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些禁卫们发现自己砍的不是寒水侯,而是其他禁卫。
云缺早已不在原地。
施展小挪移疾风步,云缺的身影穿梭在皇宫之内,很快来到天子剑的所在之地。
一人多高的基石上,高耸的剑体直指苍穹。
这座天子剑通体泛着暗红的光芒,忽隐忽现,如一头凶兽的眼眸般散发着凶煞气息。
越接近天子剑,云缺越能感受到自己的神魂在躁动,让人有一种想要撕碎周围所有东西的冲动。
耳边回荡着无数细语呢喃。
细听之下有哭嚎声,惨叫声,怒骂声,求饶声,掺杂在一起犹如魔音,起起伏伏。
剑体周围,好似连通着幽冥死域,踏足之人将陷入万劫不复。
天子剑两侧,司若南与胡铁山正各自盘坐,掐动着炼器法诀。
两人额头全是冷汗,表情痛苦不堪,气息快速衰弱着。
他们想要炼化天子剑,阻止其上的摄魂之力散发,可他们力量实在有限,耗尽全力仅仅能制衡住天子剑最下端不足一尺的一部分。
这点损失,对高有十丈的天子剑来说九牛一毛,几乎没什么变化。
天子剑依旧散发着惊人的摄魂之力,覆盖得越来越广。
随着这些摄魂之力被国师完全调动,剑宫内的众多弟子也开始受到影响,出现了互相残杀的景象。
见云缺抵达,胡铁山艰难开口道:
「这座天子剑太过邪异!其内不知蕴含着多少冤魂,根本炼不动!」
司若南脸色苍白的道:「此物已经有法宝气息,凭我们的手段难以驾驭,连封印其气息都做不到。」
「南姐,胡叔,你们尽力即可,无需强求。」
云缺说罢跃上石台,探手抓向被司若南胡铁山勉强制衡住的那段天子剑。
「小心!」
「别碰!」
司若南与胡铁山大惊,同时大声提醒。
云缺自然听得到,但他还是想试试,能否握得住这座天子之剑。
嘭。
当云缺以手接触到剑身的同时,一股冰寒之气随即传来。
这股气息无比阴冷,携带着无尽怨念。
云缺的眼前闪过一个个画面。
背负行囊离家远赴皇城最终累死于剑下的工匠,被繁重的苛捐杂税压得无路可走最后暴毙而亡的老者,大旱之年颗粒无收不得不卖儿卖女的孤苦女人,失去双亲只能沿街乞讨最终饿死街头的瘦小乞丐……
来自凡间黎民的这些强烈怨念,犹如一道道锋利的剑,组成了一股无人能抵挡的力量。
云缺感受到这股力量的强悍,脑海里似乎被灌进了无数个绝望的念头。
这些念头足以令人崩溃甚至当场自尽。
云缺的眸子暗淡了一下,黑芒一闪,随后便恢复清明,脑海里的念头尽数被驱散。
「好强的怨念!」
云缺暗自低语。
若非动用死劫之力,仅仅触碰天子剑就会被重创神魂。
这时天子剑上光晕大盛,血光冲天!
剑身散发的气息形成风暴,将三人齐齐震飞。
魏墨城发现了剑下之人,于恶战中调动天子剑之力,想要抹杀掉云缺这几人。
司若南与胡铁山各自飞出百丈多远,一个撞进一座宫殿,一个撞塌一片宫墙,两人齐齐喷血,元气大伤。
云缺遭遇的风暴更重。
整个人在狂风中不
断翻转,失去平衡,竟被卷向天子剑的剑刃之处。
一头白虎从宫墙外跃来,眨眼间到了近前,一跃之下闯进风暴!
云缺趁机抓住虎背,借白虎之力冲出风暴,得以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