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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天鹅港月黑风高,圣诞夜群情激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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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台下一片哗然,众人纷纷变色。

    原来那幼龙走到台前,却生有双头。左一颗金发长垂,与零神似。右一颗清秀俊美,与路鸣泽相若。

    饶是众人见多识广,也不免吓了一跳,惊得那陈墨瞳、绘梨衣、苏茜、苏恩曦四个齐声“啊”了下。

    余下三位龙王与楚子航也紧蹙双眉,表情各异。零更是霍然起立,首露惊愕之色。

    唯有那夏弥对明非道:“双子共喰,先天不足,多因养料不足或基因缺陷。依臣愚见,该是后者。”

    路明非点点头,虽心中生奇,却面不更色,沉着如水。不多时,只听那幼龙两个头分道:

    “诸位…”

    “…万福。”

    众人闻说,竟无一人回应。只夏弥道:“你这双头,倒是般配,正趁阴阳调和之理。”

    那幼龙听了,不由长叹道:

    “实属…”

    “…无奈。”

    路明非瞥了一眼零,与他说:“怪道迟迟不肯现身,果有隐情。”

    那幼龙双头低垂,赔礼道:“在下知您嫌恶此人。”他抬手指定右侧头颅,又道:“唯恐您老人家动怒,故而鬼祟藏头,还请大王见谅。”

    路明非闻言,却笑道:“哪里话来?我一向和蔼,少有动怒之时。”

    那众人听了,心中各异,却不敢表露。唯陈墨瞳满脸不信,绘梨衣也觉师父诳言,为其羞惭,垂首低眸,不发一言。

    却听夏弥义正辞严,据理力争道:“此乃肺腑之言,你这小辈,竟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当真狗胆!”

    路明非笑道:“有卿如此,何愁心忧,真忠良也!”

    那夏弥忙道:“那臣所求之事……”

    路明非不吃这套,只说:“容后再议。”

    那夏弥暗自泄气,悻悻闭口。

    却说那幼龙不知夏弥溜须拍马之意,当时跪倒在地,忙道:“在下实在该死!”

    路明非也不计较,与零道:“且先坐下,急则不达,还是问清缘由为妙。”

    零踌躇一阵,方才落座。只听明非问:“你因何这般模样?”

    那幼龙显然已作预案,即道:“三言两语,实难讲清。”

    夏弥听了,又动怒道:“你分明有心推脱!”

    路明非却摆手制止,复问:“你道如何讲来?”

    那幼龙道:“俗话说人生如戏,其中缘由,尽在台上,还请诸位耐心观赏。”

    路明非笑了笑,便道:“你倒生优伶之心,怀戏子之性。即露了面,却还卖关子。也罢,左右无事,演来我看。”

    那幼龙心喜,便行礼告退。

    路明非见他形貌却有几分可怖,在场又多女眷,故也任其退归幕后。

    少时,旧曲复奏,旧戏重演。只见那台上“邦达列夫”便欲开门而入,将“雷娜塔”抓出。

    却听那博士道:“上校莫急,待圣诞来临,再动手不迟,以免打草惊蛇。”

    “邦达列夫”闻言,深以为然,就与那博士同赴台下去了。

    而台上“雷娜塔”闻二人不见,立时坐起。她本就装睡,将二人所言听得真而且真,此时悲从中来,不由泫然。

    见此情景,台下零道:“我当时没哭。”

    众人却不以为然,只观台上。

    那“雷娜塔”哭罢多时,便道:“这真是:

    人算不及天来算,在劫难逃命多舛。

    身如浮萍无根处,大祸临头转瞬间。”

    正吟时,却听那“零号”与她隔空相和道:“叫声雷娜塔,千万莫要乱。

    好事需多磨,不信看勾践。

    卧薪又尝胆,越甲可三千。

    一朝权在手,功成万古传。”

    那“雷娜塔”听了,却更伤悲,又道:“只怕:

    君说越王事,鸟尽良弓藏。

    狡兔死不惜,走狗烹作粮。

    只可同劳苦,难说共安康。

    过河若拆桥,教我徒流亡。”

    那“零号”见她动摇,急忙赌咒发誓道:“黄天在上,后土在下。我‘零号’:

    承天有命生在世,不打诳语人诚实。

    一口吐沫一个钉,言出必践德秉持。

    海誓山盟今日定,不离不弃自此始。

    携手共赴莫斯科,余生相伴复相知。”

    话落处,只听台下夏弥调笑道:“他表白了。”又问零曰:“你可同意?”

    那零头也不回,只道:“我不会作诗。”

    她虽不会,那台上人却信手拈来,当时破涕为笑,回道:“你即有此话,我便信过。正所谓:

    听君表心意,不敢再言弃。

    甜言可入耳,蜜语沁心脾。

    此处虎狼窝,非是久留地。

    只求自由身,绝不苟生息。

    冻饿埋冰雪,甘之也如饴。”

    那“零号”听了,十分欢喜道:“那便一言为定,莫要气馁。岂不闻‘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方才他二人所言,我也闻得。天佑此行,圣诞来时,将举宴庆会,你我正可趁机逃窜,来个将计就计。”

    “雷娜塔”忙问:“何为将计就计?”

    那“零号”道:“凡宴席舞会,必要饮酒。俗话说钓诗钩,扫愁帚,破除万事无过酒。人饮酒欢悦,必生幻相,心防薄弱,我便可嫁梦施幻法,教这港口中人尽听我驱使,一齐造反,何愁大事不成?”

    “雷娜塔”闻言,点了点头,又问道:“那我呢?”

    那“零号”道:“你假意随他二人同去,与我里应外合,待时机成熟,打他个措手不及。可为否?”

    “雷娜塔”道:“此计可行,我便当仁不让。”

    那“零号”道:“善!如此一来,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待圣诞到来,你我便可远走高飞,离此苦寒之地。”

    话落处,灯光闪灭,转作另场,众人及闻乐章奏鸣,鼓曲响动,那耶稣圣诞靡靡之音,便自扩音器内传扬而出。

    台上灯火通明,涌上许多人来,伴声而舞,随律而动,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一派喜庆欢悦之景。

    那“雷娜塔”赫然其中,却被孤立在侧,冷眼旁观。

    不多时,只见那“赫尔佐格博士”与“邦达列夫”齐上得台来,跃在众人面前。

    那博士高举手,喊一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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