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明朗的脸上,嘴‘唇’溢出一句话,“丢进海里喂鱼。”
玛莎骇然,正要阻止,却被飞狐的枪顶住了后腰,她顿时举起双手,不敢动弹,眼睁睁地看着保镖拖着明朗出去。
而医生是不过问这些事情的,他们只管救人,进來之后,就帮梁博维包扎伤口。
梁博维醒來的时候,人已经在‘床’上,他几乎是一跃而起,一把揪住‘床’边的医生厉声质问:“明朗呢?”
那医生被他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道:“梁先生,这个,我不太清楚。”
梁博维身形飞快地冲了出去,拔掉手上的输液管子,身后的东西叮叮当当地跌了一地。
“梁先生…”玛莎在楼梯口拦住了他。
“明朗呢?”梁博维双眼通红地问玛莎。
玛莎犹豫了一下,道:“明朗秀死了,尸体被扔下海里了…”
梁博维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他伸手扶着栏杆,玛莎也急忙搀扶着他,急道:“先生,请注意身体…”
梁博维声音冷酷如冰,“找飞狐过來。”
“是…”玛莎急忙走了。
飞狐是他的左右手,最最得力的左右手,一直以來,梁博维都最相信她,因为,飞狐曾经以身为他挡枪。
但是,他最信赖的人,却在最后关头,坏了他的事,杀了他最深爱的人。
飞狐跪在地上,却依旧倔强地道:“就算事情重來一遍,我也会这样做,我跟你的时候我就发誓,我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梁博维一脚踢向他的脑袋,几乎是一瞬间,飞狐的鼻孔流出两道殷红的血液,她身子只是微微一歪,美丽的面容上带着一丝倔强,然后又跪直在地上。
“你要杀便杀。”飞狐声音冷硬得像一块寒冰。
“你跟了我这么久,难道不知道她对我的重要‘性’吗?”梁博维双眼一黑,咬牙切齿地道。
“我知道,但是我更知道‘性’命对先生來说更重要,‘女’人沒了可以再找,我不明白先生为什么对这个‘女’人如此看重,尤其,她还是一个结过婚生过孩子的‘女’人,她配不起先生。”飞狐美丽‘阴’柔的脸上有一抹‘阴’狠,但是,更多的是不甘心。
先生从來不会用这样的语气跟她说话,可现在,为了这个‘女’人,他竟然出手打她,可见,这个‘女’人杀得好。
“配得起配不起,都不是你可以过问的,飞狐,她死了,你也必须死。”梁博维缓缓抬起手,一把小叶子刀片落在他手上,他用两指捏着,锋利的刀片发出寒冷‘阴’森的光芒。
飞狐一愣,抬头不敢置信地看着梁博维,“为了这个‘女’人,先生要杀我?”
“为了她,我杀的人还少吗?你太高看你自己了…”梁博维脸上有‘阴’狠的表情,“告诉我,明朗是否已经死了?”
飞狐咬牙切齿地道:“她被丢下海的时候,就只剩下一口气了,但是她就算那会儿沒死,现在也死了。”
梁博维的声音透着无尽的冷寂,“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分明知道她对我的重要。”
飞狐咬了咬‘唇’,面容有些心虚,“我说过,任何人都不能够伤害先生,先生应该知道我的忠心。”
梁博维凉薄一笑,“不,你不是对我忠心,你只是爱上了我,你容不下明朗,所以你趁此机会杀了她,对不对?”
飞狐的面容因他这句话而生出了一丝绯‘色’,但是,他接下里的话,却叫她那一抹绯‘色’褪至雪白,梁博维冷冷地道:“而我却只把你当做我的工具,我只是利用你的能力为我办事,一个人,在其位谋其政,而你,想太多,也管太多了,我这里容不下你…”
他的声音仿若地狱的催魂使者,让她整个人都打了一个‘激’灵,她开始意识到,他真都会杀了她,为了这个‘女’人,他要杀了她。
飞狐的心底涌起一股悲愤來,她抬起头,眸光透着不甘和怨怼,“我不相信你对我一点感情都沒有,天底下,沒有人比我更爱你,那‘女’人算什么东西?而且,她也不爱你,先生为什么要强求?如果你杀了我,总有一日,你会后悔的。”
这话听起來,竟是这般的耳熟,让梁博维的灵魂整个地一震,他死死地盯着飞狐,她说他强求,而他确实在强求,但是他一直都认为,如果他可以和明朗一直这样下去,明朗总有一日会明白他,会爱上他。
但是,现在听了飞狐的话,明白了飞狐和他竟是同样的人,但是,飞狐的这份感情,竟是让他感受到如此的厌恶和恶心,那么,是否代表着明朗的心底,也是这般的憎恨着他?
他顿时恼羞成怒,手中的刀片飞了出去,割在了飞狐的脖子的大动脉上,然后,从她耳际飞过,血液从飞狐的脖子上飞溅出來,旁边洁白的布艺沙发上,像是染了一朵灿烂嫣红的玫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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