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你这丫头私下拿我的好酒邀买人心,该好好收拾收拾,看打。”
阿朱阿碧两姐妹知是公子逗趣,笑嘻嘻的左躲右闪,跑出去准备礼物去了。
……
曼陀山庄。
这段时日来了许多次,慕容复已经非常熟悉了。
下了船,正巧在渡口碰到了王家老仆,带着几个下人,搬着大包小包正在登船,“瑞婆婆,你这是?”
“见过表少爷。”瑞婆婆行了礼,提着拐杖站定,“夫人吩咐,让我外出办事,因路途遥远,多带了些仆役和行李。”
慕容复只是随口一问,也没在意,“瑞婆婆一路顺风。”
打过招呼,继续前行。
不多时便见到王夫人,行过礼,宾主落座。
“舅母,今日除了探望,还有一事。过几日外甥就要北上,此去恐怕要三五个月才能回返,阿朱阿碧两个丫头岁数还小,经验不足,若有什么事,还要请舅母帮忙看顾着。”
“嗯,我帮你盯着她们,要是惹了麻烦,我就把她俩砍了做花肥。”
慕容复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憋的想打人,跟这个不会聊天的舅妈说话简直要命。
不过,拿两人做花肥,宣之于口,自然不是真的。王夫人说的话虽然尖刻,到底是与以往稍有不同。
若是以前,只会骂上几句,根本不去理会慕容家的闲事,恨不能老死不相往来。
说句实在的,王夫人能帮忙看顾,对慕容复来说是极大的帮助。
别看小说里王夫人个性狠辣,三观扭曲,不过是整个人性格的一面罢了。
结合前身的记忆,这位狠辣扭曲的王夫人,坐镇曼陀山庄,庄上仅仆役丫鬟就百余人,全都治的服服帖帖。
姑苏王家的土地更是有五千余亩,庄户佃农近千人,没点本事早就乱套了,其御下的手段由此可见一斑。
再说了,没有这样的能耐,也不可能随随便便就将那些负心男子抓来做花肥,早就被人收拾了。
“舅母,前些日子有关无崖子的事,不知是怎么考虑的,若有用到外甥的地方,舅母尽管开口。”
王夫人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出来。
慕容复能理解王夫人的纠结,近三十年,一直以为亲爹抛妻弃女,对其怨恨难平,只当没这个爹。陡然听说都是误会,这些年的怨恨都成了笑话,还有些转不过弯来,何况多年未见,更谈不上亲近,一时间茫然无措也是情理之中。
“舅母若是拿不定主意,不如就由我出面,待到北上归来之时,再往擂鼓山一行,到时情况允许,就先接到燕子坞小住。怎么说也是语嫣的外公,理当让她见上一面。”
王夫人想了想,双目如电,盯着慕容复,“复官,你要复国我不想管,用什么手段也与我无关,只是,你想以语嫣为借口招揽逍遥派,手段未免太过卑劣,真当我收拾不了你么?!”
慕容复闻听此言先是愣住,而后哈哈大笑,“舅母太过小瞧我了,若是我想,此刻逍遥派早就是我囊中之物,只是因为从无崖子口中知晓其与舅母的关系,才弃之不取,更何况,逍遥派门人四散,早已不复当年兴盛,于我而言可有可无,愿因此事奔走,主要还是为了化解与舅母的隔阂,使家庭和睦,亲情不散。”
“这么说,你是为了我才要做的?”
“不错,”慕容复平静回视王夫人,“我已拿定主意要娶语嫣为妻,自然要为日后谋划。舅母与我之间无形的隔阂由来已久,到时必会使语嫣难做,眼见可借此机会化解,我自不会犹豫。”
“你倒是坦诚。”王夫人盯着慕容复沉默了一会儿,“既然你这么说,就照你说的办吧,这段日子,参合庄的事务我会帮忙照看,至于燕子坞,还是你自己安排家臣照看为好。”
“多谢舅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