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妖赶忙张口把黑幽幽的令牌吐出来,双手举过头顶,随后又在梁兴扬的要求下扔到剑阵的外面。
梁兴扬变换剑诀,仙剑回扫,掠过地面,将令牌卷起飞到他的手中。
“你是不是想要用对付城隍的手段来对付我呀?”梁兴扬问。
“啊!不敢不敢!小畜不敢!”
“就算你敢也没有用。”梁兴扬先前亲眼见到他用这面令牌收了强大的城隍林非凡,他自己现在也是阴神魂体,令牌能收得了城隍,自然也就能收得了他。不过他有纯阳仙剑护体,用剑气托着令牌悬浮在手中,仙剑的本质是先天纯阳一炁,能隔绝掉令牌的阴气,就算是虎妖像故伎重施他也不怕。
“你也不要再叫我师父,你不是我的徒弟也不再是我的护法神,你是我的俘虏,先进这里面呆着吧!”梁兴扬招手去了一片树叶,抽出九丝剑气,凝成小九天神符按在上面,然后卷成一个筒对向虎妖。
虎妖知道一旦进去之后就成了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由梁兴扬宰割,可是他没有办法,如果不听梁兴扬的,现在就要被纯阳仙剑宰割掉,只能硬着头皮飞进了那树叶卷筒里面。
梁清扬收了虎妖,又看了眼在剑阵里面四处乱撞的碧目神针,看出来是一件很厉害的法宝,有心把它也收了,只是他看出上面有帝王龙气,根据《玄穹真经》记载,这样的法宝他收了也用不了,因没有帝王意志册封任命,一个不好还要遭到反噬,只得放弃。
他转身飞入到漆黑的天幕之中,融入浓浓的夜色,消失不见,下一刻,他元神归位,恢复到了自己的身体里仍然坐在床榻上,左手托着剑气包裹的令牌,右手拿着树叶符卷。
他先把令牌放在一边,从乾坤袋里取出一个小葫芦,把树叶里面的虎妖瞬间葫芦里。
然后他再回来看那令牌,黑幽幽的令牌,不知道是用什么金属制成,看样子不像是阳间之物,从最深处向外散逸森森的寒意,并不是隆冬那样能冻掉人手指的严寒,而是直接透入骨髓,让人直打哆嗦的阴冷。梁兴扬小心的注入法力,将神念与仙剑合而为一,再一点点的向内窥探,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在令牌的内部仿佛是一个深渊,是一个风口,里面源源不断的向外散发的那种恐怖的阴寒,甚至他还能够感觉到风中隐隐有恶鬼哭嚎的声音。
他担心会弄出大的动静惊动别人,便决定等离开了这里以后再研究,便先将其用玄穹禁法封印装入乾坤袋中,然后再次盘膝入定,进入深层次的修炼之中。
却说那陈为庭和黄世冲,待在城隍庙中,本以为凭借碧目神针和虎妖加在一起,肯定能很快将偷听者捉拿回去,哪知道过了片刻,碧目神针自己飞回来,虎妖不见了踪迹。
“虎爷能去哪呢?”黄世冲从屋里走到院里,望着西北方向的夜空,待会又走进来,“那偷听我们的到底会是什么来路?”
“如今城里有简东成他们一伙,四大派的仙人都在,八成就是他们了。”
“要是他们可不好办了!”黄世冲焦急地说道,“你能知道是哪个门派的人不?”
陈为庭拿着碧目神针在灯火下面,缓缓转动,仔细看着上面被劈看出来的凹痕,清俊的脸旁显得有些狰狞:“应该就是白阳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