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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明非东瀛施神通,驸马重生弄解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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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量片刻,将那柄剑递于康斯坦丁,纵下井口,履于水面,念动咒语,即使“隔垣洞见”观瞧。

    这一看却正瞧见那八岐大蛇卧在井底,竟于八头之外又新生一头,张开血盆,吐出一个肉球,钻入樱井小暮口中,早有雪白丝线缠身,裹成卵形。

    路明非便知事有不谐,却听身后有人笑道:“你这女娃娃有这等本事?雷法使得甚有模样,却也亏你助我,自那皮囊脱困!”

    她即转过身来,但见那源稚女也如她般,履于水面,嘻嘻笑道:“我家公主尸解转生,还需光景。你若立时退走,本驸马看你有几分姿容,饶你不死!速速逃命去吧!”

    路明非听他言辞,便知面前人已非源稚女,也如他附身绘梨衣般,乃是旁人藏于体内,即咄一声喝道:“你这厮忒也狂妄,满嘴喷粪,大言不惭,究竟何许人也?若是英雄好汉,速速报上名来!”

    那“源稚女”闻言,哈哈大笑道:“好个牙尖嘴利的红毛丫头!你胎毛未退,乳臭未干,自不识得爷爷我。你上前听来,我乃是:

    遥想当年碧波潭,万圣公主结良缘。

    夫妻恩爱敬如宾,翁婿相亲推杯盏。

    只因盗得舍利子,与那九叶灵芝伴。

    恼怒师徒四恶贼,打破水府寻麻烦。

    野豕钯利貌又凶,老猿棒重雷公脸。

    天蓬投胎实在妙,弼马活该被压山。

    二人与我无奈何,喊来显圣帮助战。

    以多欺少非英雄,暗中放狗实阴险。

    可叹九头变作八,常年滴血在人间。

    家破人亡走无路,径由北海转苇原。

    与这白王喜相逢,私定终身结为伴。

    夫妇合身化八岐,立志反上高天原。

    可惜命途又狼狈,即见一人须佐男。

    施以奸计来拼酒,醉后偷袭动十拳。

    天照月读二泼妇,将我真魂封此间。

    千百年来不得脱,时光荏苒天地换。

    翻身歌唱今日始,定教群贼颜色变。

    若问我是那一个?九头驸马正当面!”

    路明非闻言,微微冷笑道:“我还道是何方的英雄?哪里的豪杰?原来是那碧波潭万圣龙精的上门女婿。倒不瞒你,我虽与他素无往来,却也听过名头。纵无实在亲戚,遇见了说个客气,还以兄弟相称,若不客气,教他做个晚辈,却也无甚难题。”

    那“源稚女”听说,十分恼怒道:“好个贱人!信口开河,随意捏造,竟敢编排我那已故太岳,本驸马焉能容你!休走!拿命来!”

    说罢,忽手一招,那康斯坦丁所捧长剑挣手而来,被他擎住,搂头便砍!

    路明非使个身法躲过,暗自忖道:“此乃绘梨衣肉身,却不可与他较量武艺。”即跌足而起,纵在云头,手臂一落,又以雷霆劈来。

    这驸马见他法术高强,倒也不惧,哈哈笑道:“好!好!好!本驸马便与你斗法术来!”说罢,将那草薙剑吞入腹中,也跌足而起,落在云头,诵真言,念咒语,吹出一团红雾。

    只见那雾弥漫开来,将天上乌云染作红色,登时下起一阵红雨,放出红光,竟将那雷霆阻住。

    在场众人只见得上头半黑半红,血雨惊雷,穿插而过。

    那驸马又念念有词,红井中陡翻红浪,将八岐大蛇残躯卷起,被血雨染红,化作个九头虫模样,双翼一振,利爪轻舒,高唳长空,自雷霆中闪转飞腾,九个头攒掇一处,十八只眼迸出金光,直奔路明非扑来。

    下方众人见了,俱是心惊胆战,那相貌尊容怕杀人也!

    饶是路明非瞧见,也不由一阵恶寒,观他来势汹汹,血气冲天,便知不是个好相与的,眼眸闪动,即思退敌之法。

    不多时,心有定计,随手扯下几根头发,放在嘴里嚼碎,往空中一吐,被那雷电一击,登时变作十条细犬,急弛如电,吠声如雷,将那九头虫围在当中,连扑带咬。

    其一只脱离本队,径奔那驸马哮来。

    这九头驸马见了,不由心中发慌。原来当年他与那显圣交战,杀翅欲咬时,被二郎爷爷那头细犬咬下一头,千年滴血,却难长出,自此见了细犬,心中先生三分惧意。

    他即吐出剑来,迎面就斩,却被那细犬躲过,汪一声,扑上就咬。这驸马急退,吐出一道血光,将其打散,恼了性子,也不再斗法,驾云来战路明非。

    却见路明非早翻身而下,纵身入水,寻那白王而去。驸马暗叫不好,便即赶上,二人在水下且战且走。

    却说城门前,那众位家主并手下正寻破城之法,欲使钻机掘地而去,自地下绕过城墙。

    正争论不休,忽听引擎轰鸣,即见一车驾疾驰而来,其一女子长身而起,嗖一声掷来一物。

    那犬山贺眼疾,唤起言灵·刹那,手中长刀一晃,即将那斩作两截。却听噗呲一声,迸出烟雾,将众人迷住。

    车驾轰鸣掠过,跃过护城河,直撞向城门。这二人正是酒德麻衣与苏恩曦,却说她两个皆有金丹药力在身,那丹药其中一味便是龙王精血,正够开门。

    只见得那大门洞开,车驾飞驰窜入。

    蛇岐八家众人正惊疑时,忽又闻得马蹄喧闹,嘶鸣声起,即见那“路麟城”纵马而来,手中持一件兵器,白惨惨,好似马腿骨棒。

    未及反应,被那天马赶至面前,手起棒落,将他众人尽数敲晕,冲出重围,跃马过河,也奔至城内。

    这天马比众不同,即遇明主,懂得竭泽而渔之理,未将它囫囵食用,早已归心,不待“路麟城”催促,撒开七蹄,转眼赶上那车。

    那车上二人俱是一惊,苏恩曦认得是路麟城,一时不敢下手,举枪未射。一车一马并行不远,眼见红井在前,却看到路鸣泽呆愣愣站在道路中央。

    苏恩曦见了,双眼冒火,即道:“长腿!给我撞死这个负心汉!”

    那酒德麻衣一脚油门,即奔路鸣泽而去。这才是:

    风流成性路鸣泽,诱拐少女怀胎恶。

    堪比当年西门庆,始乱终弃无道德。

    三位美人作棋子,坑蒙拐骗以为乐。

    此等孽畜不可留,当街撞死该用车。

    且待下回有分解,便知后事道如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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