手?
他眉头微皱:「什么事情?」
赵宁深吸一口气:「父王他……最多还有一年可活!」
嬴无忌:「……」
他心里一咯噔。
因为很多戏码只能在老丈人在世的时候唱。
唱完这出戏,自己可能就要出门创业了。
也就是说。
不到一年!?
那还享受个锤子的天伦之乐?
这不是坑我的么?
他从床榻上坐起,揉搓着有些发麻的头皮。好像明白了为什么赵宁明明羞于闺中之事,却还是主动回了驸马府。
因为这事儿的确有些急。
赵宁神色有些暗澹,从背后揽住他的腰,面颊贴在他的背上,语气低落道:「你是不是觉得我跟你在一起太过功利?」
「当然不是!」
嬴无忌转过身,勉强笑了笑,劝慰道:「相处这么久,你对我什么心意,我若是再不知道,岂不是太不知好歹了?我只是忽然要加班,头皮有些发麻!」
对于赵宁,他心中没有半分怨怼。
虽然一开始并没有男女之情,两人凑一起也有些政治联姻的意味在。
但赵宁从始至终对没有半分对不起他,从她的立场所有事情都做到了最好。
包括今日。
哪怕真有「公事」的成分在。
他也甘之如饴。
而且老丈人只有一年可活,这种事情本来就是顶级的机密,如果自己真有反心,完全可以趁这段时间大搞文章。
黎王室的这番举动,已经付出了九成九的诚意,剩下的零点一成,也是因为自己心思脏,强行留下的一丝可能。
赵宁微微松了口气,犹豫了一会儿道:「其实大黎发展平稳,大可不必让你出去冒险。父王也有些犹豫,一是不放心你独自出去,二是没绝对的把握把你毫无嫌疑地送出去,所以最终还是要看你怎么想。」
嬴无忌有些蛋疼。
不出去,最为稳妥。
出去,利益最大化。
一时半会,还真的有些难做选择。
不过他很快就想明白了。
「我也暂时不知道怎么选,但有一件事是肯定没错的!」
「什么?」
「让父王有生之年抱上外孙。」
「唔……」
……
翌日。
绛城城门锣鼓喧天。
上次有这么大的阵仗,还是百家盛会时,不少百姓都好奇今日究竟会迎来什么样的贵客,一个个都站在城门口向远处了望。
约莫己时,日上三竿。
官路的尽头,一辆四驾马车缓缓驶来。
….
四驾!
这是诸侯王才能享受的待遇。
马车上的装饰更是极尽奢华,高头大马,华盖鎏金。
就连黎国的王驾都没有这等规格。
因为祖上就没那么阔过。
但偏偏,在黎国的都城,出现了如此奢华的别国王驾。
不可谓不高调。
可诡异的是。
这次来的,只有一座王驾,连随行的护卫车队都没有。
只有一辆马车孤零零地来。
王驾之上,挂着一面旗帜。
旗帜随风飘扬,上面写着一个「姜」字。
嬴无忌忍不住眯了眯眼,也不知道姜太渊这是唱的哪出戏。
片刻后。
王驾停在了城门前。
姜太渊身着一袭王袍,直接从马车上跃下,笑哈哈地走向嬴无忌:「嬴老弟,久等了!说起来还是老弟你给面子,说高规格迎接,就高规格迎接,就今天这礼遇,老哥我以后说出去都有面子。」
嬴无忌澹澹一笑:「那是当然!黎姜盟约事关重大,虽然还配不上这等规格,但五日之后还要为姜老哥送葬,合并到一起,可不得办得隆重一些么?」
「说的也是!」
姜太渊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并未因此有任何不悦。
嬴无忌上下打量着他:「若是我没记错的话,如今齐国的王位上,还坐着另外一个姜姓君王,姜老哥这是打算篡位了么?」
「瞧你这话说的!」
姜太渊脸上笑意盈然,眼神却是无比凛冽:「若我这次能活着离开,便是困龙升天,难道还比不过一个傀儡齐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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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文了,有些难顶,今天七千,再摆烂一天。
不过后面剧情基本捋出来了,应该能恢复日万。
想喝胡辣汤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