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志强被骂得无地自容,自知窦晓晨不会放过他,老支书也不会放过他。
于是他开始口不择言,满嘴喷粪。
“你喜欢韩挚,韩挚不照样不喜欢你?你不也应该撒泡尿照照自己,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吗?”
“人家都结婚了,还天天惦记别人,你真贱!贱骨头!”
窦晓晨听到周志强的骂声,气得眼冒金星,摇摇欲坠,但内心愤怒无比,“周志强,我今天就弄死你!”
老支书呵斥,“韩挚,堵住周志强的嘴!”
韩挚从树上撸下来树叶子,团成一团塞进周志强的嘴里。
窦晓晨被老支书拦住,也没有继续揍周志强,“老支书,我要告周志强,我要让他坐牢,付出代价。”
老支书声音严肃,“那是必须的,在我们宋家村谁犯罪,我就把谁送进去。”
“时间不早了,咱们赶紧回村,这里不安全。”
说完,老支书走在前面,韩挚拖着挣扎的周志强,走出密林。
窦晓晨跟在后面,犹豫片刻,“谢谢老支书,谢谢……你,韩挚!”
老支书没有回头,“不用谢,不管是谁,遇到了我都会出手相救。”
“我也是!”韩挚冷声回答,并不想跟窦晓晨有任何牵扯。
窦晓晨的眼泪,又冒出来。
不过,她不敢大声哭出来。
到了牛车旁,老支书和韩挚用绳子把周志强的手脚绑住,放在牛车上。
不过周志强不老实,不停挣扎,把车上的零件弄到了地上。
老支书直接一个手刀砍在周志强的脖颈上,周志强脑袋一歪,晕了过去。
韩挚赶着牛车,并不搭理窦晓晨。
老支书见窦晓晨一直哭,终归不希望一个小姑娘想不开。
“窦知青,你别哭了,你很幸运,遇到我和韩挚,把你从恶棍周志强手里把你救下来。”
“你家庭条件好,你家里如果有办法,能有机会把你调回去,你就回去吧。”
窦晓晨听到老支书的话,再联想刚才被周志强扑倒时的绝望,已经韩挚对她的冷漠。
刚刚周志强骂她贱,她还生气。
仔细想想,她真的挺贱的。
韩挚不喜欢她,她还纠缠,执迷不悟地留在农村,又蠢又笨。
万一遇到像今天这样的事情,就没有今天这么幸运了。
在生死徘徊之后,窦晓晨想通了。
“老支书,谢谢您,我想通了。我明天就寄信,让他们想办法让我回城。”
“那就好。”老支书点头,“本来要向你所在户籍所在地街道办反映你不良表现,我也不写了,你好自为之。”
窦晓晨连连感谢,“多谢老支书。”
她的目光看向前面赶着牛车的韩挚,“韩挚,对不起,是我不对。你明明拒绝我了,但我还胡搅蛮缠。”
“我的举动,给你和宋兰月带来麻烦,我给你们道歉。刚刚我快要死了,我想明白了。”
韩挚听到这话,微微诧异,但能有这样的结果,自然最好。
“你能想明白就好,本就不可能的事情,就不要浪费精力。”
窦晓晨心里酸涩,但韩挚和老支书说得都对,“谢谢你今天救我,有件事情,我并没有骗您。”
“上次我回去打听到韩伯伯的下落,我知道他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