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些话放在陈操那时代撩妹那是一撩一个准,李婉儿终究也是个青春期的小女孩子,被陈操的这些话特别是最后一句话所刺激,终于哭出声,尔后慢慢的放下长剑,只低声说了句‘滚’,便自己离开。
陈操最大的优点就是识时务,见此立马带着许开先溜走。
回到驿站时却早有一帮人等在里面,除却锦衣卫的人外,领头还有几个太监。
绕出一个中年太监,陈操定眼一看,哟,老熟人:“陈操见过吴公公...”
“哎哟,陈大人现在可使不得了,你可是我大明的文圣啊...”吴春也赶紧回了个礼。
“文圣...”陈操一愣,旋即道:“当不起,当不起...”
“这可是陛下先前亲口给老祖宗说的,陛下说‘陈操的文章看起来比那些老学究的教谕要简单,但也深奥,虽然不能与朱圣人比,但也是我大明的文圣’...”吴春有模有样的学着:“哎哟,差点忘了正事,明日陈大人面圣,咱家今儿个来却是有要事,得教习你宫中规矩...”
新人面圣都得教习规矩,这也是规矩,正事办完,陈操赶紧将吴春拉到一边,笑道:“小意思,请公公笑纳...”
封包中有一万两,不是小数目,太监在封包中摸钱的那个技术陈操不知道是不是天生的,但吴春确实摸出了数额,那个笑脸才不得了:“哎哟,陈大人啊,可真是谢谢了,咱家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才好啊...”
“那请公公办个忙?”
吴春拍着胸脯道:“陈大人尽管开口,咱家能办的一定办到。”
“小事情,”陈操又摸出一个封包:“这是孝敬给魏公公,还请公公转交...”
吴春笑的开心,接过封包道:“难怪老祖宗没看错了,陈大人日后有福咯,可有话让咱家转达?”
陈操:“劳请公公...”
大朝五日一行,百官五品以下都在太和殿的广场上面圣,五品以上的最靠近皇帝,听皇帝说话都是最近的人才能听清楚。
天启喜好木工这件事情都是中期才出现的爱好,传出去让世人知晓也是满清入关之后,亲近大臣知道的很多,但私下议论这件事情的基本上很少,总归与圣人教育的那句话‘不得诽谤君父’...
陈操的运气非常好,他乃正四品南镇抚司镇抚使,按理应当在高台之上,不过又是新人面圣,当在太和殿最后面,但其乃锦衣卫,又有骆思恭提拔,当下便站在了高台上,只不过在诸部院的最末后排,皇帝说话只要打小差就肯定听不清楚。
当值太监是个中年人,发须有些白...
“还他吗的是个马脸...”陈操小声的说道。
“哟,感情这位大人不喜欢魏公公?”
魏忠贤?
陈操心里一惊,然后又小声道:“我说的是我旁边这个。”
旁边的官员与陈操一样,都是绯色的袍服,想来都是四品官,不过是个文官,听到陈操这么挤兑,当下便急了眼:“粗鄙武夫,待会儿本官定在陛下面前参你一本。”
“嗯?”陈操也不是好相与的,他知道大明文官小气,日后必被秋后算账,当下便怒道:“混账东西,你姓甚名谁,赶紧报来。”
“本官乃太常少卿杨东明...”
“太...太...太常卿...”陈操说话有些结巴...
杨东明的前方第四个人便是陈操的未来岳父李懋桧,他们的对话不少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包括李懋桧。
“陛下有旨,有本早奏,无本退朝...”魏忠贤扯着嗓子大声喊道。
“臣兵部有事启奏。”尚书黄克赞走出队列:“启奏陛下,臣于昨日收到辽东急报,建奴贼首努尔哈赤攻破沈阳,围攻辽阳,经略袁应泰上书请旨救援。”
“辽事怎么这么堪?”十六岁的天启帝声音没有成年人的浑厚:“此事交给兵部商议,内阁拟一个章程出来。”
“臣领旨...”黄克赞说着接着道:“启奏陛下,还有一事,宣府游击马世龙已平定陕西民乱,请示陛下该如何封赏。”
“依爱卿你说。”
黄克赞躬身:“臣拟提调马世龙为永平副总兵。”
“准奏...”
尔后各个部院开始简单说事,持续了近一个时辰,陈操站着都要睡着了,终于,朝议停止,魏忠贤走出大声道:“陛下有旨,宣锦衣卫南镇抚司镇抚使陈操觐见...”
陈操此刻不想与之杨东明起纠纷,便按照吴春教授的礼节,一阵小跑,却是因为百官注视而慌了神,当下便以跪下伏身叩拜道:“末将南镇抚司镇抚陈操,拜见我皇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嘿嘿...
御道两侧的官员都捂住嘴偷笑,陈操听得细小的笑声,却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也不敢抬头,就这样伏身趴着。
朱由校也忍不住笑了两句,然后咳嗽道:“爱卿平身,站起身说话。”
“谢陛下...”
陈操站起身,余光就觉得不少人都在笑自己,心底暗自打定主意出去之后一定要问个明白,然后垂手站在原地。
礼部尚书孙慎行当下站出队列,走到天启皇帝的御案侧面,咳嗽一声,当下场面安静下来,尔后便代替皇帝发问:“殿下镇抚使陈操何在?”
“末将在...”陈操躬身拱手,这个礼节吴春教过。
又问:“《菜根谭》一书可是你所写?”
回道:“回陛下,正是末将所写。”
又问:“昨日之非不可留...今日之是不可执...何解?”
答曰:“昨日...........今日.....”
又问:“朱子云:格物致知...何解?”
答曰:“格物致知...”
整个奏对进行了差不多一个时辰,陈操是早有预料的知晓这帮人会问朱熹的那些东西,朱熹自己相当圣人,所以才会说出‘格物致知’这句话,陈操预习过,还让人请教了一些老学究,是以可将孙慎行问的话回答的一清二楚。
而奏对的大部分都是陈操剽窃的‘菜根谭’一书原文,注解都背的滚瓜烂熟的人怎么会出现失误。
孙慎行满意的点点头,然后转身朝着天启皇帝拱手:“陛下,此人确实乃真才实学。”
朱由校按照事先排练的话道:“陈操,朕问你,你的学问是谁教的?”
“回陛下,家父陈费,原为辽东参将,战死在萨尔浒,家中武职世家,家父曾给末将找过一个游历四方的方士教习过末将,而末将在南京读过私塾,所学先圣文章只有《大学》而。”陈操跪下说道。
朱由校又问:“这么说你是自学成才了?”
答:“回陛下,全靠末将那个游历四方的师傅。”
“他人在哪里,姓甚名谁,籍贯何处?”朱由校又问道,这也是早就安排好的预案。
答:“师傅说自己是化外高人,来自蜀中,只知道姓耶,教习末将之后便乘船与传教士去了泰西。”
这个回答无可挑剔,朱由校转头看了一眼魏忠贤,老魏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朱由校便道:“浙江倭寇来袭,说‘不退’的可是你?”
“回陛下,却是末将。”
朱由校很满意的样子:“我大明有你这等文武全才之人,实属不易,朕问你,你想一直做武职还是转做文官?”
这个时候做文官虽然有搞头,但武职才是明哲保身之道,陈操毫不犹豫道:“回陛下,末将世职武将,还是做武将吧,毕竟是个赳赳武夫,文学这边只是兴趣爱好而已。”
旁边的张问达都松了一口气,他深知陈操的秉性,这家伙若是转做文官,定然是个祸害,不仅是他,就是其他人都间接松了一口气,原因却不是张问达的想法。
朱由校便道:“嗯,我大明正需要你这等人才,这样吧,朕保留你南镇抚司的官职,你依然为南镇抚司的镇抚使,朕闻你作战时的英勇,南京右卫出缺,你就去担任南京右卫的指挥使吧。”
“陛下不可...”左都御史赵南星站出队列阻止道:“陈操已经是锦衣卫镇抚,陛下怎么能让他接着担任卫指挥使?”
“魏大伴,我朝可有军职相兼的?朕的意思是像陈操这种情况的?”朱由校转头问道。
魏忠贤答道:“却有一人,武宗爷在时,进封平虏伯的江彬,当时他乃四镇总兵,统率京师外四家军及十二团营,身上还兼着锦衣卫北镇抚司都指挥同知的实职...”
陈操心里不知道把魏忠贤骂了多少次,这个马脸老家伙真他吗的没文化,谁他吗的不好比喻拿我和江彬比,狗贼,那家伙是个佞臣,被你这么一说,老子不也成了佞臣了?
当下陈操的脸都青了,但凡听见魏忠贤说这些话的人都低着头偷笑,看着陈操的眼神也非常的-----可怜...
对,没错,是可怜的眼神。
赵南星听到此,忍不住笑出了声,然后道:“陛下,臣君前失仪,请陛下恕罪,既然魏公公说了这些,那臣也就不阻止了,旦请陛下决断。”
魏忠贤举得列子都是手下的小太监告诉他的,犹自沾沾自喜,朱由校点头:“诸位爱卿以为朕的决定有无不妥...”
“陛下圣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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