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们系里同学在一块玩玩,没有乱七八糟的人。”
“玩玩?便宜谁呢?”艾雨伸手勾了勾白田甜的衣领子,目测距离肚挤眼也没多远了。
“化妆舞会嘛,可不就穿的奇奇怪怪。”白田甜往上搂了搂布料,有些心虚。
“昨天我喝的差不多了想撤,夏泽那个贱人拦着不让走。我就假装去洗手间,找机会溜了。那会儿太晚,宿舍回不去,只能来投奔你。”
艾雨咬了咬牙。这家伙还知道穿成这样直接回家没好下场,还知道找代驾,说明那会儿人是清醒的。
后来估计是等自己太久,酒劲慢慢上头,才越等越晕。
“去洗澡换衣服吃早饭!好好刷牙,你那嘴臭死了。”
……
早饭是皮蛋瘦肉粥和小油条,都是艾雨自己做的。
姐妹俩一个近期胃口见长,一个昨天光顾着喝酒,压根就没吃什么东西。饭桌上除了稀里呼噜,再没别的声音。
直到放下碗,艾雨才问道:“你是回学校还是回家?”
“上午没课,我在你家补觉。”
白田甜很有眼力见地主动收拾碗筷。一边洗碗、一边讨好道:“你明后天有空吗,要不要去我家吃饭?”
“明天回单位销假,最近估计都没空。老白找我什么事?”
一针见血什么的,最讨厌了!白田甜支支吾吾道:“他想介绍一个朋友的儿子给你认识。”
艾雨气笑了,那俩人不愧做过两口子。都离婚二十多年了还这么有默契,不约而同用自己的方式催婚。
见艾雨脸色有变青的征兆,白田甜连忙道:“我跟他说了你肯定懒得搭理,可老头子不听啊,张罗的可起劲了。”
“那人干嘛的?”
“三甲医院的外科医生,算是年轻有为了。你真愿意相亲啊?”
“……”艾雨翻了个白眼,“我只是想侧面了解老白看人的眼光,没打算去你家吃饭。”
白田甜愕然,冲老姐竖起一根湿漉漉的大拇指。
她最佩服艾雨的一点,就是永远冷静。认识一年多了,就没见艾雨为什么事上头过。生气也好、高兴也罢,顶多也就是脸色变幻莫测,说话办事依旧很客观。
“姐,我觉得吧,老头子也不一定真的很想催你找对象。他就是千方百计地,想在你的生活里找点存在感。”
艾雨挑了挑眉,她也看出来了,却不知道该作何回应。
如果将这位亲生父亲和阿莫斯做过比较,前者就像遮风避雨的大树,后者则像一根皮鞭。
阿莫斯是跨国公司高管,典型的西方人,也是位严父。妻子艾剑萍一生要强,自己创业做老板,有一家连锁餐饮企业。
白润德是家族企业继承人,像个地主老财,宠闺女无度。白田甜的母亲则是位典型的富太太,养尊处优、啥也不干。
这两个再婚家庭的经济条件都相当优越,培养出来的孩子却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性格。
至于艾雨自己,长相随父亲,脾性随母亲。他们虽然离异了,却没让自己缺吃少穿。外公外婆则补上了童年里不可或缺的那份关爱。
唯一的弊端,大概就是过于独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