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便听闻一声怪笑自身后传来。
“呵呵呵,蔡仙子好敏锐的神识啊。”
闻言,蔡景歆眉间寒色渐浓,冷声道:“藏头露尾之辈,你渡生殿便就只会这些蝇营狗苟之事吗?”
至此,郁涵衍也算是知晓了事情始末,立是回首怒视向那柳子安,呵斥道:“柳子安?你这般作为是要与我钦天宗为敌吗?”
“与钦天宗为敌?哈哈,我柳子安可没这本事,只是你郁涵衍却又有何资格以一人代言这钦天宗?”
“你!”
“够了,涵衍,莫要与那小人争辩,此地不比寻常,宗里让你来此是护佑景焕的,你这般不小心,却又谈何护佑。”
听得此言,郁涵衍面色一僵,扯扯嘴角道:“景歆,我知晓了。”
“呵呵。”
见此,柳子安冷笑一声,而后便又是自原地敛去了身形,虽此通道内遁法无从使得,但渡生殿中匿踪之法却也是不胜枚举的。
而也恰是此时,又是有一处结界破碎开来,一道倩影自其中显露而出,随之一道的,却是还有着数十道锐利冰刺。
牧南风美目看眼四下,见无人环伺,便就抬手欲要散去那冰刺,却此时,其忽得柳眉颦起,将那数十冰刺尽数往一处空地激射而去。
黑雾浮现,那数十冰刺顿时便如石沉大海般没了踪迹,但经此一变,柳子安身影也是显露而出。
“牧道友这又是何必呢?贫道却是不敢惹你等青霜道女修的。”
“哼,那你又何必躲躲藏藏。”
“那便是贫道自家之事了,牧道友还请毋要多问。”
言罢,柳子安打个稽首,足下微一犹豫,而后便就往那云梦派方向走去。
见此,牧南风眉间微颦,但却并未说些什么,只是转首往蔡景歆行个礼,而后便就盘坐在了乐氏二女所处结界之间。
而在此时,离这几人不过数丈之远处,柏鸣鸿三人却正隐匿其中。
“陈道友,未曾想你这宝镜竟还有此般功效,这敛息之能竟是犹胜那渡生殿秘法。”
“樊道友过誉了,不过小技耳。”
“倒也亏得这宝镜,不然你我三人难免要提早进这趟浑水的,此番只剩那最后一道关隘,我等已是不得不决出个雌雄了。”
“柏兄所言不假,但我却是有一问。”
“哦?何事。”
“若说我等未曾在那第三道关隘到来前削减人数,那岂不是就困死于那结界之内了?”
闻言,陈九阳亦是面露疑惑之色,而后便是抬眼看向柏鸣鸿那处。
“此事我也曾想过,此间无非两种可选之路,一是那第三道关隘形制与此前迥异,二则是这结界非是无有时限,待段时间便就会放我等出来,只是那灵泉却是莫要再想了。”
听得此言,陈九阳急急言道:“那我等岂不是得早些动手?”
“按理当是如此,幸而此间有这柳子安在四下寻机,倒是省得我等费力。”
正言谈时,又是两道结界碎裂开来,却正是那紫槐宗二人,这二人看眼四下,与钦天宗及青霜道众人各打声招呼,而后便缓步往通道内行去。
二人方才行出不远,又是一道结界散去,那云梦派的东方睿才自其间现出身形,然不待其做些什么,一截漆黑刀刃竟已是自其胸前贯穿而出。
樊晚秋见此不禁惊呼一声,柏鸣鸿二人立是抬首望向云梦派那处,却只见一蓄有短须的道人已然身负重伤,而柳子安则正面色淡然站于那人背后。
“这!这柳子安竟真敢杀害同道。”
场中众人见此,皆是面露惊讶,但却仍是无一人去指摘些什么。
柏鸣鸿此时却是言道:“非也,柳子安避开了那要害所在,应也还是心存顾忌。”
正此时,柳子安二人身侧那处结界却也是轰然碎裂,而其间之人却正是那嵇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