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非常,若是纳入体内,怕是连经脉都会被之灼伤。
“可恶,曜阳宗之人怎会有这等法器,当真是错信了那雷瀚洲。”
心下暗骂几句,嵇承祐知晓不可坐以待毙,立是自袖中唤出了自家剑鞘,倒非是其无有别的法宝,只是云梦派弟子素来精修“兑金剑气”,往往大半手段皆是在系在这一剑鞘之上。
待剑鞘悬定身前,嵇承祐抬手掐一印结,那剑鞘之上立是有一阵纹浮现而出,而后便见一道金光自那阵中直射嵇承祐眉心而去。
做罢这些,嵇承祐微闭双眼,起指自鞘中唤出道道凌厉剑气,却只见那剑气游动间竟是多了几分灵动之感。
这又是云梦派门中一道神通,此法可将心神寄于剑气之上,而后再借由剑气探查神识难明之地,实乃一破妄求真的上乘术法。
神通既成,嵇承祐便就御使那剑气往四面八方游动而去,那剑光遁速极快,不过一息间便已是探出十数丈之远。
丹炉之外,唐雨粟眼眸中灵光闪动,已是将其中景象净收眼底,其轻笑一声,自袖囊中取出一株绚烂异常的奇葩。
这灵草名曰“妙合云欢花”,乃是一味滋阴补阳的奇药,多是些好色淫邪的修士采用,至于唐雨粟自何处得来此花,却就无从知晓了。
远处柳子萱本是含笑看着场中战局,瞥见此景却是轻啐一声道:“忒,这唐小哥倒是个深藏不露的,竟是随身带着这等淫草。”
“萱妹花容月貌,日后对上此人确是得当心了。”
“安哥哥!”
“哈哈哈,为兄知错了。”
而那处,唐雨粟起法力将那“妙合云欢花”御使至半空之中,而后便是起诀将之投入了丹炉之中。
“呵呵,倒是便宜这嵇承祐了。”
丹炉内,嵇承祐正苦苦探寻脱身之法,却未曾瞥见那天穹之上竟是有一团粉色雾气飘忽落下。
那粉雾落势极怪,炉中分明无有风起,但其却偏偏能将整片空间尽数盖去,嵇承祐自是也被其笼入其中。
嵇承祐本是一心驱使术法,却忽觉小腹处一阵无名火起,其只道是法力消耗过甚,便就是收了术法欲要服用几枚丹药。
待睁开眼眸,嵇承祐不禁一阵错愕,只见周遭已是尽数为一股莫名粉雾所笼罩,其急急击出道法力,却并未起到丝毫作用,反观下腹那团邪火,竟是于此刻愈演愈烈起来。
到得此事,嵇承祐终是将首尾猜出个大概,其心下大急,连是施展出数种道法,但却无一奏效。
再过一刻,嵇承祐已是无法自拔,面色潮红间双眸渐是现出迷离之色,其自知这般下去必要出丑于众人,心下一橫,便就起掌将自家打晕了过去。
此时外间,樊晚秋枪尖已是悬于雷瀚洲脖颈之上,而柏鸣鸿那处,所敌四人却已皆是强弩之末了。
正此时,唐雨粟高呼一声,朗笑道:“云梦派的道友,快来接回你家师兄罢。”
言罢,唐雨粟掐一指诀,御使那“紫清玉阳炉”倒扣过去,而后便见一道衣衫不整的人影自其中摔落而出。
诸修定睛望去,却正是嵇承祐,只见其人非但衣衫不整,体态更是颇为不雅,虽是昏迷,但仍旧呢喃着一些浪荡词句。
见此,嵇承年目眦欲裂,怒喝道:“你这小人,对我家师兄做了什么!”
此言一出,一道翎羽立是携风掠至嵇承年面前,而后便听闻柏鸣鸿言道:“嵇道友,还请慎言,若想赎回令兄,还请交出道符诏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