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被动挨打。
倾斜下来的子弹正在接二连三的要走他麾下的性命,而他好像无能为力。
“主子爷,往前冲,只能往前冲...”
阿山被自己的奴才点醒,然后果断下令道:“放弃后队,径直往前冲,到达入口之后王东南方转向,先把右侧埋伏的人手解决掉,然后掉头去追何洛会。”
阿山毕竟是身经百战的老将,这一般吩咐让他从被动找到了一丝主动的机会。
刘顺就在右侧的高地上埋伏,见此情况立刻下令士兵将所有的手榴·弹全部集中,阻拦这帮想要逃跑的鞑子。
博洛是阿巴泰第三子,刚满十八岁,数次参与对蒙古以及朝鲜的战事之上,异常骁勇,因功受封参将,此次南下沭阳,他正带着两万人马准备经过司吾山。
然而就在刚才,他清楚的听见从远处司吾山方向传来的如同炮声一般的爆炸声,这让他很是震惊。
一骑快马跑来,骑士就在马上行礼:“禀主子爷,前方三里便是司吾山,奴才前去查探入口处没有异常。”
博洛皱着眉头看着远处,然后又转头看了看身后的连绵队伍:“派出哨骑再探...”
就在这时,司吾山出口的位置处传来密集的枪声,伴随着一阵阵的爆炸,博洛大惊:“全军小心,明军有埋伏。”
吴权早就发现了博洛的队伍,只不过让他不得不下令开枪的原因是从入口官道位置开始冲来数千想要逃走的鞑子,为了完成李岩的作战计划,他不得不下令将官道出口炸毁,隔断司吾山之内与外界的联系。
团山被阻挡了,此刻他的手下人正背着谭泰的尸体在中间位置,身后还有从山林两侧狂奔追击而来的种俊西所部。
“明军追来了...”
前方道路受阻,团山不得不下令全军下马,然而吩咐一部分骑兵骑马穿梭山林之间队伍追击的明军,其次便让骑兵取下弓箭,进入林中与敌人作战。
女真起源于白山黑水,在林中狩猎乃是常事,此刻团山的目的很简单,部队分散进入山林之中与敌人周旋,在林中作战也算是他们的看家本事。
“主子爷,是明军伏兵,中伏的是咱们自己人,看那打扮像是镶红旗的人。”
“谭泰?”
博洛皱起眉头,他收到谭泰的求援还是七天之前,莫非谭泰就已经在沭阳战败了?可礼王的大计划该怎么办?
“传令,后队火器营立刻前去山口支援,把火炮架过来,让明军也尝尝咱们火炮的威力。”
刘顺差点被流矢击中,不过这也更加击发了他要拼死阻挡这股鞑子的决心。
“全军上刺刀,准备冲锋...”
陈继明赶到山口之时,敌我双方正在陷入一场胶着战之中,双方甚至到了最后都展开了白刃战...
李岩的胸口中了一箭,不过让他感到幸运的是这支箭矢在射中他的时候刚刚在他前面不远处的杉木之上蹭了一下,减缓了箭矢的动能,不然这一箭很有可能会要了他的小命。
“李大人不用慌...”
种俊西生怕李岩有闪失,于是上前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取下布条之后将里面的消毒酒精直接倒在了他的伤口之上。
嘶...
李岩强忍疼痛,额头上全是冷汗。
“这是鞑子惯用的倒钩箭,幸好入肉不深,你忍着...”
撕拉...
伴随着李岩一声闷哼,在鲜血喷出的那一刻种俊西将早就准备好的金疮药粉撒在了他的胸口上,然后用干净的棉布压在上面,再次倒上了酒精:“你且待着,鞑子奸诈,不过他们跑不了。”
远处的炮声此起彼伏,一颗颗炮弹落在了出口处,甚至于有一颗炮弹砸在了李岩的不远处,将那大腿粗细的杉木直接拦腰砸断。
“坏了,快去告诉种团长,鞑子的援军来了,吴副师长当不了多久,让他快些解决战斗。”
“李大人...”
一名随军的锦衣卫异常兴奋的跑到李岩休息的大杉木前:“发了发了...就在刚才,14营的战士抓了一个背着鞑子尸体的军卒,据那军卒交代,死的那个鞑子,正是谭泰...”
“什么?嘶...”
李岩激动的伤口阵阵作痛:“当真?”
“不敢胡说,卑职抓了几个真鞑子和几个假鞑子,真鞑子没说,可假鞑子都指认尸体正是谭泰。”
李岩这下就确定了先前自己下令集火猛打的那个明光铠鞑子果然是谭泰:“快去找到种团长,告诉他,让麾下士兵大喊谭泰已死的消息,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