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之真人也。”
原来如此。
在猛然之间,玄寿再一次想起了先生给他讲的那个故事。
道人领旨出边关,斩魔头,念头是善,是替天行道。
自己奉命出龙宫,调战端,念头亦是善。
道人面对魔头诡辩,拔剑向魔,若是回头,与魔有何异。
放魔离去,便是纵魔日后继续行凶。
天下不知又将有多少人惨死其手,这才是造孽。
道人心之所坚,道心之坚定,半点不曾动摇,自然能够毫无由于的挥剑斩魔,何须因那魔头诡辩而有半点动摇。
自己奉命坚信先生所指点的道途而修行,本念为善,却因他人之罪孽而自责,哪里是坚定道心,分明已是在怀疑自己所修之道。
若说问题,当是自己不够强,不够自信。
那道人明知不敌,同样坚定斩魔。
不出手,焉知胜负。
自己却身陷无端纠结,也怪不得猴师兄说自己根本不配拜先生为徒。
若道有所成,像先生这般强大,为一座岛屿撑开清明又有很难?
恍然之间。
玄寿只觉灵台之间,有清风拂过,顿时拨云见日,天地清朗,心中再无半分惆怅。
“先生,我悟了!”玄寿一声郁气释放而出后的清朗之声。
旋即他飞身向天,只求为先生分担些许。
是的。
他没有因此而直接向唐晃杀去。
自信,绝不能盲目。
想要道有所成,最重要的依然是脚踏实地,是道心清明,是坚定前路。
“他悟什么了?”
小猴子望着玄寿,不解。
饕餮张着大嘴,在旁边吞食着空间中所产生的乱流。
“走!”
突然之间。
被他们护在平静之中的莫千与,一掌落下。
水幕大阵,随之出现了一个仿佛在瀑布中央撕开的洞口。
猴子见状,却是没有在第一时间离开。
因为莫千与这句走,是向那些九华水府的谈判使说的。
这些人已经来不及去震撼于莫千与竟撕开了这座大阵。
看到生的希望,纷纷离去。
“可恶!”唐晃嘶吼一声,他不能理解,如此程度竟也不能碾压苏幕。
自己曾无数次想象中,将苏幕打趴在地上羞辱的画面,似乎根本不可能实现。
“你个***”东泽大骂一声,示意唐晃不要再用这种煞笔的攻击手段。
如果他不是担心自己强行破开唐晃的威压会致使起重伤,根本不屑于如此被压着。
但此时此刻。
他们显然已经错过了最好的时机。
莫千与已打开离去通道,古剑宵练,应声而起。
剑去之时,莫千与向猴子和饕餮道:“你们也走。”
“千与姐姐,我们到外面等你们,”
猴子拉住饕餮,道:“你可别吃了,走了。”
看着出剑的莫千与,东泽也有些慌了。
莫千与这等名震九洲的天骄,其战力绝对不能以境界衡量,越境绝对只是常规操作,只是越多少境的问题。
就像洞虚初境的苏幕,所表现出来的战力,已经远远超出了他们最初的估算。
......
......
流繁岛外的海域上。
最先出去的九华水府诸多谈判使,并没有直接离去。
甚至在摆脱大阵之后,他们也没有向九华水府去信。
不是他们忘记了,是没办法。
可见他们脸上半点都没有劫后余生的笑容,反倒是有一种从一个火坑跳进了另一个地狱中的感觉。
“没想到你们能走出来,当真令人意外。”
“霸下...府主...”一谈判使颤抖着道。
是的。
拦在他们前方的,赫然是霸下府主。
丧子之仇,他岂能不来。
没有直接上岛,只不过是担心被发现,从而失过活捉苏幕的可能。
但他守在阵外,便可上一道保险。
再者。
只要那名蒙眼男人被拖住,弄死苏幕,于他而言不过是举手之事。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