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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一个奇点公理,能开发出两种符文甚至更多。
怪不得都说海市虚境强大。
精灵斥候去了海市虚境,不知现在有没有混出点名堂。
【我将事情向工匠、兄妹、嘟嘟他们讲述一遍。】
【工匠不无担忧:如果真如旧皇所言,人类将迎来一场巨大的灾难,我们先锋伙伴避风港也应当做些准备才是。】
【但我想不出还能做什么准备。】
赵传薪电光火石间思考。
如果真到了末世,人类命运成为共同体,于私于公赵传薪都该救亡图存。
他默默做了个决定。
他要略微改变一下《旧神法典》世界的科技树走向。
他要造枪。
如果什么事都没发生,那再好不过,造出的枪械,赵传薪笑纳了。
如果真到了危急存亡之秋,赵传薪就……卖枪。
合上《旧神法典》,赵传薪走出地下堡垒。
这时候阿居雷·伊达才刚醒。
赵传薪见他要吃昨晚上剩下的干巴巴的玉米饼子充饥,就说:“今天早上你和我一块吃晚饭吧。”
阿居雷·伊达:“……”
赵传薪取出发好的面,教阿居雷·伊达怎么揉面、活馅、包包子。
鸡胸、耗油、淀粉,用甜椒粉、洋葱粉、大蒜粉、五香粉、盐糖、鸡粉配置的奥尔良粉,加上生抽、香油等佐料制馅。
满满一锅包子出笼,奥尔良风味鸡肉包子,让阿居雷·伊达垂涎欲滴。
这玩意儿无论华洋都难以抗拒,甚至就连狗都无法拒绝。
阿居雷·伊达吃的满嘴流油:“好吃,爱吃,希望享受美食的时候,无人来打搅……”
赵传薪心里一紧。
DuangDuangDuang……
敲门声响起。
“康斯坦丁先生,在家吗?”
赵传薪看看阿居雷·伊达。
阿居雷·伊达满脸无辜,他起身去开门。
门外站着个脸上长着痦子男人,年纪在四十上下。
他手肘拐着篮子,里面装着两瓶一夸尔的纯白酒瓶子,几块名为碧雅达的可食用仙人掌,一点美国产的薄荷糖。
“哈哈,阿居雷,是你啊?”来人是米格尔·埃斯特万。“我来找康斯坦丁先生,哇,好香的味道。”
赵传薪趁着阿居雷·伊达去开门,将最后两个鸡肉包子塞进嘴里,这才起身:“你找我?”
米格尔·埃斯特万手足无措的站在门外,探探头看向赵传薪,有些难以启齿:“康斯坦丁先生,我来看看您……”
赵传薪似笑非笑:“来就来,还带什么礼物真是的。现在你看见我了,东西放下你可以离开了。”
米格尔·埃斯特万:“……”
阿居雷·伊达回味着奥尔良风味鸡肉包子的滋味,问:“米格尔,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米格尔·埃斯特万依旧紧紧拎着篮子,却没放下。
不达成目的,东西怎么可以留下呢?
斤斤计较的他不见兔子不撒鹰。
他讪笑着说:“康斯坦丁先生,我找您有事。”
赵传薪在这里举目无亲,也就胡斯蒂诺那個傻子为了认同感巴巴上门送温暖。
可有几个那样的傻子呢?
他料到,来人不是找茬,就是有求于他。
赵传薪脸色忽然一变:“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如此的不尊重我,你甚至不愿意叫我一声教……不愿意叫我堂约翰·康斯坦丁!”
“啊这……”米格尔·埃斯特万心说,堂那是随便叫的吗?但礼下于人确有所求:“堂约翰·康斯坦丁,还务必请您帮帮我。”
“哦,是这样啊?”赵传薪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是的,是的。”米格尔·埃斯特万点头如捣蒜。
“如果是母猪产后的护理、羊生羔子、小鸡不下蛋……如果是这些事,伱尽管说。”赵传薪表现得十分慷慨,只是后面又加了一句:“反正我也不懂。”
米格尔·埃斯特万:“……”
这时候,阿居雷·伊达用狐疑的目光看着米格尔·埃斯特万:“米格尔,你该不是为了你家的地来的吧?”
米格尔·埃斯特万:“正是,乌尔基迪·戈麦斯的手下,把我逼的走投无路,堂约翰·康斯坦丁,请您帮帮我吧,看在上帝的份上。”
“啥?看在上帝份上?我从来不卖他面子,还是请回吧。”
“……”米格尔·埃斯特万开启诉苦模式:“堂约翰·康斯坦丁,您看,这是我自己酿的布尔克龙舌兰酒。我有两块祖传的田地,山地种龙舌兰,用来酿酒。一块种玉米。这两块地是我赖以为生的本钱。可卡米洛·托里克看好了地,派乌尔基迪·戈麦斯和他的手下逼迫我卖地。您知道龙舌兰要好多年才能成熟,如今还没熟呢,卖了的话,我要怎么活?”
龙舌兰要8-25年生长成熟,熟了以后只能收割一次。
赵传薪刚想拒绝。
话到口边又止住:“你会酿酒?把酒打开,我尝尝。”
米格尔·埃斯特万犹犹豫豫。
似乎担心赵传薪喝了酒不办事。
但最后还是一咬牙,将瓶塞拔开。
赵传薪一把夺过,见这酒液竟然是乳白色,闻着有股淡淡酸味,这是发酵酒。
现在流行的是蒸馏酒。
赵传薪看了看篮子里,另一瓶是淡淡稻草黄色的蒸馏酒,他不客气的打开闻了闻。
然后先喝蒸馏酒,再喝发酵酒。
米格尔·埃斯特万张张嘴,究竟没说什么。
这是传统的先发酵,再用发酵汁进行蒸馏的方法酿酒。
口感十分柔顺,带着淡淡的橡木味道,还带一丁点甜味,有些像热带水果的风味。
有点意思。
赵传薪将瓶塞塞好,瓶子放回篮子里,问:“米格尔,这酒是你酿的么?”
“是的,堂约翰·康斯坦丁,这是祖传的手艺。”
赵传薪本来不想管。
别说国外,就算国内,这种事也屡见不鲜。
哪还没点地主呢,真是的。
便是后世,也是有许多“地主”存在的。
但有两点,第一他在这里已经开了杀戒,杀一个是杀,杀一群也是杀。
第二他如今对酒很感兴趣,需要个酿酒人,同时还想在墨西哥搞点产业,挣点现钱花花。
“说说看,去找你麻烦的具体是谁?下一次他会在什么时间过去?”
米格尔·埃斯特万一听,有戏啊?
他赶忙说:“堂约翰·康斯坦丁,是乌尔基迪·戈麦斯的手下,萨尔瓦多·温贝托,那是一个强壮蛮横的男人,手腕的力气很大,曾经徒手掰断了一根牛角。”
徒手掰断牛角?
赵传薪眉头一挑。
如果是一整根取下的牛角,他都不敢吹这样的牛逼。
米格尔·埃斯特万哭丧着脸说:“萨尔瓦多强暴了我的妻子,把我孩子的肋骨打断了一根,威胁我说下次会杀了我。或许,待会儿他就会去我家。”
尽管是异地他乡,但这种坏到骨子里的人,让赵传薪多少有了以德服人的冲动。
赵传薪取出一枚铜眼交给米格尔·埃斯特万:“你把这个摆在你家院墙上,只要萨尔瓦多来了,你就大喊——有种来打我啊?这时候,你就会得救。”
米格尔·埃斯特万满脑门问号。
阿居雷·伊达抿着嘴,极力掩饰想笑的冲动。
米格尔·埃斯特万有些生气道:“堂约翰·康斯坦丁,我已经对您表达了尊重,为何要如此戏耍于我?”
“谁他妈戏耍你了?老子闲的吗?”赵传薪不耐烦的骂骂咧咧:“你要是想活命,就这样讲。好了,别叨逼叨了,赶紧回去吧,晚了妻儿都被人打死。”
米格尔·埃斯特万觉得自己被耍了。
但是人心很奇怪。
即便觉得大概率被人涮,可心里犹自抱着一丝侥幸,接过了铜眼转身离开。
反正酒都已经让人家喝了。
他回到家,想了想,将铜眼摆在墙上。
之后沮丧的进屋。
他妻子问:“怎么样了?”
“哎,别提了,让人骗了酒和糖,真是晦气。”
“都说外乡人富有,他会骗你两瓶酒?”
“只有上帝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刚说完,大门外就传来萨尔瓦多·温贝托的破锣嗓子:“米格尔,我来收地了。”
米格尔·埃斯特万和他妻子面色剧变。
“糟了!”
两人第一想法是逃走。
但是人可逃,地拿不走。
还必须出去面对萨尔瓦多·温贝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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