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袭来的飞剑,云缺调动剑脉中的气息,尽数注入长剑当中。
他可不会御剑术,他只能用最笨拙的手段,激发出手中法器的最大威能。
这一刻,云缺的剑脉里仿佛出现了剑鸣之音,宛若龙吟!
他觉得自己整个身体都在沸腾!
那是剑脉被第一次唤醒而发出的欢呼。
是九劫剑沉眠了无数岁月后再次出鞘的咆哮!
当云缺斩出的剑,与飞剑撞击的那一刻,大殿里的人们听见一个清脆的声音。
咔嚓!
瘦削汉子使出全力催动的飞剑,直接折断。
叮当!
两截断剑掉落地面,瘦削汉子目瞪口呆,脑子里一片空白。
就算对方拿着中品法器,也不可能轻易斩断他的下品法器,要知道他用的可是御剑术!
法器的威能几乎被全部激发!
而对方显然连御剑都不会!
自己的剑怎么会断?
不容他想通究竟,只觉得眼前的世界忽然变成了两半,朝着左右分开。
噗通。
瘦削汉子的两半尸体同时倒地。
竟被剑气整个劈开!
云缺是不会御剑,但他斩出的剑气却比飞剑要可怕得多。
这就是剑脉的强大之处。
只要剑在手,便可人剑合一!
剑出无敌!
一剑斩杀了对手,云缺终于放心下来。
唯一的修行者死掉,剩下的好办多了。
几个褚横的打手见势不妙破门而逃,结果被外面的药师观弟子挡住。
“处理掉,一个不留。”老河以沙哑的声音吩咐道。
药师观的弟子躬身遵命,一哄而上,将几个打手活活打杀当场。
这些弟子在药道人手下多年,根本不敢怀疑观主的真伪,药道人就算让他们自尽,他们也不敢反抗。
最后只剩下惊惧交加的褚横。
褚横愤恨道:“我褚家在剑宫有长老坐镇!你敢动我,褚家会将你挫骨扬灰!”
褚家实力雄厚,主家在皇城,褚横只是褚家在雁门镇的一条分支而已。
“巧了。”
云缺微笑道:“本侯命犯天煞,孤家寡人无牵无挂,谁敢惹我,我灭他满门。”
咔嚓。
老河手起刀落,褚横人头滚地。
大殿里的战斗发生得太快。
以至于寒娇母女尚未回过神儿来,等她们发现自己得救,一众打手已经死绝了。
见到满地尸体,寒氏吓得翻了白眼。
寒娇还算镇定,她对药道人十分忌惮,对眼前的局面愈发糊涂。
药师观显然是褚横的地盘,作为这里的主人,身为观主的药道人不是应该与褚横联手对付云缺么?
怎么会反过来对褚横出手?
而且现在看来,云缺更像这里的主人。
“云侯,这座道观有古怪……”寒娇防备着不远处的道观弟子,低声说道。
“你们先走,这里我来处置,剑先借我一用。”
云缺说话的时候始终盯着被他斩断的两截飞剑,心疼不已。
早知道剑脉这么强,刚才就留手了。
那可是飞剑呀!
哪怕最低阶的下品法器,在云缺眼里也是美味佳肴。
完整的法器才有剑气吸纳,坏掉的法器剑气尽失,没用了。
寒娇看着云缺凝重又悲痛的神色,还以为云侯在愤恨着药师观的邪恶,在心里更加敬佩了几分。
等寒家母女走后,云缺关上了药师观的大门。
药师观外,山路。
匆匆离开的寒氏母女仿佛做了场噩梦。
“多亏了云侯,要不然咱们娘俩不仅清白不保,命也没了。”
寒氏唏嘘道:“今后谁还说云侯是扫把星,老娘先撕了他的嘴!”
寒娇在旁边听得哭笑不得,她转头看向渐远的道观,目光疑惑。
她越来越看不懂那位云侯的作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