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摇,朝廷暗弱,正是取代良机。」
「只要圣鬼帮忙,殿下就能入主长安,女主临朝…」
明嫣一挥手,「你不要再说了。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提这茬!大夏内忧外患,快要亡国了,末日大劫也快了,还争什么皇位?」
老者一怔,「殿下…不争了?大伙这些年的努力…」
「不争了。」明嫣神色清冷,「我已经有了更好的方向。皇位,我已经没有兴趣了。」
「野心算什么?可笑。」
老者苦笑:「敢问殿下,是要一心一意跟着圣鬼大人?」明嫣点头,她转头看着老者,目光之深沉,完全不像个十八岁的少女。
「和努力相比,选择要重要的多。」
「这
位兄长,就是我的选择,就是我最大的机会。」
「我相信,这次的选择没有错!」
…
「收了一个妹妹?」苏绰一见到洛宁就猜了出来。
洛宁点头,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拜火血媾真经》?」苏绰忽然停下脚步,「仙界也有这门功法!」
「哦?」洛宁眉头一皱,「是仙界也有的功法?洛安修炼的是低级版本?」
「不错。」苏绰肯定的说道,「洛安修炼的《拜火血媾真经》,一定就是真界版本了。」
「《拜火血媾真经》可是魔域最顶级的功法之一,可以证道的魔功,但已经有几十万年无人以此证道。」
「《拜火血媾真经》本非仙界之物,具体从哪里来,就是天机宫也查不到。」
「这是至亲***才能修炼成功的功法,十分堕落不堪,在仙界是邪道,可是仙廷一直没有下令封禁这门功法。」
「为何?你不是天机宫主么?」洛宁不解的问。
苏绰摇头,「仙廷哪里真会维护仙界秩序?我虽然是天机宫主,却不管天条律令,那是天宪宫的职责。」
「我曾经下令越俎代庖的封禁过《拜火血媾真经》,可又被其他宫主解禁,理由是魔道也是道,不宜干涉太多。」
洛宁忍不住骂道:「这狗屁仙廷!高高在上不干人事!简直就是祸害之源!」
苏绰多少有点尴尬,洛宁这是一竿子打翻一船人,连她也被骂了。
洛宁很快反应过来,赶紧拉着苏绰的手道:
「只有你这个天机宫主,真正是俯首苍生、悲天悯人的大主宰,其他的…切!」
「你就是仙廷唯一的那道光啊。」
苏绰微微一笑,「是么?洛家哥哥这话,我可不敢当。」
「仙廷九大宫主,除了我,也不尽是尸位素餐之辈。比如宁缺和姜冰鉴,还是初心尚在。否则,我独木难支,哪能撑到现在?」
苏绰不但性格优雅温柔,而且也很谦虚,和陆翩翩的性子相差很大。
可是给洛宁的感觉,又很像陆翩翩。
这种感觉很是奇妙。
洛宁拉回话题,「《拜火血媾真经》这种功法,恶心至极,洛安却秘密修炼,此人之恶,似乎全无底线。」
他叹息一声,「可我居然是他的儿子,你敢信?太羞耻了。」
「我甚至怀疑,我自己骨子里,是不是也隐藏着连我也不知道的恶?真就一点没有继承他的邪恶歹毒?」
洛宁对自己有点怀疑了。
实在是生父的所作所为,让他厌恶到审视自身的地步。
毕竟,他知道什么是基因学。
苏绰拉着洛宁的手,如剪双瞳静静看着洛宁的眼睛,语气温柔而又坚定:
「洛家哥哥,天黑才见灯光。而灯光越明,灯影越黑。可是,灯光却因黑暗所生。」
「朽木可生奇珍,淤泥可生青莲,恶人可生圣贤。」
「这也是道,道之所在,洛郎心怀磊落,又何必为此自疑?」
洛宁揽住苏绰,「还是绰儿会说话啊。你说的对,是我着相了。他是他,我是我。」
「他再恶,也仅仅是我生父罢了。」
苏绰欣然一笑,「你能想通这一点,不再以此自疑,道心自然圆润无缺。」
「这一点,离儿可比你洒脱,她从来没有这个烦恼。」
洛宁听苏绰提到离儿,不禁心中更加温暖。
离儿就像小棉袄,苏绰就像暖手宝。
都很暖心啊。
「
绰儿,是时候去长安了。」洛宁看着长安的方向,「雍州鼎还在那里,很快就能凑齐九鼎。」
他已经有八只古鼎,再拿到雍州鼎,九鼎在手,不但信仰大业就更进一步,他还多了一套厉害的气运法宝。
两人正要离开锦官城去长安,忽然洛宁笑道:「绣衣府令夏至来了,是来找我的。」
洛宁话刚落音,几只妖鹰飞兽就出现在城北。
紧接着,一个恭敬无比的声音传来:
「区区大夏绣衣府令夏至,奉天子之命,拜见太微无极玄元大德道君圣鬼陛下!」
洛宁听到这个称号,不禁微微一笑。
这可是尊号,而不是封号。
是比太上皇帝更尊贵的尊号!
这说明崇禛甘于自居圣鬼之下,代表大夏以天子之尊供奉圣鬼。
可见,崇禛虽然无力挽救大夏,可终究还是识相的,皇帝没有白当。
很好。如此一来,自己就更好做了。
苏绰看到洛宁的微笑,立刻也是会心一笑。
她很清楚,大夏肯定得救了。
转眼间,在全城瞩目之下,夏至从天而降的落到洛宁面前,大礼参拜的跪了下去!
「小人夏至,拜见圣鬼陛下!」
夏至的态度,恭敬无比。
虽然这是他
他阅人无数,却从来没有在哪个人的身上,感应到如此深不可测的道韵。
即便洛宁一身红尘烟火气,可夏至也感受到一种高不可及的仙家气势。
就好像,整个世界都在洛宁的掌握之中!
于是,夏至丝毫不敢怠慢。
堂堂绣衣府令,一品大员,天下有数的大人物,在圣鬼面前犹如臣仆,匍匐尘埃,五体投地!
真真就是…如敬神明!
「圣鬼陛下!」夏至抬起充满虔诚和悲情的脸,「大夏危矣!社稷将亡!」
「恳求圣鬼陛下一念慈悲,挽狂澜之既倒,扶大厦之将倾!救救大夏社稷啊!」
夏至砰砰叩头,声如杜鹃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