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视着他们,亦或是,这道特别的门户!
轰!
当铜棺之主的虚影转头望向道恒和荒天帝二人之时,他们的脑海中似有一道盛大的雷霆劈落,振聋发聩,令一向平静的他们都略微有些呆滞。
也是在这一瞬间,悬浮在他们面前的众妙之门也轻轻一震,产生了一种玄妙的道韵,笼罩在道与荒二人的周围,使得他们能够快速回神。
他们再次将目光投向铜棺之主的虚影时,虽然并没有再受到那种强烈的冲击,但是,谁都能够感受到祭道与祭道之上之间的绝对差距。
那根本就不是数量能够比拟的,若是他们中有一位能够早日踏足祭道之上,根本就无需种种算计与谋划,只身一人便足以覆灭高原,扫平一切不祥!
与原本的发展不同,这道模糊的身影并没有在刹那间就分崩离析,环绕在道恒和荒身边的道纹也没有消退。
相反,在众妙之门所孕育的大道之力支撑下,这道身影有越来越凝实的迹象,早已陨落的铜棺之主也慢慢转过身来,双眸越来越灵动,像是将要复苏过来。
“唉。”
那股轻轻的,若有若无的叹息再一次响起,只一瞬间,便让道与荒二人感知到那种莫名的情绪。
这是一种厌世的气息,隐隐约约可以察觉到其中所蕴含的负面情绪,正是造就出诡异一族的原初物质。
铜棺之主生病了,所以自己杀了自己,彻底抹去了自身存在过的痕迹!
然而,到了那种层次的生物,又岂是那么轻易就陨落的?
感到众妙之门上所蕴含的另一种属于祭道之上层次的气息之后,他便不由自主地复苏了一缕念头,并且出现了完全复活的迹象,自然又生出了那种情绪来。
毕竟,他可是倾尽所有,才能够顺利自杀的,可不想重来一次了。
待到铜棺之主的身影稳定之后,道恒和荒二人才停止了催动众妙之门,准备与这位迄今为止,唯一一位踏足祭道之上的存在进行交流。
不过,还没有等到他们开口,铜棺之主就率先说话了,“我知道你们呼唤我归来的目的。”
到了铜棺之主这个境界,无论是衍生出来的无尽时空,还是错综复杂的因果线,都已经尽数收拢于自身。他可以随意在历史长河中游走,不必在意是否会扰乱古今未来。
因为一切都没有意义了,对于他来说,我即为大道,我即为时空,无论过去、现在还是未来,无视所有的因果,为所欲为。
因此,纵然他只是被众妙之门的气息唤回来的一缕残念,也能够感知到身处于祭道领域的道恒和荒天帝的部分想法。
当然,他之所以会与他们进行交流,主要还是因为这两人背后的存在,或者说是他们本身的特殊性,未来会成长到与自身相当的层次。
“还请前辈指点迷津。”道恒和荒天帝二人对视了一眼,皆是向着铜棺之主施展了一个古礼。
“这条路,我无法指引你们,因为我也不知道自身到底是如何达到的这一层次,只是坚定不移地沿着自身的道路走,不断增强自身,最终,拍死了所有的敌人,在不知不觉间,就到了这一步。”
铜棺之主缓缓开口,虽然并没有为道与荒二人解惑,为他们讲解如何突破,却也让他们知晓了,这世间能够抵达祭道之上的路不止一条。
铜棺之主的话听起来很扯,作为一位祭道之上的存在,又岂会不知晓自己如何达到这个领域?
但事实就是如此。
他经历过无尽的血与乱,经历过族灭,界灭,无穷无尽的的原始宇宙毁灭,比曾经的荒天帝还要悲苦,只剩下了他自己。
在此过程中,他在无数敌手所组成的生灵海中厮杀,在无尽的大道汪洋中争渡,一尊尊可怕的身影,一条条绚烂的大道,被独自前行的铜棺之主生生凿穿,斩去了所有的敌人。
到了那个时候,他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超脱了所有,无尽的时空,宇宙,混沌,大道,被他重启了无数次,又一遍接着一遍的祭掉,却是都没有了意义。
最终,他厌倦了,焚尽了自己的所有,抹去了自身的一切痕迹。
“多谢前辈。”
无论如何,道恒和荒天帝二人对于铜棺之主也都表示了感谢,尽管,他们并没有得到任何有关于如何突破祭道之上的信息,但是,他的话很对。
只要道与荒二人按部就班的成长下去,不断强化着自身,如今的祭道领域,就只是他们迈向超脱的过程罢了,迟早有一天会完成突破,真正屹立在祭道之上。
“期待与你们下一次的见面,或许,会有一些新的意义。”
到最后,铜棺之主望了一眼道恒的众妙之门,像是透过此门,见到了一些其他的存在,留下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身影就慢慢消失了。
连带着,烙印在各处的纹络,也都通通消失不见,只留下了道恒和荒天帝二人依旧屹立在祭坛前方,虚幻的众妙之门在他们身前悬浮。
“趁着诡异始祖还没有发现,我们也该离开了。”
道恒和荒天帝二人心中皆是思绪万千,但也都有了一个较为明确的方向,那就是一点点的强化自身,不断开拓祭道领域,逐步凿穿这一领域的天花板。
很快,他们就无声无息地离开了祭海深处,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古地府之中,以此为中转站,回归闭关论道之地。
等到两道真身重新进入修行状态之后,现世中正在与诡异始祖对峙的化身也都默默减轻了大战的强度,双方慢慢处于一种拖延的局面。
时间就在这种情况下快速流逝,诡异一族在等待着下一次大祭的到来,届时将会一举覆灭所有生灵,尤其是眼前的道主和荒天帝。
而道与荒,还有柳神、洛等人,则是一直在暗中积蓄着力量,等待足以压垮诡异一族的稻草出现!
(本章完)