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典范。
星月打造长长剑柄,容纳整根收缩状态精灵刻刀。
其内部暗藏虫丝和光刃符文碎片,外加简单中控符文碎片和能量宝石。
第一次试验,延展中的精灵刻刀将虫丝全部斩断——失败。
星月默默运算,否定了无数方案。
赵传薪见星月技穷,忽然说:“当初尼古拉·特斯拉认为爱迪生的直流电模型效率低,由于电压限制,从发电机到用户直流电只能传输3公里多点,需要大量的发电站来提供电力。所以他提议使用交流电,每秒电流切换60次方向,便能以最小功率损耗跨越更长的距离。当我看见旧皇如今能够长距离发射光刃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了交流电。你为何不按照这个思路尝试一下呢?”
星月立即尝试用中控符文碎片变幻光刃符文碎片激发方向。
嗤……
一道光刃钻出,将岩石地面射出个洞。
赵传薪骇然后退。
这要是切到了他的脚,以后可能大家就会管他叫——赵瘸子。
星月开始升级中控符文碎片,将简单的16根虫丝处理架构,改为32根。
切换光刃符文碎片激发震荡频率,由每秒30次改为每秒60次。
手柄发射出的光刃短了些,将白房子的窗户玻璃射出一个洞,光刃击中三十米外的一棵牧豆树消失。
星月说:“真是又短又长。”
赵传薪问:“能不能又粗又长?”
星月:“那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星月改60次震荡为20次,一道长长的光刃射出,慢慢地、射程很短地在三米外消失不见。
星月说:“虽然长,但消失的很快。”
赵传薪摇摇头叹息:“不持久。”
星月将震荡20次变为10次。
一道光刃自手柄弹射,没有任何载体,居然在手柄前延伸出一米半左右凝而不散。
赵传薪呼吸急促了一下。
星月说:“当震荡频率高,射程增加,威力小,消耗能量大。震荡频率低,射程短,威力大,能量消耗低。你是对的,尼古拉·特斯拉的确是天才。”
星月升级光刃符文碎片,缩小体积增加性能,然后丧心病狂的在剑柄有限空间内安装了24枚光刃符文碎片。
他操纵中控符文碎片启动剑柄。
没反应。
赵传薪皱眉:“失败了?”
星月说:“不,是比较费宝石。”
他在剑柄内同时安装了六块宝石。
嗤……
24股光刃同时弹出,凝成了一柄纯光刃组成的光剑,没有任何底材。
黑色傀儡工匠将光剑递给赵传薪,赵传薪手持剑柄挥舞,如若无物的将窗户斜着切开,玻璃却没散架碎裂。
收了光刃,黑色傀儡工匠接过剑柄,星月重新排列光刃符文碎片。
剑脊,剑锋光刃密集,其余部位甚至镂空。
它将剑柄递给赵传薪:“现在再试试看?”
这次劈砍窗户更加丝滑,切出的纹路更加细腻。
赵传薪回忆与傀儡士兵战斗细节,皱眉道:“没有底材的确很神奇。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当傀儡士兵的光刀向我劈来,我拿光剑抵挡,如果对方的光刃切开我的光刃,那我岂非不设防的面对光刀?”
“绝对不可能。”星月自信满满道:“旧皇虽然掌控光刃符文,但他没有发挥符文的潜力。《旧神法典》世界思维与地球不同,他们路走歪了。看旧皇和傀儡士兵升级后的眼睛就知道,他们进化的方向是视野广度,而非调焦。旧皇新搜罗的真视水晶工匠应该研磨了镜片,但是他并不懂得镜片组合,用的并非镜头,顶多只是放大镜而已。”
赵传薪想起旧皇发射光刃,射程和光刃威力、长度单一。
很显然,旧皇只是偶然掌握了某个光刃震荡频率,甚至不明白原理。
而他和星月根据尼古拉·特斯拉的思路,完全掌握了光刃的秘密。
见赵传薪实在担心,星月给剑柄安装了32枚光刃符文碎片,安装八颗能量宝石。
一柄光剑的造价惊人,几乎快花光了赵传薪的家底。
星月将精灵刻刀纳入剑柄后端。
前面可弹射光剑,收了光剑,后面可弹射精灵刻刀,一柄两用。
赵传薪很讲义气的说:“这次让你来为这把新剑取名。”
星月也不客气:“让我命名,剑名——春光。”
春光剑,好骚气的名字。
星月又根据光刃改编激发方向震荡原理,给赵传薪用软金造了一把光刃枪,弹夹不是子弹,是一枚低等级蔚蓝水晶。
星月说:“这把枪可发射光刃,和旧皇光刃威力相仿,射程最多百米,无坚不摧。不受风向影响,百米内精度准百分百。但空气中水汽、尘埃、颗粒会影响威力。一颗低等级蔚蓝水晶,可发射20道光刃。”
赵传薪望向窗外,五十米外有一颗石头。
星月在眼镜上给出准星和夜视功能,赵传薪抬手一枪。
嗤……
眼镜上分享了黑色傀儡工匠的望远镜调焦后视野,赵传薪清楚看到,那颗拳头大的石子的凹陷处多了个洞。
当真是指哪打哪。
一颗价值2万金币的低等级蔚蓝水晶,才能发射20道光刃。
这“子弹”的造价也太高了些。
星月说:“休息片刻,等天亮后,你要熟练掌握风神烙印,练习御风滑翔。混沌甲,春光剑,光刃枪,御风滑翔,你又多了四张底牌。”
赵传薪听到“底牌”二字,想到了混沌掠杀者。
他眼中精光一闪:“或许还能再多一张。”
他和星月说了一种并不新鲜的战争方式——火攻。
他们研究到天光大亮。
墨西哥的这个季节是旱季。
每天都晴空万里,大地干涸,植被蔫头耷脑。
整个一二月份的降雨量,估计不会超过5毫米。
地主家的羊瘦骨嶙峋,放羊小子阿居雷·伊达两天挨顿骂,三天挨顿打。
他向上帝祈祷了无数次,然而上帝连清晨的露珠都吝啬降下一滴。
发现约翰·康斯坦丁家的庭院灯还亮着,他眼珠子转了转,前去敲门。
门“吱呀”一声打开,阿居雷·伊达脏兮兮的瘦脸绽放笑容:“先生,您家里的庭院灯还亮着,我只是来告诉您一声,否则浪费了灯油。”
他发现约翰·康斯坦丁精神奕奕,一点都不像刚起床的样子。
赵传薪面无表情点点头:“没事,家有这条件。”
“……”阿居雷·伊达讪笑:“先生,您真是富有。不像我,早上只能嚼上一点牧豆渣子充饥。”
赵传薪一龇牙,丢过去一块大列巴:“其实我和你一样可怜,这个时候只能吃些大鱼大肉,连点新鲜蔬果都吃不上。你吃不上饭,为何不食肉糜呢?”
阿居雷·伊达张大嘴巴:“……”
果然肉食者鄙,竟能问出何不食肉糜?
但他的小机灵,终究为他换来了一大块面包,虽然这面包死硬死硬的。
对穷人来说,大列巴这种食物也讲不上水土不服。
阿居雷·伊达开心的辞别赵传薪,赶着羊继续上路。
他听见了一阵狗叫声和马蹄声。
羊群被惊的乱窜,阿居雷·伊达嘴里塞着大列巴支支吾吾咒骂不已:“该死的,哪个遭瘟的吓到了我的羊?”
然后看到了一群人,有骑马的,有步行的,队伍里还有狗。
为首骑马的汉子,还背着一把温彻斯特杠杆步枪,虽然旧,但那可是从美国进口的好武器。
阿居雷·伊达不敢咒骂了,老老实实驱赶羊群让路。
“孩子,这里是奎特沙兰对吗?”为首汉子居高临下问。
“是的,你们从哪里来?”阿居雷·伊达见这群人全是男人,觉得来者不善。
“我叫费力西亚诺·卡兰萨,我们从圣布埃纳文图拉来。”汉子语气温和:“我们是过路者,想找地方歇歇脚。”
阿居雷·伊达松口气,指着白房子方向道:“镇子上没有旅店,不过我看约翰·康斯坦丁先生在修缮房子,还安置了货柜,或许他想开店也说不定,你们可以去碰碰运气,在那里休整。”
费力西亚诺·卡兰萨点点头,刚想勒紧缰绳让马前进,忽然转头对阿居雷·伊达说:“孩子,我看你是个有见识的好孩子,你想不想出人头地?或者,你对现在的处境是否满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