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接到灵尊法旨,雷山被惊扰,本就是我等过错,即便我去求情,用处恐怕也不大。」顾红鱼轻锁着黛眉,道。
「总不能坐以待毙!」
陈词都快发疯了,道:
「我们连雷山都进不去,只有宗主能面见灵尊!只要宗主说清原委,我想灵尊也许能原谅我们的过错,哪怕重罚我们都认了,只要能保住一命即可!」
生死关头,陈词就像溺水之人,任何救命的稻草都不肯放过。
「灵尊正在气头儿上,现在去求情,效果最不好。」
顾红鱼缓缓摇头道:「先等一等,不能急于求成,灵尊法旨只命我等自裁谢罪,没规定时间,我们必须想个万全之策,不能自乱阵脚。」
顾红鱼的应对,十分冷静,比起陈词等人要稳当得多。
陈词几人一听有理,纷纷冷静了下来,各自想着办法。
云缺见这些长老如此为难,帮着陈词出主意道:
「早死早超生,不如痛快点自行了断,还不遭罪,你看褚千里,走得多痛快。」
陈词听完气得鼻子都要歪了。
我死了,你小子可不最高兴,天泉剑不用还了呀!
「褚千里死了?」
陈词很快从云缺气人的说法中,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
「是啊,收到灵尊法旨的第一时间,褚千里就捅了自己一刀,走得别提多干脆了,珠玉在前,几位长老不如效仿一二,我觉得这办法最好。」
云缺面带微笑的道。
反正灵尊法旨跟他又没关系,乐得看热闹。
端木华和唐素衣气得咬牙切齿,偏偏无话可说。
谁让他们当初利益熏心,组建什么长老会,架空宗主把持宗门,现在报应来了。
挣脱了顾红鱼的纠缠,云缺不再理睬一群长老,随即返回了滕云峰。
去了趟竹屋。
李闲云睡得很沉,没有鼾声,整个人仿佛沉浸在某种奇怪的状态中,时而皱眉,时而咬牙,看似有些痛苦,不知梦到什么。
「师叔?」
云缺轻唤一声。
没有任何回应。
旁边的薛子仪等人愁眉不展。
「师叔会不会睡死过去?」
牛不才担忧的道。
「这可怎么办呀,师尊若在的话就好了。」
马庸无奈的道。
滕云峰就指着李闲云这位师叔坐镇呢,如果李闲云出现意外,那滕云峰也不用存在了。
「吉人自有天相,我相信师叔肯定能挣脱梦魇,重新醒来。」
薛子仪给众人打气道,但她脸上的担忧却比谁都要明显。
寒娇下意识的捂了下自己的肚子,道:
「峰主中了蛊毒,如果我能帮忙的话,云侯开口便是,我这条命可以不要,只要能让峰主醒来。」
寒娇知道她身上的蛊神碑有镇压蛊虫的奇效,已经融入她的丹田,如果云缺想要拿出来,寒娇肯定同意,哪怕丹田被毁,甚至丧命,她都毫无怨言。
云缺摇了摇头,
道:
「化梦蛊与其他蛊虫不同,无形无质,与师叔的梦境融合,无法剔除,除非他能挣脱梦境醒来,否则外力无效。」
照星河已经断定了化梦蛊的奇诡之处,云缺相信对方的判断。
如今的局面,只能靠李闲云自己。
在竹屋内坐了一会儿,云缺觉得心绪不宁,想要出去走走。
起身之际,才发现屋子里少个人。
武大川没在。
「武大川呢。」云缺随口问了句。
「应该在茅厕呢。」牛不才道:「那家伙贪吃,昨天不知从哪弄来一锅蘑菇,吃完后就往茅厕跑。」
走出竹屋,正看到武大川提着裤子,一脸虚弱的从茅厕出来。
「云侯!正想找你来着,我这闹肚子,离不开茅厕了。」
「什么事?」
「昨天晚上我去茅厕的时候,看到山顶有人!」
武大川这句话说完,云缺的神色就是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