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兄可知他为何会与我为难?”
呼延颂哼了一声,有些愤愤,“那九翼道人自恃武艺不俗,入一品堂时间又相对较早,倚老卖老四处切磋挑衅不是一回两回了。”
“而李兄弟你,来一品堂还不到两载,就被将军赏识,还赏了官身,赐下战甲,被那小人盯上也是情理之中。”
“李兄弟这些时日还是要多加注意,他明面上找麻烦我可帮你阻挡一二,若是暗中做些小动作,就得是李兄弟自己多加警醒了。”
原来如此,慕容复恍然。
被这样的人无端嫉恨倒也不奇怪,既然不是王府对自己的试探,应付起来也不用顾忌太多。
“呼延兄不必为我心忧,既然只是小人作祟,那我不与理会就是。你我二人不打不相识,我对呼延兄的身手也极为钦佩,可惜相见之期太少。相请不如偶遇,呼延兄若不嫌弃,就由我做东,共饮一番如何?”
江湖豪客也好,军中壮士也罢,大都是豪爽之人,哪里会拒绝喝酒的邀请。
呼延颂当场大笑,欣然应邀。
喝这顿酒,是两豪杰之间的惺惺相惜,同时也算是西夏一品堂内部的交际,毕竟是官方组织,染上一些官场习气不可避免。
于是这酒就喝到醉花楼去了。
对这个银州城中数得上号的青楼名馆,慕容复还是很有些期待的。
对呼延颂这样的西域汉子来说,去花魁那里打茶围是不愿意的,费时费力费银子,还不一定能抱得美人归。
慕容复也没异议,使了银子,找了些上等的姑娘来作陪。
慕容复两世处男,还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经历,前身则是一心扑在复国大业上,从未起过心思,还有鲜卑皇室后裔的规矩卡着,压根没去过烟花之地。
算下来,如今的慕容复早就达成大魔导师的成就了吧。
装作一副见惯世面的样子与呼延颂喝酒聊天,心里却满是期待与忐忑,恍恍惚惚不知说了什么。
然而这份期待很快就变成了后悔。
到底是上等的姑娘,颜值都相当不错,有些更是不输花魁,大约是琴棋书画之类稍逊而已。
可是等姑娘们围上来的时候,慕容复就变得难以接受。
脂粉味儿太呛了。
这年头条件有限,即便已经有了香皂,青楼的姑娘们也时常烧水沐浴,可架不住糙老爷们一个个都又懒又臭。
每日迎来送往,被这些男人熏的身上全是味道。
送走一个就沐浴一番不现实,只能以香囊脂粉之类的遮掩。
一下围上来一群姑娘,这屋中的味道可想而知。
慕容复被熏的不行,起身推开窗户,转过身突然想到,自己的脸上有易容,被姑娘们蹭来蹭去,一不小心弄成嘴歪眼斜,或者扯掉了胡子,那乐子就大了。
回到座位上,搂过一个看起来文静老实的在怀中,其余的都让她们去伺候呼延颂了。
呼延颂倒是来者不拒,只以为慕容复喜欢一对一的调笑,喝酒之余还不忘对身边姑娘上下其手乱占便宜。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呼延颂已显醉态。
“呼延兄,在这银州城待了这么多天,却每日无所事事,着实令人烦闷。”
慕容复又干了一杯,似是无意间抱怨着。
“李兄弟不要心急,”醉眼迷离的看着姑娘送到嘴边的酒杯,咕咚一下干了,“再过几天,差事就该来了,这回可是大行动……嗝儿……大把立功的机会……”
眼看呼延颂要醉过去,慕容复追问了一句,“到底是什么差事,呼延兄可否透露一二?”
“不能说……将军说过……这次不是普通的打秋风,要保密……不然被南人察觉有了防备,河套就不好拿了……”
慕容复闻听此言,本在意料之中,却突然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